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這樣啊。都說方大夫的醫術高明,沒有想到 還做這樣的事情。”
“就是就是,自己的藥出了問題還誣賴别人。”
“看來方大夫家的草藥不行啊。“沈亦安繼續添油加醋。
面對衆人質疑,方大同憋得紫紅的臉想要辯解,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闵婉婉猛然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亦安,沈亦安被她殺人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心虛地不去看闵婉婉。
可是闵婉婉不打算放過他,她一個箭步上前:“沈知青這是說的啥話?你前個兒幫方大哥保管藥,現在藥出了問題,自然是要問問你,你怎麽就血口噴人說人家方大夫的藥呢?”
聽了闵婉婉的話,衆人也覺得有道理,都安靜了下來。不過大家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都紛紛站在老槐樹下看事情的發展。
沈亦安眼珠一轉,立刻奸笑地反駁道:“你說俺幫他保管藥?誰看見了?俺看你是沒人冤枉了,看俺好欺負就随便亂說,反正鄉親們也沒人看見。是不是啊鄉親們?”
方大同沒想到沈亦安不但當場耍賴,還調動鄉親們。
鄉親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道:“是啊,就是。”
闵婉婉冷哼一聲,不慌不亂繼續質問沈亦安:“是嗎?你說你沒有幫方大哥保管藥物,那你咋的曉得裏面是草藥?方大夫的藥那麽多,有沫的有粉的,你咋就一口肯定是藥粉?”
沈亦安一怔,被闵婉婉的質問說的啞口無言。
“俺管你是個啥!反正不是俺!“眼看穿幫,沈亦安一溜煙逃跑。
衆人也都不歡而散,他們都想要看雙方打起來。既然熱鬧沒看成,他們也悻悻走開。
“程硯他媳婦兒,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俺還真的治不了這個無賴。“方大同真心地感謝闵婉婉,以他的暴脾氣非得暴揍沈亦安那個無賴一頓。可是暴揍解決不了事情反而肯定連累他要吃牢飯。
“不用!方大夫對我男人有恩,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蘇雪夾雜在人群中把剛才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本來她也想看闵婉婉笑話,沒有想到被她一兩句話就給解決了。蘇雪心有不甘,看見方大同正跟闵婉婉說話,蘇雪奸笑着跑開。
程硯躺在土炕上心裏就像有一千隻螞蟻在爬,可是闵婉婉不讓他随便出去,他隻能慢慢等她回來。
“吱呀!“木門被推開,程硯眼前一亮,正要出聲叫喊闵婉婉,可是出現在他的人影讓他閉了嘴巴。
“程硯哥,你好嗎?”蘇雪雙眼含情地盯着程硯。
“你還來做啥?”程硯棱角分明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你現在已經是村支書的兒媳婦兒了,可不能待在我這間破茅草屋。”
程硯注意到蘇雪雖然嫁給了村支書的兒子,穿得還是那個樣子并沒有改變,像是李華就穿着沒人有的西裝。
蘇雪還是穿得洗的發白的花布料襯衫,還是他給蘇雪買的布料。看來她在李家過得也不咋樣。
蘇雪一聽,兩隻眼睛立刻紅了,眼淚也跟着簌簌掉落,身子還不自覺地往程硯懷裏靠,活脫脫一朵白蓮花。
“程硯哥,你别這麽說我,我也是被逼的,要知道那李支書是來頭,我不能不嫁給他的胖豬兒子。”
或許換做以前,蘇雪的可憐樣子對程硯還是有用的,可是現在,他有反胃。程硯冷哼一聲:“被逼得?别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還不是想要早早回到城裏頭。“
蘇雪不生氣,反而哭得更加梨花帶雨,身子繼續往程硯身上靠:“程硯哥,您真的誤會雪兒。”
程硯趕緊轉動木椅,離得她遠遠的。
再次被拒絕,蘇雪眼神裏閃過一瞬間的狠毒,心裏把程硯咒罵了好幾遍。她悻悻地離開,剛開門就看到大門口有人影晃動,蘇雪料想一定是闵婉婉。
她二話不說再次折回一把抱住程硯。程硯腿使不上勁兒,被她死死地壓着。
闵婉婉惦記程硯,跟方大同說了幾句就趕緊回去。誰知道她一進來就看到蘇雪緊緊地抱着程硯。
“程硯哥,你不要這樣嘛~讨厭了啦。”蘇雪看見闵婉婉進來,聲音驕喘,眼睛裏都是春波。她緩緩起身離開程硯,臉羞紅地低着頭。
“婉婉!”程硯見到闵婉婉眼裏都是驚喜。
闵婉婉冷笑出聲,緊緊地盯着蘇雪:“村支書的兒媳婦兒來我們這裏幹啥?可别把我們這裏染髒了。”
蘇雪臉“唰!”得一下子白了,氣得嘴都顫抖,聽闵婉婉的話就是說她髒了?
“程硯哥,你看他~”蘇雪極力忍耐,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婉婉姐誤會我了,欺負我。“
蘇雪想讓程硯教訓闵婉婉,以程硯以前對她的情義,她相信程硯一定會幫她。
誰知道,不等程硯開口,闵婉婉就反駁:“你看我家男人幹啥?留着你那一套回家給男人使去,别在我家使也不嫌害臊!還有這個家我當家,你别問程硯。“
蘇雪再也笑不出來,氣得臉都白了,她咬着嘴唇看向程硯,程硯還點頭:“是的,我一切都聽婉婉的。”
蘇雪再也坐不住了,這分明是打她的臉,原以爲程硯幫着她,沒有想到現在反過來幫闵婉婉?她們才在一起多久?
程硯這個窮酸窩囊男人以前對她的癡迷哪裏去了?
“婉婉姐,我就走了。”蘇雪讪笑,穿着納底粗布鞋就要走。
“哎!”闵婉婉一把攔住蘇雪,冷冷道:“我提醒你啊,這輩分可别搞混了,你叫我家男人哥,叫我姐是咋回事?你這個村支書的兒媳婦兒是咋當得,連個輩分都搞不清?”
闵婉婉言語裏極盡嘲諷,程硯卻在一旁笑!
蘇雪咬咬牙:“好,嫂子,我走了。”然後蘇雪狼狽跑開。
“要是再讓我看到你來我家勾引我男人,我饒不了你!“闵婉婉追上去沖着蘇雪大聲喊道。
蘇雪又氣又怕,怕被别人看到告訴李支書,她狼狽的就像是一隻過街的老鼠抱着頭逃竄。
等到屋子裏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闵婉婉一屁股歪在炕頭上不吭聲。
“你,在生我的氣?”程硯最終忍不住開口道。
“沒有,我咋敢生氣?你又沒幹啥?隻不過是去見你的前女人。不過下次你們要是再摟抱,麻煩換個地兒,被惡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