“婉婉,你們幹嘛去了啊,這麽晚才回來。”王大嬸擔憂地問道。
闵婉婉笑了笑,說道,“嬸子别擔心,我跟程硯進城去了,去看了看鋪子。”
王大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頭,也沒在意,倒是其他人聽到這樣,都有些些震驚。
“那行,你們還沒吃晚飯吧,趕緊回家吧。”王大嬸說道。
闵婉婉也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便推着程硯回家。
剛剛天還沒有黑,現在已經快看不起路了,在村頭唠嗑的幾個人也都趕回家了。
月牙已經露出來了,微弱地光芒灑到地上,看着倒是挺清涼的。
闵婉婉拿出鑰匙,開開門,便推着程硯進去了,又“啪”的一聲把院子裏的燈打開了。
“現在還不算晚,我去做飯,你在這看書吧。”闵婉婉說着便準備圍上圍裙。
程硯伸手攔了一下說道,“今天你太勞累了,别做飯,這有。”
說完,程硯掂起了放在腿上的一個袋子,在闵婉婉面前晃了晃。
闵婉婉聞了一下,覺得味道有些熟悉。程硯不說,她還沒注意到程硯腿上多了個袋子。
“湊活着吃吧,今晚早點休息。”程硯把袋子裏的食物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闵婉婉也不矯情,便去洗了洗手,坐在程硯面前便開始吃。
飯後也沒什麽事,雖然闵婉婉很想再謀劃謀劃開店的事情,不過被程硯強制要求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飯後,闵婉婉跟程硯一起,帶着一包糖果,分給了大寶和村裏的小孩子們。
“謝謝程先生,謝謝婉婉姐。”大寶脆生生地說道,眼睛裏全是驚喜。
其他孩子也有樣學樣地道了謝,更加喜歡闵婉婉跟程硯了。
昨晚的事村裏已經傳開了,不過孩子們倒不關注這些,隻知道闵婉婉跟程硯對他們很好,也不明白爲什麽其他大人說話陰陽怪氣的。
李懷江一大早醒來,就聽說闵婉婉在縣城裏開一家店,頓時就眼紅了。
村裏眼紅的不止李懷江一個人,不過有些人還是有自知自明的,也隻能說說酸話了。
“那闵婉婉要在縣城裏開店了。”李懷江語氣不善地說道,“你還在這搞的什麽東西,亂七八糟的。”
蘇雪一聽闵婉婉在縣城裏開店了,頓時嫉妒的臉都扭曲了,也沒在意李懷江後半句話。
“她還真是夠能耐的阿。”蘇雪說道,“也不知道哪來的錢,指不定賣了什麽呢。”
蘇雪說這話的時候,也沒有多想,剛好被路過的村民給聽到了。也不能怪他們聽牆角,主要是蘇雪這嗓門太大了。
那些人扛着鋤具,都是些大老爺們,聽到這話,自然是相視一笑,隻不過那笑容有些讓人不舒服罷了。
蘇雪心裏比較了一番,越發覺得這李懷江沒什麽出息。雖然她剛剛那樣說,可心裏還是覺得,這闵婉婉估計什麽都沒賣,是程硯支持她的,給她買的。
不得不說,蘇雪猜測的有一半還是挺靠譜的,另一半可能就加上自己的主觀感情。
程硯确實非常支持闵婉婉開店,不過并不是他買給闵婉婉的。
蘇雪雖然決定李懷江沒用,卻也不敢表現出來,比較李懷江的脾氣,她也是領教過的。
給孩子們發完糖後,闵婉婉便推着程硯去找了王大嬸,想着店鋪開張的時候,生意紅火的時候,能請王大嬸過去當個幫手什麽的,當然,是給錢的。
“大寶,你娘在家麽?”闵婉婉問道。
大寶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花,應該是剛剛跟其他小孩兒玩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闵婉婉得到了肯定的大寶,便推着程硯去找了王大嬸,大寶在前面跑着,很快地跑回了家告訴了王大嬸。
“娘,婉婉姐跟程先生來了。”大寶跑出了一身汗。
王大嬸趕緊出來,便看見闵婉婉跟程硯已經進院子裏來了。
王大嬸家裏也沒什麽,院子不大,倒很整潔,看着就是勤勞的人收拾的。
“婉婉,你怎麽來了,趕緊坐。”王大嬸連忙搬出一個小闆凳,遞給闵婉婉。
闵婉婉搖了搖手,“不用了,嬸子,給你說會兒話就走。”
王大嬸見闵婉婉也不接過小闆凳,便直接放在地上了,用圍裙擦了擦手,說道,“那行,嬸子就陪你說會兒話,有啥困難也直說阿,嬸子能幫就幫了。”
王大嬸現在還記着,闵婉婉之前幫大寶的事情,自然是對闵婉婉感激不盡,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兒。
“昨個不是跟嬸子說,我去縣城裏看了鋪子麽。”闵婉婉說道,“鋪子已經看好了,手續啥的也都齊了。”
王大嬸替闵婉婉開心,說道,“這是好事阿,婉婉就是能幹嘞。”
闵婉婉咳嗽了一下,說道,“就是,我尋思着以後若是鋪子生意好了,我跟程硯也忙不過來,便想着到時候能不能請嬸子你去幫忙,按市價給你結算工資。”
王大嬸嗔怪地瞪了一眼闵婉婉,說道,“說啥工資不工資的,嬸子肯定去幫你。”
闵婉婉也不在意,點了點頭,笑道,“那好,嬸子,過段時間我就來麻煩你了。”
大寶年紀雖然沒多大,但卻能感覺到這婉婉姐雖然嘴上說是請王大嬸幫忙,其實還是暗中幫王大嬸。
程硯看着闵婉婉跟王大嬸又聊了一會,也沒有插話,就靜靜地等着,也不顯得無聊。
大寶見程硯跟自己一樣安靜,便把扯的柳條給了程硯幾支,然後自己又跑到外邊去扯柳條了。
闵婉婉也沒有再多說,聊了一會便從王大嬸家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看見大寶那小身體,奮力地蹭着扯柳條。
回到家裏,程硯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了闵婉婉,臉上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闵婉婉有些驚訝,“你都給我?”
程硯點了點頭,說道,“嗯,應該給你的。而且你開鋪子後續還需要采買一些東西,肯定需要錢。”
程硯說着,臉有點泛紅,畢竟自己的積蓄不多。不過程硯卻是真的這樣想的。
闵婉婉動了動嘴唇,最終倒沒有說什麽,隻是突然低下身子,湊上去吻了一下程硯。
“那我就收下了,程先生你想好了?”闵婉婉說道,“以後你可就身無分文,得仰仗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