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趙氏那樣子應該也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承認的,青烏上前去給了地上那小厮一腳,“說說吧,說仔細一點兒。”
趙氏的心裏咯噔一下,她辦這件事兒辦了那麽久了,還從來沒有被人揪出來過,畢竟隻不過是在藥材中添一味藥而已,不通藥理的人怎麽可能瞧的出來?
可是偏偏這一次她敗露的快極了,也讓趙氏怎麽都想不出來到底是爲什麽。
小厮趕忙點了點頭,“是她,就是那個女人帶了一個丫鬟,也是她身邊的那個丫鬟找到我說願意給我一大筆銀子,讓我回家去孝敬父母,隻要把這件事辦妥了之後,她就會幫我出城。”
“但是等做成了之後,她竟然又反悔了,還找人想來殺了我!”小厮說着氣得直咬牙,他怎麽都沒想到竟然還能碰上這種事情。
事實如此,趙氏心中清楚的很,但她還是皺了皺眉,怒瞪了那小厮一眼,“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到底是誰買通了你讓你這麽來污蔑我的?你可知道這麽污蔑人的話可是要蹲大獄的!”
看着趙氏氣急敗壞的樣子,青烏笑了笑,“别急呀,想要謀财害命的話,還得浸豬籠去菜市場砍頭呢。”
趙氏一時之間啞然現在徐子喬勢大力大的,别說是已經有證人了,就算是沒有證人想要了她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現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沐峰了,于是衆目睽睽之下,她撲通一下跪倒在了沐峰的腳邊,一個勁兒地拉扯着沐峰的下擺,“老爺您不要聽他胡說,我真的從來都沒有幹過這種事兒啊,這兩天以來我一直都在家中祈福也給您做飯,怎麽可能有時間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情呢。”
說這話的時候,趙氏已然淚流滿面。
沐風看了眼徐子喬,又看了看自己腳邊着陪伴他多年的女人,說實在的,一時之間他還是有些難以決斷的,是稍微思考了片刻之後,他便沉聲說道,“她和林徽如無冤無仇的,又爲什麽要害人?不過現在你弄出一個人在這裏來,若是不做點什麽的話,你定然會覺得我是在包庇她,那你大可以去查這件事情,倘若幕後真兇不是你母親的話,你就得回來下跪道歉。”
這一石二鳥來的妙啊,沐峰現在本來就不想出去自強的眉頭,而且雖然他把肇事就這麽推出去了,但是如果真的沒事的話,徐子喬不僅得回來認他這個父親,還得道歉,也算是駁回顔面了。
但是趙氏卻是異常激烈地搖着頭,“老爺妾身真的沒有做這種事啊,要是去一趟京兆尹府的話,這名聲可就毀了!”
青烏最是厭煩這種哭爹喊娘的時候,他上前去厭惡的瞥了一眼趙氏,“你以爲沒什麽事的話,我們想帶你走嗎?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一把年紀的老女人了,要什麽名聲?”
“你又是什麽人?竟敢在尚書府撒野!?”沐峰的眼睛怒瞪着他,本來徐子喬來耀武揚威的也就罷了,這個來路不明他還不認識的黃頭小子,竟然還在這裏吆五喝六的了,讓他心裏實在有些不舒服。
“這位是陛下欽定的驸馬,雖未行禮,但是可比尚書高出不知多少品級。”徐子喬神色淡淡,沐峰這樣勢利眼,他瞧着就惡心。
這下子沐峰臉都白了,一時之間有些說不上話來。
“你要想行禮道歉什麽的就免了,不過你這想白撿一個兒子的心态,不如還是改改吧,放心,這女人絕對是給你帶着罪名回來的,行了,事不宜遲,我們也不與你廢話了。”青烏不屑的招了招手,轉身和徐子喬便離開了。
原本隻要有了證人,一件事情就多半已經落實了,但是趙氏畢竟還是沐峰的妻子,雖然沐峰已經淪落到了三品尚書,但這也還是不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所以京兆尹府一時之間也不敢草率定論,想要追查下去卻也沒有其他證據,可算是苦了他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青烏在這裏,他甚至還沒有動上手,就已經讓肇事不得不說出了實話,承認了這一樁罪名。
雖然趙氏被暫時扣押了起來,徐子喬和青烏回府的時候,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跟她說,倘若覺得京兆尹不會動刑,就想這麽賴過去的話,我倒是能讓他試試我的手段,什麽銀針鑽指甲都是輕的,我還喜歡一個招數,就是把罪人身上的肉片下來喂給他吃,這一招百試百靈,她雖然害别人的心很着但是對自己又怎麽狠得下心呢。”青烏說着般殘忍的話,面上卻依然風輕雲淡的。
“而且我哄騙她說,現在林徽如沒事,她說是招了的話,興許還能夠從輕發落,不然我們連接手來想辦法把她暴屍荒野也是沒問題的。”青烏聳了聳肩,靠在馬車一邊閉目養神起來。
回到家中之後,徐子喬便忙于撫慰林徽如的心情,安甯公主和青烏也知道不是該在這裏打擾的時候,便默契的手牽着手出去閑逛了。
看徐子喬跟哄孩子一樣把她抱在懷裏,林徽如忽然之間就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以後不要讓我亂吃東西,比什麽都好,現在我已經很健康了,他一說也可以不用吃那些補藥,吃補藥吃多了會把人的身子弄壞的。”
“好,以後不吃了。”徐子喬抓起了林徽如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對了,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告訴你。”林徽如糾結再三還是選擇看着徐子喬沉重的說道。
“有什麽事你直接說便是你,我之間又不需要忌諱什麽。”徐子喬不以爲然,在他的心裏,林徽如隻要不是做出背叛他的事,什麽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林徽如的唇瓣動了動,又是深呼吸了一次之後才嚴肅道,“我覺得你親生母親的死好像和那個女人有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