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瑤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知這人又在琢磨什麽。
與他待在一處的環境,總是這樣令人緊張。
她不自覺地身體又緊繃起來。
可下一秒,崔憲宗臉上忽的又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來。
他突然出聲。
“本座就快要參透長生不老的秘密,研制出長生不老丹了!很快,我很快就能永遠保持年輕的容貌和精力了,哈哈哈!”
唐初瑤早就感覺,今天的崔憲宗有些不對勁了。
此刻,隻見他雙目猩紅,整個人的模樣狀似癫狂。
怎麽會這樣?
昨天明明還好好的。
雖然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乖戾,到卻也不似如此瘋癫。
這般症狀,到似乎像是……受了蠱惑?
唐初瑤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她悄悄向後退了幾步,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崔憲宗。
看來得想個辦法跟他幾天,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唐初瑤心裏暗自下了決定,她臉上堆起誇張的笑,阿谀奉承道。
“真的嗎?城主!天呐,您真的是太厲害了!果然這長生不老之術就是爲你量身定做的,您竟然這麽快就參透了!不愧是您!”
聽到這話,崔憲宗扭過頭看向唐初瑤,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小子口齒伶俐,真得他心呐!
“哈哈哈!你放心,之前我說過的話都作數,既然答應與你一同共享,就必然不會虧待你。”
眼看着崔憲宗誤會了自己的意圖,唐初瑤趕忙慌張的擺着手,狀若驚恐的連連搖頭。
可仔細瞧去,那眼神中又透着一絲驚喜與貪婪。
“不不不城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隻是純粹的敬佩您。”
做戲就要做全套,她現在不能把自己的目的表現的這麽明顯。
頓了頓,她的神情更爲谄媚。
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爲自己在心底裏作嘔。
“城主,您瞧咱們這西林城這麽大的地界,在您的治理之下,哪個不說咱們這繁華富裕?多虧了您治理有方,才讓咱們這兒井井有條。小人敢說,若是換了其他人呀,那定是不及您萬分之一!”
唐初瑤這一頓溜須拍馬的話,說的十分順溜。
那簡直是要把崔憲宗往天上捧。
崔憲宗當然受不了,唐初瑤這猶如教科書級的馬屁。
這一頓給他拍的雲裏霧裏,美的找不着東南西北的。
“哈哈哈!你這小子今天嘴怎麽這麽甜?嘴上抹蜜了?過來,離我近些。”
崔憲宗顯然心情十分不錯,一雙狐狸眼微微彎起,他朝唐初瑤勾了勾手指。
有了上次并不太美好的經曆,唐初瑤實在是不願跟這個人靠的太近。
她眸底一絲厭惡一閃而過。
可現在沒有辦法。
一旦忤逆他的意思就會惹來懷疑。
想到着,唐初瑤隻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
果然,同樣的路數,唐初瑤又一次被他拽到了懷裏。
“……”
她臉色不自然的黑了黑,垂着眼一聲不吭。
崔憲宗卻并沒有察覺到什麽異常。
他一隻手虛搭在唐初瑤腰上,臉也湊過來與她貼的很近。
他的視線落在唐初瑤的唇上。
不知爲什麽,他總覺得這唇看起來軟軟的,很好親的樣子。
而擡眼又看到唐初瑤垂着眼睛乖乖的一聲不吭,他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
“今晚本座本是挑了尤美人侍寝,可現在似乎你對我的吸引更大……”
現在這話,唐初瑤腦中一個激靈,渾身又僵的起來。
怎麽會這樣?
她傻眼了,磕磕絆絆道。
“那個,城主,我是男子……”
聞言,崔憲宗輕笑一聲,又垂下頭貼在唐初瑤頸間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沒關系,我倒是不介意。本座從來都是隻喜歡好看的,不論男女通吃。倘若你不介意,不如今後跟着本座,做我的禁脔?好處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他閉着眼嗅着唐初瑤身上的香氣,一副癡迷的模樣。
猝不及防的,他的嘴唇輕輕蹭過唐初瑤裸露在外的皮膚。
這讓唐初瑤陡然一個激靈,連瞳孔都放大了。
她下意識地一把推開崔憲宗,趕忙站了起來。
崔憲宗被一把推開,卻難得好脾氣的沒有發火。
隻是頗爲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面對這個人時竟格外的有耐心。
唐初瑤剛剛被吓了一跳,行爲有些過激了,現在她才突然意識到,有些反悔。
爲了不惹崔憲宗懷疑,她急忙神色驚恐地跪了下來。
“城主息怒!小人不是有意的,隻是剛剛太突然了,我吓了一跳,所以才會……”
唐初瑤此時低着頭不敢擡頭看他,而崔憲宗也沒有出聲。
他就這麽瞧着跪在地上的人,不知在想些什麽,似乎有些走神。
而唐初瑤等了片刻,等不到回答。
她摸不清崔憲宗在想些什麽,隻好繼續道。
“那個,城主,您是九五之尊,小人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平民,怎麽能配得上如此尊貴的您呢?”
又到了發揮演技的時候了!
說着,她還露出個自嘲的笑來。
“您可是咱們西林城全城少女的夢中情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對您,我不敢有半分肖想!”
聽到唐初瑤又開始講話,崔憲宗這才回過神來。
然而他隻把唐初瑤拍馬屁的話,聽見了大半,卻錯失了她演技高光時刻的那一個笑。
所以他也隻是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慵懶的往後一靠,随意的擺了兩下手。
“行了行了,既然如此,本座也不是個喜歡勉強别人的人,天色也不早了,那你便早些回去吧。”
聽到這話,唐初瑤如臨大赦。
“是,屬下告退。”
說着,她拱手作揖,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待唐初瑤走後,崔憲宗仰靠在玫瑰椅上,百無聊賴的看着頂梁。
忽的,他揚唇輕笑出聲。
“還真是挺有趣兒的。”
又靠了那麽一會兒,崔憲宗兩手撐着大腿站起身來朝寝室走去。
“哎,不想了,該歇會兒了。”
他并不是直直的朝寝室的床去的,而是走到了那一排書櫃旁。
他輕車熟路的屈指,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随後,那過分蒼白的手搭在了書案上的一個木雕貔貅上。
隻見他擰了兩下,那貔貅随着動作發出幾聲咔咔的聲響。
下一秒,身後的書櫃就緩緩朝兩邊打開。
而在這書櫃的後面,竟然是一條幽深狹長的甬道!
崔憲宗整了整略顯淩亂的衣襟,可這麽一整卻顯得似乎更淩亂了。
想着反正一會休息還要脫下來,他便也沒再管,負手擡步走了進去。
這甬道其實也并不過分幽暗,裏面每隔幾米就有一枚夜明珠熠熠發光。
他的腳步不緊不慢,在這空曠狹長的甬道裏,聽得也格外清晰。
似乎是走到了頭,前面的視野不再狹窄逼仄,而是豁然開朗。
這俨然是一間裝飾華貴的居室。
紅色的帷幔挂滿了整個頂梁,又延伸到中間那張大的不像話的床上。
許是擔心帷幔被燒到,房間四周沒有一盞蠟燭。
而是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照得整個空間格外敞亮。
而中間那張大床上,鋪着一整張黑白花紋相間的虎皮。
就在那虎皮之上,正側身卧着一個身姿曼妙身纏紅紗的性感女人。
女人妩媚的身姿若影若現,在強光下更是撩撥人心。
那紅紗搭在她身上,堪堪能遮住一些重要部位。
可由于紗布本就透,因此似乎也就起不到什麽效果。
而她纖細修長的雙腿就那麽裸露在外,在夜明珠的微弱的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滑膩。
那性感女人就這麽躺在那,她的手指在腿上滑過,媚眼含羞的瞧着走過來的人。
“城主大人,您可算是想起來看看我了,妾等您好久了。”
崔憲宗直直朝着女人走過來。
掐着她下巴,毫不客氣的俯身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怎麽會,那我昨晚是和誰睡的?嗯?”
女人嬌笑了聲,她手撐着床坐起來。
迫不及待的摟住了崔憲宗的脖子,翻過身來敞開腿跨坐在他腿上。
她垂着眼,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軟軟的靠在崔憲宗身上,撒嬌道。
“咦?才隻過了一天嘛?可是人家覺得好久沒有見到城主大人了,心裏面想的緊呢。”
聞言崔憲宗輕笑一聲,一隻手搭在她腰上,另一隻手則順着她大腿摸來摸去。
那他整個人身體前傾,與那女人貼的更近了。
“是嗎?那美人兒不妨說說究竟是怎麽想我的呢?”
那女人臉色微紅,搭在她腰間作祟的手惹的她嬌呼連連。
而聽到崔憲宗那露骨的暗示,她整個人紅的就好像一隻熟透的蝦。
她佯裝嗔怪的看了崔憲宗一眼,毫無殺傷力的粉拳輕輕捶在他胸膛。
“城主大人,你淨會調笑人家!”
女人面上雖然裝的一副害羞清純的模樣,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沒停。
她馬不停蹄的解着崔憲宗的衣帶。
崔憲宗也沒管那隻作怪的手,摟着女人将她放在床上,與她吻在一處。
兩人一邊親着,一邊扯拽着對方身上的衣物。
女人身上本就不多的紅紗,在崔憲宗的拉車下變得更加殘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