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好的話,就裝修一下,以後做我的别院,對了,房契上的名字最好換成我,以後好傳給我們的兒子。”
越說,洪天寶隻覺得自己的魅力征服了柔氏,完全已經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他兩眼放光的四處打量,洋洋得意。
言詞之間,已經開始提意見,安排打算了。
言下之意,他娶柔氏是看得上她!
因此,柔氏的家産都要交給他這個主人。
聽着那男人越說越離譜,唐初瑤的眉頭低沉,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更難看了。
她上前将柔氏擋在身後,冷着臉比了個請的手勢。
“看來閣下一點誠意也沒有,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談的了。不好意思,我們還有生意要做,慢走不送。”
似乎是被那人身上難聞的氣味熏到,唐初瑤下意識的掩鼻,皺了下眉頭。
柔氏的臉色更是的鐵青一百一般,沒好氣的色厲幾分。
“我女兒的話你也聽到了,那我就不再重複了,請。”
沒想到這回碰上了兩塊硬闆。
這兩人竟然如此不識擡舉,竟然不假思索的就拒絕了他。
男人面肌一僵,感覺面子丢失,一時下不來台。
他橫眉打量兩人幾眼,赫然翻臉怒罵。
“我呸!老子給你們幾分好臉色,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自己什麽貨色不知道嗎?在這兒給我裝什麽清高!”
男人審視和鄙夷的目光朝柔氏看了幾眼,随後冷笑一聲。
“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破鞋,還他娘的是個二手貨,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天上地下得不到的殊榮!”
“你倒好,還有臉在這兒挑三揀四的,怎麽的你是覺得老子還配不上你?”
說着,他突然發難,伸手就朝柔氏的胸口衣領抓去。
“我告訴你,老子配你綽綽有餘!你要是識相的,就乖乖叫兩聲好聽的讨好讨好我,我就勉強考慮收了你。”
“到時候,保你們娘倆,哦不,這還有個小拖油瓶,保你們娘仨後半輩子也算有個依靠。”
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柔氏下意識牢牢護住衣領,身子也往一邊躲去。
預想中衣料被撕裂的聲音,和拉扯感沒有發生,柔氏這才慢慢睜開眼。
隻見,一隻纖細卻十分有力的手擋在她身前,将那男人肥壯的鹹豬手攔了下來。
唐初瑤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緻。
甚至隐隐有作嘔之勢。
男人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力氣竟這麽大。
他一時輕敵,片刻内竟然掙脫不開。
他臉色憋得通紅,忍不住開口怒罵。
“你個臭丫頭,給我放開!放開!信不信我把你賣到青樓裏……啊!”
男人話說到一半,唐初瑤手上突然發力。
她擰着那人的手腕往外用力一掰。
隻聽咔擦一聲清脆的響,那男人的手腕直接脫了臼。
緊接着唐初瑤另一隻手灌了力,又是清脆的一響,直接扇在了那人的右臉。
男人愣在了原地。
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捂着高高腫起的右臉。
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經曆了什麽,當即怒不可遏,擡手就要還打回去。
“你竟然敢打我,你這個小賤人!”
這時手腕脫臼的疼勁猛然襲來,男人渾身一抖,胳膊猛然卸力垂了回去。
唐初瑤動也沒動,隻是冷眼瞧着他又給他左臉來了一巴掌。
那人被打的腦瓜子發蒙,手腕的脫臼疼的他額頭上冷汗密布。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偷襲我,我,我今天就打的你……”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男人,哂笑道。
“廢了你一隻手,這樣不太公平啊?算是我欺負你了?”
唐初瑤話音未落,出手迅如閃電。
她抓起男人那隻脫臼的手,又是一聲脆響,她将那人脫臼的手腕接了回去。
“啊!”
男人一時反應不及,隻覺得手腕出又是一陣錐心的疼痛傳來。
他捂着吃痛的手腕,漸漸地卻感覺疼勁兒似乎緩了過來。
他嘗試着活動了一下,發現手腕恢複如初,除了還有一點餘疼。
“這個小雜種壞我好事,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
男人一邊活動着手腕,一邊眼睛不老實的轉,嘴裏小聲嘟囔着。
他瞅準一個間隙,猛然大喝一聲,拳頭如山直擊唐初瑤門面。
動作太慢了。
唐初瑤冷笑一聲,後撤半步,一記回旋踢将他胳膊踢開。
同時腿部發力,壓着那人的胳膊順勢踩在了地上。
男人隻覺得重心不穩,腿上一軟,就順着那股力跌跪下去。
接着唐初瑤左右開工,一連幾巴掌聲聲脆響,隻聽的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時,門口越來越多的人被這裏的動靜吸引,他們幾乎都下意識的摸了下臉。
唐初瑤一連扇了那人七八下,最後擡腿當胸一腳将他踹了出去。
“哎喲。”
“啧啧,打成這樣了。”
不少街坊鄰裏唯一在門口看熱鬧,一個個啧聲搖頭。
趙氏和周蘆花兩人原本一邊逛着街,一邊思考着有什麽對付唐初瑤的辦法。
突然周蘆花就發現,唐家食鋪門口圍了許多人。
她拉了拉趙氏的袖子,又伸手指了指。
“娘,你看那是不是唐家食鋪?怎麽别的這麽多人啊?”
趙氏眉頭一皺,擡腿就往這邊走了過來。
她拍了拍站在最外圍的一個小夥子,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裏面發生什麽事了?”
那小夥子搖搖頭,小聲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剛來的,聽說裏邊來了個男人,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就打起來了。”
一聽這話,趙氏臉色一變。
她推開一層一層人群,慢慢擠了進去。
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拉着柔氏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唐初瑤在後面,又氣又急的怎麽也扯不開。
可看在趙氏眼裏,立刻就是露出了一臉鄙夷嫌棄。
柔氏竟然在和一名陌生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
好這個賤人!
這回讓她逮到了吧!
趙氏腦中來了主意,頓時怒不可遏,大喝一聲。
“幹什麽呢!”
她怒氣沖沖走進屋内,像是氣急了顫巍巍伸着手指着柔氏和那男人的手。
“你這個……蕩婦!”
“我兒子才剛死,屍骨未寒,你竟然就敢在外面偷漢子!你……你這個賤人!”
本來這一個麻煩就夠難纏了,沒想到又來一個。
趁那男人愣神之際,柔氏猛的一揮胳膊終于甩開了他的手。
她臉色差到極緻,語氣也很沖。
“你胡說八道什麽!别妄想往我頭上潑髒水!”
趙氏冷笑一聲,随即變臉似不再和柔氏浪費唾沫星子。
轉而和身後看熱鬧的街坊鄰裏哭訴。
“大家夥兒看到了吧?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她就是個掃把星!”
“當年我兒子也不知着了什麽道,硬是要把他娶回家,爲此還不惜跟我翻臉,自從他進了家門,我們家裏是成日雞犬不甯啊!”
趙氏裝模作樣的低頭擦着眼淚,哽咽着說道。
“這不,就在前些日子,就連我兒子的命也賠進去了,頭七都還沒過呀,這個女人就在外面另尋新歡!大家替我老婆子評評理,天下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
趙氏一通編排忽悠,隻聽的街坊鄰裏義憤填膺。
見趙氏這麽可憐,他們紛紛深感同情,不由的指責。
“哎呀,真是太過分了,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麽過分的兒媳婦呀。”
“可不是呢,竟然能幹出來這種事情,虧我剛才還以爲他是被這個男人欺負了呢。”
“保不準啊就是這兩人原先私定終身了,後來這個女人又反悔了,這個男人來找她想帶她走,她到好嘿!直接讓自己女兒給那男人一通暴揍。”
“真是不守婦道,我以前竟然還吃過他們家的點心,真是惡心。”
“女人就應該拉去浸豬籠。”
聽着大家夥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趙氏背過身,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賊笑。
一旁,唐初瑤顧不得外面那些人七嘴八舌的亂嚼舌根。
她冷着眼睨着那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人,沉聲喝道。
“滾,不然姑奶奶還把你摁在地上揍。”
聞言,男人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些什麽,卻沒發出聲。
最後,終是在唐初瑤淩厲的眼神下瑟瑟憋了回去。
大堂的幾個夥計們是有眼力勁兒的。
眼見這事情越鬧越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手腳麻利的推搡着那個男人将他丢了出去。
随後,他們順手關上了大門,帶上了木栓。
兩扇木門将那群人隔在了屋外,這才終于安靜下來。
趙氏站在門外,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撞在門上。
她後怕的揉了揉鼻子,又嚷嚷了兩句。
“好你個柔氏,竟然敢把我關在門外,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丫頭,破鞋!”
大門緊緊關着,趙氏罵了兩句,裏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算了,門關這麽嚴,罵也白罵。
趙氏心中這麽想着,感覺無趣極了。
她又朝大門瞪了一眼,随後便離開了。
另一邊的丞相府裏,趙雪瑩望着銅鏡中的自己,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陶醉之色。
這傾城之色,舍她其誰呢!
她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着那烏黑的秀發,最後挑了一隻翠綠的發簪帶上。
這時,一個小丫鬟輕輕扣了兩下門,開口說道。
“小姐,外面有人求見您,是你安排辦事兒的那個。”
趙雪瑩将銀梳放下,又左右端詳了一下,随後才開口應道。
“嗯,知道了,叫他進來吧。”
她話音未落,一陣哀嚎聲便傳了進來。
“哎呦趙小姐呀,我可是被欺負慘了……”
聽到這頗有些吵鬧刺耳的聲音,趙雪瑩眉頭一皺,神色不悅的起身走了出來。
她使了個眼神,那丫鬟十分激靈的退了出去守着,并且帶上了門。
趙雪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着跪在地上的臉腫成豬頭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瞧你這樣,我安排你的任務是失敗了?”
那秃頭男人十分委屈的點了點頭,接着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