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子喬已經回京了的消息,林徽如巴不得插上一堆翅膀到城門口去,可惜白術一直死死的攔着她。
“夫人,徐大人早晚都會回來的,現在您懷着身孕,城裏百姓現在也都激動着呢,萬一傷到您了可就麻煩了。”白術給林徽如拿來每日必用的補藥,苦口婆心的話勸到。
林徽如當然也知道,但是她就是想早一點看到徐子喬,看到肚子裏這個孩子的父親。
“我都說了不要整天給我炖這麽滋補的湯了,再補下去鼻血都要出來了。”林徽如無奈得很,她現在不過才懷孕三個月,這麽進補下去,等到十個月的時候,她不得胖成豬?
白術卻還是硬把湯塞了過去,“夫人,您這麽瘦,當然要好好補一補了,就算是不爲了孩子,也得讓大人的身子跟得上啊。”
面對婆婆媽媽唠叨一堆的白術,林徽如無奈的隻能把那一碗補湯喝了下去,這湯是用雞湯加了不少名貴的藥材,熬出來的味道,入口之後多少難免會有一絲奇怪。
“好了好了,我喝完了,你快拿下去吧,對了,你看我最近有沒有長胖,徐子喬回來之後會不會認不出我來了?聽說這女子懷孕之後會變醜,你覺得呢?”林徽如剛想着把白術趕走,卻又忽然陷入一種糾結之中,雖然她每天早上少不了照鏡子,看自己的身材和臉蛋有沒有變化,但是畢竟自己眼裏和别人眼裏看出來的還是有極大的差别的。
白術無奈的把林徽如的手放了下來,“夫人,您現在不僅一點兒也沒胖,還總有一種你已經瘦了的感覺呢,而且你的皮膚膚若凝脂,就跟雞蛋白一樣,怎麽可能會變差呢?而且徐大人也不會因爲你懷孕之後就多出那麽多事兒來的。”
林徽如這才放心下來,這麽想想也是,前幾個月懷孕的時候那種吐的昏天黑地的感覺,讓她一天都吃不下一頓飯,說起來要是瘦了的話也是有可能的。
她今天還特意換了一件好看的衣裳來給徐子喬接風洗塵,甚至已經派人準備好了許多的新鮮的肉和菜,準備親手下廚給徐子喬坐一桌的好菜。
現在的林徽如的耳朵就像是兔兒朵一樣,剛聽到下人匆忙的腳步聲就斷定是徐子喬回來了,他趕忙站起身,健步如飛的就到了相府門口。
門外跟着過來的百姓烏泱泱的一片,甚至在徐子喬下車之後,還有一些膽大的女子隔着大老遠就沖他身上扔了新鮮的花朵。
在看到林徽如之後,徐子喬眼前也是一亮,連忙快步進了相府。
這麽一來,京城之中關于他們夫妻二人的美談就更多了一樁。
“太好了,你終于回來了,我還沒日沒夜的做噩夢你會有什麽事,現在看來,我的心終于能放回肚子裏了。”林徽如直接抱住了徐子喬,眼睛就跟着濕潤了。
徐子喬欣慰的笑着,把手放在林徽如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怎麽會呢,我一直都很小心,到時候要是我們的孩子被人欺負了,我還得找回來呢。”
林徽如聽他這麽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已經知道我懷孕了?千易給你報的信?”
“唐君逸說的,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也都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了,這筆賬我也一定會找他讨回來的,你以後,不許再這麽風風火火的走路了,萬一磕着碰着的話傷着了,可就不隻是你一個人了。”徐子喬把林徽如摟在懷裏,走路的步伐也慢了許多。
“要不是他有你來騙我,我怎麽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就上當了,不過好在現在沒事,不然我怕你會直接從戰場上下來,之後就拿着刀找到他門口去。”林徽如笑着調侃了一句,“你不用這麽小心的,我也沒有那麽脆弱,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胎氣不穩,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
“你還說呢,如果不是你自己自作主張追上來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多事情發生?你是要擔心死我才罷休嗎?”徐子喬心中有萬般無奈,但是林徽如呢,他說又說不得,隻能這麽無奈的抱怨了一句。
“你不也是竟然敢給我下藥,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可能那藥還會傷到這個孩子呢,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你竟然先跟我說起來了,我一定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林徽如冷哼了一聲,不滿道。
這件事情說起來徐子喬也是後怕,要是那個時候知道林徽如已經懷孕了的話,他是怎麽都不可能用這種手段來防止林徽如追上來的。
“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以後我會一直一直的陪在你的身邊。”徐子喬也不管現在還是在院子裏直接把林徽如攬進懷裏,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林徽如的心裏就好像打翻了蜜罐一樣,甜絲絲的。雖然他并沒有想到會這麽快又和徐子喬的孩子,但是想了想,自此之後徐子喬又多了一個牽挂,更不會離開她的身邊那也不錯。
“這還差不多,這才是有認錯的态度。我準備了很多東西,今天晚上一定要做一桌豐盛的菜才行。”林徽如好哄得很,徐子喬低個頭,她就沒有脾氣了。
“你現在懷着身孕就不要弄那些了,以後通通交給白術他們去做就好了,你就隻要躺在床上安安穩穩的等着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之後再随便你怎麽亂動都可以。”徐子喬一臉鄭重道。
林徽如撅了撅嘴,現在的話,徐子喬是要把她所有的樂趣都要給剝奪了,“你這樣的話是想讓我做個廢人嗎?這裏不讓去那裏不讓去的,還各種事情都不讓我做,我幹脆直接在家裏混吃,等死好了這種生活,我可不想要。”
“現在你是兩個人,你不閑着,誰閑着?不過就還有七個月,你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到時候生下孩子了再說你怎麽折騰?現在你若是有什麽事兒的話,可不隻是孩子會有事兒,要是傷到你身子了,這才是最讓我擔心的。”說着徐子喬木中滿是擔憂,這樣含情脈脈的目光,最是讓林徽如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