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會是你,這麽長時間不抛頭露面,怕是給你憋壞了吧。”林徽如看着在案前低頭忙碌着的唐君逸,許久不見,這人周身氣質倒是變了不少,仿佛沒有以前那麽焦躁了。
對于林徽如見着他并不驚訝這件事,唐君逸心中也有了底,畢竟青烏和她有來往,這件事一定沒能瞞過多久。“小如,你何必一見着我就這麽加強帶滾的呢,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你又何須如此?”
“沒有深仇大恨?怕是您貴人多忘事吧,一些事情我就不說了,我還有事急着去做,你派人把我帶到這裏來,有什麽事?”林徽如沒好氣道,她本是急着去追徐子喬的,雖然她準備了指南針還有地圖,但是要真正的自己去的話,路上也麻煩得很,況且她不會武功,不早點追上徐子喬的話,危險的很。
看林徽如這般,唐君逸自嘲的笑了笑,“有些事,我不是故意的,至少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那我可謝謝你啊,所以呢?别告訴我你把我弄到這裏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個的,我還有事要忙,麻煩你讓你的人送我離開,你願意做什麽做什麽,你的行蹤我也不會告訴陛下。”林徽如心中越發着急,外面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徐子喬走得急,路上應該是不分日夜趕路的,浪費一分一秒都不行。
雖然唐君逸被她冷淡的态度傷透了心,但是轉念想想,至少也是因爲這事本尊在這裏才會幹這麽說話,換了那個替代品,怎麽看怎麽好舒服,這麽長時間的相思之苦他都忍下來了,不過就是幾句沒好氣的話而已。
聽說早些時候林徽如和徐子喬也沒有感情,都是後來慢慢培養出來的,既然徐子喬可以,那他爲什麽不行,他有沒有什麽地方比徐子喬差,不論出身還是相貌,或者是學識和見識,他都是一等一的好。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你不過就是急着想要追上徐子喬罷了,但是你追不上的,行軍自然有方便行軍的道路,現在姜國被滲透的嚴重,這些機密隻有相關人知道,你若是再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跟去,路上若是有什麽意外的話,徐子喬在戰場上分了心神,刀劍無眼的就更說不準有什麽了。”唐君逸這次長記性了,他倒是沒必要跟林徽如硬碰硬,既然他喜歡她,那就慢慢來,他不信自己暖不化一塊冰。
林徽如聽到之後沉默了,畢竟唐君逸說的可能性也不小,她如果主動提出來要一起的話,徐子喬未必答應,若是到時候下藥再給她送回去……
“相信我,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更何況現在京中還有誰能靠得住?據我這些時候的觀察,細作可不單單就是你們抓出來的那兩個。”唐君逸好聲好氣的說着,順便放下了書本站起了身。
“既然你有發現爲什麽不咋說,偏偏是這個時候,你當你真的置身事外在看熱鬧嗎?”林徽如聽了之後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這人到現在還有這種心思,這般悠哉來上一個馬後炮又有什麽意義?
現在唐君逸也看出來了林徽如正一肚子火,他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即便他存了私心想要内早省事,也得等林徽如平靜下來才行,“你先别生氣,我自然有我的苦衷,現在天色不早了,你不如早一點歇下,等你休息好了再來找我,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包括現在他們走到哪裏了,和以後戰場上的事情。”
“怎麽,你的人的手還是那麽長?”林徽如的情緒緩和了一些,畢竟現在看唐君逸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真切。
“你對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來說嗎?無論如何我也都是姜國子民,出力自然也是理所因農工黨,我隻是假死又不是被人推翻,手上有些實力又何妨,而且若不是這樣的話, 現在有有誰能夠幫你呢?”唐君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林徽如皺了皺眉,意識到自己或許真的也有些激動,猶豫了一下之後道,“抱歉,我着急了,但是有很多事,我還是像現在說清楚比較好。”
看林徽如這麽着急,唐君逸拍了拍手,門外邊有人送過來了一個湯盅,他親自遞了過去,“你可以坐下慢慢說,不過你最好還是休息一下,時間還長。”
“休息就不用了,派人送我回去就好。你能活着,我也很驚訝,而且還是毫發無傷。我沒有别的意思,但是,倘若真的如你所說,爲什麽不打一聲招呼直接将我帶到這裏?”林徽如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他打開那蓋碗,裏面是一碗蓮藕豬骨湯,湯都炖的有些發白了,上面還有一層淡淡的油花,看着是十分誘人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總覺得油膩異常。
甚至說,她有些想要作嘔的感覺,便随手把碗放到一旁拿遠了些。
“京城中不安全,徐子喬托我照顧你,我想到你可能會就這麽單槍匹馬的追出來,所以就做好了守株待兔的準備。接下來的日子你不如就在這裏養着,此處僻靜無人知道,若是有人想要威脅徐子喬的話,也無從下手。”注意到林徽如把東西推開,唐君逸到也沒說什麽,隻是招了招手派人換了點甜湯。
可是這一碗甜湯,林徽如看着也沒什麽胃口,“他托你照顧我?”林徽如怎麽都想不明白,徐子喬爲什麽會這麽做?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徐子喬當然沒有這麽做,這也不過就是唐拘役的緩兵之計罷了,不過他說的懇切,所以看上去幾乎是毫無破綻的。
“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情勢所逼也隻能如此,放心吧,你若是真的好奇沙場上的事情,我每日派人給你轉送戰報便是。”唐君逸坦坦蕩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