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觊觎她的男人,就要做好承受她怒火的準備!
“少演戲了,你不是要賣身葬父嗎?可你的父親還沒死,你這是要弑父嗎?”
“再者你若真是窮苦,這雙手還能如此白淨細膩?最後你若不是心懷不軌,爲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
唐初瑤一連幾個質問,女子頓時啞口無言,一些驚慌失措般躲閃着。
“你胡說,你胡說!”
氣急敗壞之下,女子雙手成爪就朝着唐初瑤的臉龐抓去。
見狀,唐初瑤一個閃身躲過,又是一鞭揮下,頓時就見女子身子猛的前傾摔倒在地,後背衣衫被抽烈。
“滋味如何?”
一旁,看得一些驚心動魄的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姑娘,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些?”
聞言,唐初瑤冷笑的搖了搖頭。
“這一鞭不過虛晃罷了,未傷及她的皮膚,隻是讓你們瞧瞧清楚她的真面目,素衣之下,渾身绫羅綢緞加身,看她還有何話可說。”
聞言,衆人立刻把眸光聚焦在女子後背的衣衫上。
“果然,裏衣一看就是上乘衣料,太可惡了!”
這才連爲數不多的幾個同情者也變了臉,紛紛朝着女子口吐唾沫。
“啊呸,不要臉的東西!”
一時間,女子便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連帶她那睡覺的父親也一并被湊得鼻青臉腫。
這時,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的唐初瑤沖着楚天宸勾了勾手指。
“都是你這張臉惹的禍!”
冷哼了一聲,她肚子很不适宜的叫了起來。
楚天宸見狀,立刻轉移話題,拉着她就直奔街上的一家幹淨的下飯館而去。
“初瑤辛苦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一聽到吃的,唐初瑤的氣也消了大半,便不再計較。
二人一同進了小飯館,擇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臨窗而坐。
就在二人等菜之際,街頭好不容易從人群中逃出來的女子竄到了小飯館的後巷。
擡頭,她就瞧見了唐初瑤和楚天宸的側顔,心頭怨毒驟然升騰。
哼,她也不是好惹的!
纖細的手指攥在手心,留下幾道沁血的紫痕。
轉身,她就朝着小飯館的後廚摸了過去。
剛到後廚邊上,一個小二端着盤子正從廚房出來,她立刻截住了小二的去向。
“小二哥……”
酥柔的聲音響起,她立刻拿出幾顆碎銀子塞到了小二的手裏,把他拉到背光的牆角。
“小二哥,人家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說着,女子纖細的手指時不時的在小二的胸口畫着圈。
小二先是一激靈,随即撇了一眼女子手裏的銀子,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姑……姑娘要我幫什麽忙?”
聞言,女子薄唇淺勾,留出一抹得逞的奸笑。
“就是幫我在那角落裏的男女飯菜裏下點東西。”
說着,她已經從腰間摸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塞到小二的手心裏了。
小二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
“下藥?這個不行的,萬一鬧出人命可怎麽辦?”
見小二激動,女子趕忙按住他的胸口,矯揉造作的輕撫着。
“别擔心,這些不過是些瀉藥,頂多讓他們多跑幾趟茅房罷了,死不了人的。”
“真的?你可别騙我?”
“千真萬确!”
聞言,小二這才放下了心,将藥包拿了過去,放到了已經準備好的飯菜裏面了。
看着小二端着摻了藥的飯菜走了過去,女子嘴角揚起了一抹陰險的冷笑。
得罪她的人每一個好下場的!
心中正得意,隻見小二端着盤子越走越哆嗦,一碗湯都撒得隻剩一半。
唐初瑤一些莫名其妙,下意識關切的問侯就起來。
“怎麽了,爲何慌慌張張?”
“沒,沒事,隻不過是有些腿軟而已。”
小二着急忙慌地把湯放在桌上,兩手顫抖不止。
見他這麽奇怪,許青曼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又沒威逼利誘這小二,爲什麽卻像是做了賊一樣,似乎很是心虛?
等到她坐下拿起勺子,準備喝兩口湯的時候,卻忽然察覺了不對勁。
這湯有問題!
聞起來,有一股幾乎不易察覺的刺鼻味道,被這濃郁的湯香掩蓋了。
幸虧她嗅覺靈敏,才能夠察覺。
瞬間,唐初瑤臉色就變了。
“說,這湯裏面到底放了什麽,給我老實交代!”
小二眼看事情敗露,唐初瑤氣場強大,頓時吓得兩股戰戰。
沒幾分鍾,就直接交代了事實。
唐初瑤聽的心驚,十分着惱。
果然如她所料,收買指使店小二下毒之人就是之前那賣身葬父的姑娘。
她想幹什麽!
騙錢不成就要殺人洩憤?
嘭!
楚天宸聽的心中大怒,同時吓了一跳?
要不是唐初瑤聰慧過人,他剛來就差點着了道。對手還是個小丫頭。
大手在酒桌上一拍,瞪着店小二冷喝。
“你好大的膽,竟敢給本……客人下毒,活膩了?”
楚天宸久經沙場,殺敵無數。
這會動了真怒,渾身殺氣頓現。
一聲斷喝,差點把店小二吓尿了。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客官息怒啊,小的一時被豬油蒙了心,才被人利用,客官饒命!”
店小二兩腿打着哆嗦,不停看着楚天宸告饒。
“那女人現在在哪?”唐初瑤問道。
“這……”
楚天宸怒喝。
“快說!”
店小二渾身又一哆嗦,左顧右盼的支支吾吾。
此時,飯館角落裏。
蹲守唐初瑤楚天宸的賣身葬父的姑娘,胡桃見事情敗露,頓時大吃一驚。
心底把店小二罵了無數遍,又見楚天宸和唐初瑤步步緊逼追查自己,頓時驚慌失措的悄悄站起來快速逃離飯館。
這要被抓住了可不得了。
少不得上公堂挨闆子,說不定還得坐牢。
她一身細皮嫩肉的可受不了那罪,該死!今日出門真是沒看黃曆,遇上個克星。
趕緊走!
“就就,就是她,她跑了……”
店小二瞅見胡桃跑路,頓時急了。唯恐楚天宸和唐初瑤抓住他不放。
他可不敢頂這鍋,連忙禍水東引,指着跑路的胡桃連忙指認。
“追!”
楚天宸和唐初瑤一回頭,就看見那跑路的倉皇背影。
對視一眼後,兩人異口同聲丢下一句,一起追了出去。
追上來了!
胡桃氣急,大罵小二不講義氣。
兩腳更是抹油似的,飛快逃跑。
偏偏在大路上,沒處可躲,前面不明所以的路人見了還紛紛避讓出一條大道。
眼看着唐初瑤越逼越近,胡桃靈機一動,跑過一個擺攤賣水果的時候,順手一把将攤子掀翻。
水果滾了一地,有些賴皮的鄉民立刻趁機哄搶。
大路上立刻鬧哄哄起來,小販大罵。
“你你幹什麽,混蛋,賠我的水果!”
唐初瑤立刻被擋住了一會兒。
“哈哈哈哈!”
胡桃見了,發出快意的笑聲。
一不做二不休,一路上幹脆見了擺攤的就掀翻,平靜的街市立刻炸了。
到處都是小販的怒罵聲和吃瓜群衆的啧啧聲。
唐初瑤一看又驚又怒。
這也太沒有底線了!
行,你偏這樣,本姑娘就偏不放過你!
唐初瑤立刻施展起功夫,巧妙的在街道上穿梭,很快就沖出人圍。
遠遠的就看見胡桃,幾個沖刺,三兩下就抓住了對方。
同時楚天宸出現在胡桃背後,将她堵死:“你再跑啊!”
胡桃氣喘籲籲,要氣瘋了。
幹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色厲内荏倒打一耙。
“你們追我想幹什麽,小心我告你們拐賣良家婦女!”
“呵呵,你這種大騙子也敢上公堂,好啊,那就一起去,帶上店小二,看看你是哪家的良家女子。”
楚天宸被氣笑了,冷聲道。
“……”
胡桃頓時啞口無言。
她就是吓唬吓唬而已,哪裏敢去衙門。
唐初瑤打量了一番胡桃,忽然擡高了聲音,厲聲喝問。
“說!你究竟是什麽人?爲什麽要給我們下毒?背後是誰!誰指使你的?給了你什麽好處!”
他和楚天宸初來乍到,對西林城兩眼一抹黑,唐初瑤倍加小心,陰謀論的把胡桃當做了奸細刺客來審。
楚天宸一呆,懵逼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連忙配合,惡狠狠附和道:“對,不說殺了你!”
啊?
胡桃更加懵逼了。
她就是想弄點錢花花啊,怎麽就成了被人指使?
頓時驚慌失措的搖頭。
“什麽啊?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什麽人指使,什麽背後,我背後沒人啊,兩位大俠,我錯了,我不該惦記你們的銀子,我向你們道歉,你們就饒了我吧,反正我也沒騙到你們的銀子不是,你們也沒損失。”
“……”
楚天宸看看唐初瑤。
唐初瑤仔細觀察,沒發現異常,又冷笑一聲,厲聲質問。
“胡說!騙誰呢?沒有目的,你爲什麽盯着我們不放,我們有仇?”
“對,不說抓你上公堂!”楚天宸配合。
這是飛來橫禍,不,飛來橫冤啊!
以前騙不到銀子最多被打一頓,不帶你這麽折磨人的啊,還沒完沒了了!
胡桃簡直要氣瘋了,頓時破罐子破摔,再也忍不住一臉抓狂。
“什麽目的,我的目的就是弄點銀子花花,給我老爹治病,上公堂就上公堂,大不了挨一頓闆子……”
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