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瑤,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種手藝,娘喝了這雞湯,也覺得通體舒暢了!”
柔氏誇贊着,又忍不住大喝了幾口,直到腹中飽脹才放下碗筷。
又給唐春仁喂了些雞湯,見他雖然昏迷還能喝下去,母女倆人也總算是放了心。
把碗筷收拾停當,唐初瑤這才拿着瓦罐回了自己房間,決定好好享受一番。
空間裏放着新鮮的水果,她切成一盤,又給自己拿了片果仁面包,這才惬意的坐在了椅子上。
剛吃了沒兩口,她忽然感覺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擡頭一看,原本躺在地鋪的楚天宸已經醒了,正不錯眼珠的看着她。
“喂,你這冰山臉能不能來點兒動靜啊?這大白天的,你是要吓死人?!”
拍着胸口,唐初瑤趕緊喝了兩口水壓壓驚。
“我餓了,要吃東西。”
聲音雖然還帶着幾分虛弱,但是比之前已經好太多了。
“急什麽,我又不是伺候你的丫鬟,先等我吃完這些再說!”
翻了個白眼,唐初瑤繼續大快朵頤。
聞着房間裏那鮮美的雞湯味兒,楚天宸隻覺腹中一陣翻天覆地的攪動。
似乎是餓了太久,他怎麽這麽想吃東西?
按道理來說,他應該身世不凡,怎麽會稀罕這種農家飯?
丢臉,真是太丢臉了。
面上,他卻是一派冷然:“不就是些尋常的農家菜,有什麽好稀罕的?”
“啧啧,你說的對。這就是些農家菜,公子這種高貴之軀怎麽稀罕吃我們這些破落戶家的東西呢,那你還是餓着吧!”
笑嘻嘻的說着,唐初瑤吃得更香。
喝雞湯的時候,她故意發出咂咂的響聲,還一邊拿手去扇風。
“不好意思這雞湯太燙了,但卻是鮮美的很!”
眼見楚天宸咽了幾下口水,她心中更樂了起來。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這種貴公子!
來了這農家院,還想端着自己那高貴的姿态,沒門兒!
一開始,楚天宸還能閉着眼睛裝睡,可越到後面肚子越餓。
眼前,仿佛有一隻長了腿的嫩雞晃晃悠悠,大片大片鮮美的蘑菇,勾的他快要發瘋了。
猛然睜開眼,他咬牙切齒:“來喂我吃,可以再給你加錢!”
“好嘞,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有逼你!”
笑嘻嘻的端過去雞湯,唐初瑤一勺一勺的喂着楚天宸。
一開始,楚天宸還并不以爲然。
但吃了兩口之後,他愈發能夠感覺到那雞肉的鮮美,絕非是一般的膳食能夠比拟。
見他吃的飛快,唐初瑤忍不住戲谑道:“啧啧,楚公子感覺如何啊,我們這農家飯可還入得你口?”
“一般吧,勉強入口。”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把湯喝了個精光。
盯着這張臉,唐初瑤有些出神。
本來冰山臉就五官深刻,這會薄唇帶着浮光,更襯的他整個人俊美異常,眉眼深邃。
“花癡,擦擦你的口水,再來一碗。”
嫌惡的瞅了一眼唐初瑤,楚天宸冷冷道。
唐初瑤沒說話,隻是端着碗出門去了。
看她如此乖巧,楚天宸唇角幾不可見的勾起。
片刻,唐初瑤端着一碗藥湯過來,笑的狡黠:“來,喝藥了。”
見不是心心念念的雞湯,卻是草藥,楚天宸頓時别過頭去。
“拿走,我不喝。”
“你不喝?這可是我重金得來的藥,你若是不喝你的傷一輩子也好不了,你就寄人籬下,在這窮山溝裏呆着吧!”
唐初瑤冷眼瞧着楚天宸。
眼神一滞,楚天宸似乎内心有所活動,但依舊皺着眉頭。
見他磨磨唧唧,唐初瑤直接煩了:“給我喝!”
說完,直接捏起他的下巴,一股腦的灌了下去。
草藥苦澀,在口中蔓延,楚天宸隻能順從的往下咽。
把藥湯喝下,唐初瑤才十分滿意道:“不錯,這下一點都沒浪費,不枉費我熬了大半個時辰。”
“死女人,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殺人的目光盯着唐初瑤,楚天宸狼狽的喘着氣。
“害你?你先試試自己喝了藥身體什麽感覺,再來和我說話,别不識好人心!更何況,你白天出手救我,我也不願欠你人情。”
說完這話,她幹脆的轉身出了門。
屋子裏,楚天宸盯着窗外,一時間有些發愣。
的确,喝下這藥湯之後渾身逐漸溫熱,本來疼痛的傷口似乎有所好轉。
這丫頭,倒是沒诓騙自己。
夜晚,唐初瑤睡的正香,突然聽到一聲痛苦的呻吟。
猛得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她借着月光才看到楚天宸十分痛苦的翻滾,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平時白淨的一張臉現在赤紅,身上滾燙如蝦子,看樣子是發燒了。
或許是因爲傷口有些感染迹象,她得幹淨再給他處理一下傷口才是。
把之前包紮的紗布慢慢的挪開,楚天宸赤着上半身,雖然有些意識不清,但還是十分抗拒别人觸碰自己的身體。
“給我老實點,你要是不好好處理這傷口,小命可就沒有了!”
說着,唐初瑤先從空間裏拿了一瓶生理鹽水,給他沖洗着傷口,又小心翼翼撒上藥粉,這才用紗布包裹起來。
找了家裏的白酒,唐初瑤準備給他物理降溫。
眼前的男人,平日裏穿着衣裳倒看不出來,現在裸露的上身格外精壯,有些地方有着縱橫交錯的疤痕,十分觸目驚心。
肌理分明的線條,加上小麥色的皮膚,這身體倒還挺有料。
緩緩的睜開眼睛,見唐初瑤的手一會兒在自己腋下,一會在自己耳後,最後竟然伸到大腿根,楚天宸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不知是發熱還是羞惱,他耳朵尖兒都泛着紅,整個人有些氣急敗壞。
還從來都沒有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子,竟然對着一個男人的身體摸來摸去,難不成她平時也是這樣德行?
“我在給你退燒,你少不知好歹了,就你身上那二兩肉,我也不稀罕看!”
唐初瑤說着,繼續拿白酒給他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