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嘴角裂開個惡毒的笑容。
“聽到了?就按照師爺說的辦,押下去。”
“呵,還真是每一個蠢的像頭豬一樣的縣令身後都有一個狗頭軍師啊。”
圍觀的人群後方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冷笑聲,那語氣中也滿是嘲諷。
朱縣令和師爺對視一眼,隻聽師爺扯着尖嗓不滿道。
“大膽!誰啊,誰說話呢,給我出來!”
楚天宸原本也沒有想躲躲藏藏,還沒等到師爺說完話,他就從人群後方走了出來,毫不忌憚的站到了唐初瑤身旁。
一看到這熟悉的面孔,朱縣令和師爺都吓了一跳。
還以爲看錯,朱縣令不敢置信的使勁揉了揉眼,質問道。
“怎麽是你?你怎麽逃出來的?”
楚天宸隻是冷笑一聲,嘲諷道。
“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什麽!
反了,反了天了!
一個大騙子,小屁民都敢詛咒他……
關鍵是眼前的屁民,不是被他關在牢裏的嗎?
如何就逃出來了。
朱縣令頓時勃然大怒,火冒三丈起來。
指着楚天宸,沖衙役們當堂大吼。
“這賊囚竟敢越獄,辱罵本官,罪加一等,來人呐,把他給我拿下,捆起來,捆起來,上大刑,上大刑伺候。”
“老子就不信,今日收拾不了你這刁民。”
朱縣令大爲光火,目光狠狠掃過唐初瑤楚天宸。
今天若不能狠狠收拾他們,那他堂堂縣令大人的顔面威風,豈不盡失。
看來近來,他對這些刁民太過寬仁了啊!
屁民們都已經敢不把他放在眼裏了,竟敢來捋虎須。
今日就叫他們嘗嘗他朱縣令的厲害!
“遵命!”
衙役們一聽,紛紛放下水火棍,朝楚天宸撲來。
因爲上次楚天宸沒有反抗,大夥都沒把他放在眼裏,吆喝一聲,伸手就去抓楚天宸。
“去你的!”
冷笑一聲,楚天宸一個騰沖,一腳撂翻兩個衙役。
頓時衆衙役大吃一驚,紛紛圍上來。
朱縣令看的氣急,厲聲喝道:“拿刀砍了這厮,出了事本官頂着。”
而就在這時,楚天宸縱身一躍。
就跳到了朱縣令面前,一把揪住對方手臂,死死鉗制住了朱縣令,而後轉身沖衙役們冷喝。
“我看誰敢上來,都給我退下。”
楚天宸橫眉怒目,渾身殺氣迸發。
一群衙役竟被震懾住,紛紛後退。
“啊……放手放手,哎喲,老爺我手要被你扭斷了,大家快救老爺我啊,都是死人啊……”
朱縣令臉被死死壓着桌上,疼的大喊大叫,狠狠瞪着衆衙役怒罵。
衙役們進退兩難,尴尬的看着。
嗯!
楚天宸劍眉微皺,加大了力氣。
頓時,朱縣令嚎出了豬叫。
嗷嗷嗷……
“啊啊……死賊囚,你敢打老爺,你死定了,老爺要判你死罪,砍你的腦袋……嗷嗷疼死老爺了,老爺我必殺了你,你等着……啊啊啊……”
朱縣令痛的面孔痛苦扭曲,一邊大罵楚天宸。
他發誓,今日之恥,一定要弄死楚天宸方才解恨。
楚天宸寒聲道:“你還想砍我腦袋?行,你來!”
朱縣令:“……”
當日不是如虎似狼麽?
現在竟如此貪生怕死!
唐初瑤在一邊看的解氣,暢快大笑。
這狗官也有今日,總算是惡貫滿盈終有報了。
“哈哈哈哈哈!”
崔憲宗也是一陣大笑,更是忍不住湊上去看朱縣令的熱鬧,見他慫如鼠,不由調侃。
“喲,這還是咱威風八面的縣令大人嘛,怎的如此慫包,膽小如鼠,就你這鼠膽膿包,還要去貪污腐敗欺壓百姓,我看你天生就是欺軟怕硬的賤種。”
什麽!
就你這窮逼賤民,也敢罵本縣令?
朱縣令擡頭瞪着崔憲宗,臉皮一陣狂抖,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放眼整個縣裏百姓,誰不敬畏他?
他何時受過這等侮辱!
頓時整個人都有些癫狂了,拼命揚起脖子,嘴裏醞釀了一口唾沫,狠狠就朝崔憲宗啐去。
頓時,崔憲宗惡心的閃身躲開。
見沒吐中。
朱縣令面如血色,破口痛罵起來。
“呸,你個賤民,臭狗屎一般下賤的屁民居然也敢奚落本老爺,找死找死,你等着,你的腦袋也别想要了!”
“老爺不殺你誓不爲人,還有你的家人也都在本縣吧,你等着,他們誰也别想好過了,你們好日子到頭了……”
他真的要氣瘋了。
今日之辱,是他朱縣令一生都沒有受過的。
他發誓,等他脫身後他定要大開殺戒!
殺殺殺!
他要把這些敢侮辱奚落他的屁民,全部殺幹淨。
讓全縣屁民們都睜大眼睛看看,他朱縣令不是吃素的,老虎的屁股誰敢摸?!
“噢?是嘛!朱縣令好大的官威啊!”
就在這時,崔憲宗冷笑一聲,寒聲道。
朱縣令又要怒罵。
忽然就看見崔憲宗把淩亂的頭發往後一束,然後瞪着他把破爛的衣服猛地撕開了,露出裏面城主官服來。
頓時,整個人也變得殺氣騰騰起來。
瞪着朱縣令,崔憲宗大喝。
“狗官,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這時,楚天宸也順勢放開了朱縣令。
這這這……
朱縣令真的傻眼了,整個人魂飛魄散啊,頭發都要豎起來。
就差沒當堂暈死過去。
完全不敢置信啊?
眼前的屁民,居然是城主大人喬裝打扮而來。
完了完了全完了!
一瞬間,朱老爺吓得面如土色,整個人軟的像是沒了骨頭。
他一屁股滾到了地上,連忙爬到崔憲宗腳前,跪好了一頭磕了下去。
整個人瑟瑟發抖,痛哭求饒。
“城主大人,我錯了,我該死,我瞎了眼啊,沒認出是您大駕光臨了,我罪該萬死啊,饒了我,我一定改……”
“再給小的一次機會,我一定改過自新,愛民如子,再不敢胡作非爲了,我真是一時迷了心竅,請大人看在同僚的面是網開一面吧。”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朱縣令痛哭流涕,把頭貼在地上,就差沒去跪舔崔憲宗的鞋子了。
他知道,今日隻怕不能善了了。
但隻要崔憲宗給他機會,他就能收買他,他還有大把銀子。
就算崔憲宗不愛财,他還可以去收買更上面的大官啊,他隻需要時間來躲過去。
崔憲宗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腳踢開他,徑直走到了縣令的位置上坐下。
既然來了,那就當堂解決了朱縣令這狗官。
此時,衙役們都驚呆了。
萬萬沒想到,這人是城主大人啊!
萬幸他們剛才沒動手打到城主,不然全完了。
那現在他們該怎麽辦……?
一個個都有些懵逼,站哪兒不知所措。
這時唐初瑤大聲道:“城主大人在上,你們還不趕緊拜見,難道想和這狗官沆瀣一氣嘛?”
這話一出,衙役們吓得紛紛跪下。
“小的不敢,小的們拜見城主大人。”
啪!
崔憲宗讓大家起來,然後一拍驚堂木。
大發官威,瞪着眼沖朱縣令怒吼。
“朱縣令,你是如何欺壓百姓,貪污腐敗的,我勸你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這時朱縣令也想明白了,他一定要拖住,打死不能招供,便心中冷笑一聲,朝崔憲宗恭敬拜下開口。
“大人問話,下官怎麽聽不懂啊,下官自爲縣令以來,兢兢業業,爲此地百姓謀福,何曾貪污腐敗,更别提欺壓百姓了。”
“此地百姓誰不誇贊下官廉潔奉公!”
崔憲宗頓時冷笑連連。
“朱縣令,你休要嘴硬!數日前,你胡亂抓人,向唐初瑤勒索銀錢,人證在場,你還敢抵賴不曾,你若不招,大刑伺候!”
朱縣令看都沒看唐初瑤,便咬牙不承認。
“城主大人不知,這女子确實刁民無疑,不但勾引他人,還勒索毆打無辜良民,我找她要錢,是拿去賠償受害者的。”
“萬萬沒想到,她竟倒打一耙告到城主面前,實在可恥可恨。”
崔憲宗驚呆了,這朱縣令竟敢污蔑将軍夫人!
找死啊!
頓時大怒,怒瞪着朱縣令。
“住口,朱縣令,證據确鑿,你敢當堂抵賴,當本官是吃素的?”
“來人,上大刑!”
衙役們把夾棍擡了上來。
崔憲宗站了起來,看定了朱縣令,寒聲道:“你招是不招?”
朱縣令見了夾棍,尿都出來了。
但是他知道,一招供他就完了。
幹脆把牙一咬,恨聲道:“無招,大人,你聽信一婦人之言,便對下官動刑,我死也不服,你便打死我,我也是沒得招兒,而且我要上告你徇私枉法!”
“城主大人,你可要爲你的前途着想啊。”
朱縣令把心一橫,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
看崔憲宗能把他怎麽的。
他再小也是個朝廷命官!
崔憲宗再動怒也不能把他當堂打死吧。
但是,他想多了!
崔憲宗真有心弄死他,當場大怒,就要下令動大刑。
“來人呐!”
“慢着,大人。”
這時,唐初瑤走上前來,冷眼看了朱縣令,便把手裏的問題賬本交了上去。
“這是朱縣令貪污腐敗的證據,我得俠士相助,才搜集到,朱縣令到底有無貪污腐敗,大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