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在旁邊也隻能幹着急,之前他們就不是唐君逸的對手,現在唐君逸掐算着時間回來,身上還有參戰有功的名譽,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唐景元閉上眼睛,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走到今天這一步,這所有的一切怎麽能拱手相讓呢?
他心中有不甘心歸不甘心,但是實際上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下朝的時候,唐君逸對他的一笑頓時把他心中所有的思緒都給勾起來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也是悶悶不樂的,和沐沉魚比起來田思思就顯得十分無趣了,爲了給自己緩解一下壓力,唐景元還是選擇歇在了沐沉魚那裏。
比起田思思來,現在地位低下的沐沉魚就很會讨人喜歡了,她穿着單薄的禮儀親你的在唐景元身後爲他捶背捏肩的,“殿下最近怎麽總是愁眉苦臉的,可是有什麽事?如果殿下信得過沉魚的話,不妨跟沉魚說說。”
“沒什麽,無非就是些朝堂上的事。”唐景元沒有要跟她說的意思,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徹底放下了對沐沉魚的提防,但是這麽大的事上,他覺得沐沉魚就算知道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
沐沉魚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但是實際上她也多多少少知道爲什麽唐景元心煩,畢竟唐君逸回來,她可比唐景元擔心的多。
如果唐君逸是回來搶這個的王位的話,那唐景元的勝算幾乎是微乎甚微的,那她想要做皇後的念頭豈不是就要落空了嗎?
雖然唐景元就算是不能做皇帝,那也還是個王爺,但是她不一樣,如果隻能做一個王爺的側妃的話,這一輩子還有什麽意義?
躊躇了片刻之後,沐沉魚還是試探的開了口,“殿下可是因爲襄王殿下回來了而感到煩惱?”
唐景元沉默了一下,并沒有因爲被看穿了心思而感到生氣或者煩惱,反而覺得這個時候如果身邊有一個聰明的女人的話,那也是個不錯的賢内助。
“他這次回來可以算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想要和他搶這個位置恐怕難如登天,你說我怎麽能不煩惱?”說着唐景元頭痛的揉了揉眉心,他頂多也就能跟沐沉魚發發牢騷了,但是要是真的做點兒什麽的話,應該還是隻能靠他自己。
“不得不說現在襄王殿下可是有十足的優勢,況且陛下一直對襄王殿下刮目相看,這一次回來怕是會讓殿下您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不過殿下,您有沒有想過,竟然現在襄王風頭正盛,您何不像以前一樣繼續韬光養晦呢?”沐沉魚問。
這一點倒是提醒了唐景元了,他沉默了片刻,想想以前的韬光養晦的日子,那個時候她本是覺得奪嫡無望,所以幹脆放松自己做個賢王,但是自從唐君逸有死訊之後,仿佛就給了他希望一般。
現在想想和以前唐君逸呢,相安無事的日子倒也算得上不錯,可是他現在可不單單是爲了苟且偷生。
要想不被唐君逸針對的話,或許他現在就應該有所表示,最好是佯裝以前那樣和他相安無事的樣子,這樣才能讓唐君逸放松警惕。
唐景元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被沐沉魚的一句話點醒的,頓時對沐沉魚又多了一絲憐愛。
……
現在的徐子喬榮耀加身,不隻是讓許多官員眼紅,更是讓沐峰這個老東西也開始眼紅了,他本想着既然林徽如這個不識好歹的小賤人和徐子喬那個白眼狼能一起死在戰場上,但是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活着回來了。
現在,他還是不得不好好利用這個兒子才行。
隔天一早沐峰就準備了不少禮品,親自去到了相府門口,他一把年紀了,雖然說劣迹磊磊,但是徐子喬想要顧全名譽,就必然要打開大門放他進去。
雖然徐子喬和沐峰完全沒有這父子緣分,但是這表現還是要表現的,在官場這麽久了,徐子喬的處事也難免變得圓滑。
不過他們讓沐峰進來做客也完全是出于禮貌,若是我方在有什麽得寸進尺的舉動的話,徐子喬和林徽如也已經默默地達成了讓他離開的協議。
“能夠看到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這段時間裏你母親可是日日夜夜都在佛堂上香,祈禱着上天保佑能夠讓你平安無恙的回來。”沐峰故作一臉憐愛地說着,旁邊的趙氏也跟着點了點頭,這可是在給他樹立一個良好的嫡母形象,讓她怎麽可能不附和呢。
趙氏連連點頭緊緊捏着手中的帕子,還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這時候她想要擠出一滴眼淚來,演技都是不太夠的,“能夠平安回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以後可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你不過就是一個文官,這些動物的事情還是交給别人去做來的好,兒行千裏母擔憂,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和姐姐的關系很好,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你若是能爲照顧的好好的話,我相信姐姐的在天有靈也會十分安心的。”
光是聽着她在這裏假惺惺的說這些話,林徽如就覺得十分惡心,畢竟這和那知道實情的婆子說的完全不一樣。
徐子喬的親生母親就是因爲趙氏而死,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還能做到假惺惺的在這裏博取徐子喬的同情心,真是令人作嘔。
這一點林徽如一直沒敢告訴徐子喬,生怕他接受不了。
“不必了,更何況我母親也不是,她還希望沐大人不要叫的這麽親密,若是讓旁人生出誤會可就不好了,既然二位來此,想必應該還有什麽别的事兒吧,若是沒有的話下午還要進宮複命,隻能先請你們回去了。”徐子喬客客氣氣的說着,并沒有和他們糾纏下去的意思。
現在和沐峰在撕破臉也沒意義,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