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姑娘,勸您還是按照主子的意思辦事來的好。不止你,我們所有人的一切都是主子給的。若生出什麽後果,您還是要自負。”禦風沉聲,不着痕迹的甩開了她的手。
其實這種伎倆他也見過,畢竟之前想要踏進王府的人數不勝數,那些往往得樂唐君逸青睐之後,不知道自己姓什麽的人,也有不少也有想方設法想要混進去的這種事情,他處理的多了,也總會想先給人敲個警鍾。
出于想要省事兒的私心,他還是勸了莫嫣然一句。不然到時候若是唐君逸下的什麽處罰,還是要他親自動手。
禦風在他們面前一向都是不近人情的樣子,真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莫嫣然心中十分苦澀,咬了咬下唇之後癱倒在地,“怎麽會,公子明明是親自帶我回來的不是嗎?”
“公子爲什麽帶你回來?難道你心中不清楚嗎?這既然出生不好,生而爲人在世上就總得有對自己清楚的認知才行,不要有那些不該有的空想。”禦風皺了皺眉,他本來覺得莫嫣然應該是十分識趣兒的那種,但是現在看來倒是他想錯了。
心中的小算盤重新打響,莫嫣然不動聲色地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隻有好從地上站起身對着禦風行了一禮,“是我剛才失禮了,還望大人莫要見怪。”
“莫姑娘不必如此,竟然沒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有些事還得自己想通才行,不要總是等着主子派我來提醒。”禦風心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女人是真的明白了嗎?
目送禦風遠去之後,莫嫣然緊緊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她也不爲了求什麽名利,财富,也不是爲了高攀上什麽名人,剛開始的時候她也不知道唐君逸竟然就是名揚天下的襄王。
傳聞中的銷襄王暴戾無情,但她他卻誤打誤撞的看到了這個男人最是深情的一面,能夠得到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對于林輝如她隻有滿心的嫉妒和恨意。
她既然已經見過這個男人最是深情的樣子,就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既然她有籌碼,何不搏一搏?
……
唐君逸一手壟斷了相府所有的消息,徐子喬無法得知林徽如已經不在相府,而林徽如拜托他送的消息,也隻不過是幌子罷了。
爲了給她養胎,唐君逸算是把能給她的都給她了,别院裏最大最雅緻的園子住着,還精挑細選了不少的丫鬟,名爲照顧,實爲監視。
她到也不在乎這個,大不了就當是過眼雲煙。
“林姑娘,該喝藥了。”婢女前來,态度是畢恭畢敬的。雖然前幾天的時候這兒剛養着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但是那也終歸隻是一個替代品罷了,現在正主到這裏來了,下人們分分猜測,以後這裏是不是要變天了。
林徽如點了點頭,雖然這幾天來一直喝着苦苦的藥湯子,但是她也明顯感覺小腹處偶爾地不适已經緩解了大半,甚至她幾乎要有了害喜的症狀了。“先放在那裏,我待會兒再喝。”
“要是等要涼了的話藥效可就減半了,你現在趁熱喝下,若是實在不想喝,酸口甜口的梅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唐君逸這突然一來倒是把那個丫鬟吓了一跳,畢竟除了對待林輝如之外,唐君逸還是那個騰訊心狠手辣,鐵面無情。
聽到唐君逸這麽說,林輝如便咬了咬牙,狠狠心一鼓作氣把湯藥喝的見了碗底,也不知是這丫頭細心,還是唐君逸别有吩咐,竟然連一丁點的藥渣子都沒有,旁邊的侍女也及時的把梅子遞了過來,她看都不看,随手挑了一個塞進嘴裏,緊皺着的眉頭漸漸得以舒緩,“你怎麽來了?”
“這裏本來人就不多,忙完了事兒總得找人說說話才行,還有你這些侍女好像也沒有一個得你喜歡的,要不要再換一批大夫,說過了你可得保持心情開朗,不然的話也會影響藥效。總而言之,你現在的身子可得自己也要小心謹慎才行。”唐君逸動了動手指,侍女就識趣的下去了。
現在林輝如的胃口不好,酸酸甜甜的梅子不僅可以緩解那藥的苦口,也能夠緩解一下她害喜的症狀,她多抓了幾個放進嘴裏一通猛嚼,長出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拜托你來照看我,還是找我一起來說話的。”
“對了,有消息了嗎?”林輝如現在信心念念記挂着得人,還是徐子喬,現在已經幾日過去了,徐子喬應該至少走了一半的路了才是,但是卻也遲遲沒有聽到關于前線上的消息。
唐君逸笑了笑上前去拉開一把椅子坐在旁邊,“路上行軍不方便接收消息,但信鴿已經送出去了,你也知道,畢竟陛下催的急,路上行軍的速度可能會影響信鴿的判斷能力。可能至少要等到他們到了之後才能給你拿來消息了。”
“好吧,不過也畢竟是沒辦法的事,但是現在邊關狀況如何,可有死傷?形勢還算得上嚴峻嗎?”林輝如心心念念着的除了徐子喬,當然也還有目前的局勢,現在的局勢越好,證明徐子喬去了之後就越安全,現在的局勢若是差的話,那她可有的擔心了。
看着林輝如人在這裏,卻還是心心念念的記挂着徐子喬,唐君逸心中難免酸溜溜的,“你不用這麽緊張,就算前面的情是在吃緊,我将國的根基也不是那種無恥小人能夠聯手來撼動的,況且徐子喬隻是去監兵罷了,所有厮殺的事情與他無關,大營的位置設在離戰場上數裏地有餘,就算是到時候情況吃緊需要撤退的話,有那個安國的皇子在,他那一身武功,你難道還擔心他保護不好徐子喬嗎?”
這一番話也确實的起到了作用,林輝如想想也是,她要是太緊張的話,可能對自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