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也隻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沐峰心頭一涼,還沒來得及質問林徽如是怎麽知道的,便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苦着一張皺巴巴的臉的管家。
這沐峰忽然消失又忽然回來,還被套着袋子五花大綁的,可是把管家吓壞了。
“快!快叫大夫!我的脖子都被人割開了!”沐峰驚恐的坐起身來,他慌張的伸手去捂自己的後頸,卻驚訝的發現什麽都沒有,甚至連根頭發絲都好像沒有少,這不僅讓她懷疑起自己不久前經曆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
“這……沒有啊。”管家也是被弄得一頭霧水,上前去瞧了半天連一絲端倪都沒有,就連原本應該有的勒痕也早都淡去了,現在沐峰白白嫩嫩的,除了精神萎靡了些,一點都不像有事兒的人。
不對!那些事絕對發生過!
沐峰雖然想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明明流了那麽多血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但是剛剛的經曆絕對是真的,他被五花大綁的像是待宰的豬一樣扔在院子裏的樣子被下人們都瞧了個清清楚楚,顔面盡失。
“是什麽人吧我送回來的?”沐峰陰沉着臉,尴尬的放下了脖子上的手。他當然知道有林徽如在其中,但是隻有人目擊到了,才算是證人。
管家爲難的搖了搖頭,“老爺,還是院子裏打雜的丫頭在花圃裏發現的您,應當是沒人看到是誰将您送回來的。老爺,您是得罪了什麽人嗎?老奴這就去報官!天子腳下犯法,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用了。”看管家這時候來氣,沐峰心中不禁有些窩火,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奶奶的,那個小賤人竟然敢陰他,還敢威脅他!可是沐峰心中也不得不有所忌憚,林徽如既然知道了一點那些不爲人知的事,手上多半也掐着什麽證據。
這個不能輕舉妄動的仇他記下了,下一次一定要找那個賤人讨回來!
林徽如不過在家中等了半日,就等來了那接婆子兒子回來的人,母子見面四目相對都是眼含熱淚,婆子更是拉着自己的兒子給林徽如跪了下來,“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夫人大恩大德,草民沒齒難忘!”
“您先起來,不必如此,隻是我還需等您幫我把這件事澄清才能送您離開京城。”林徽如上前去把破組攙扶了起來,幫她拍了拍膝蓋上的土道。
婆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攔住了林徽如,“那是當然,這件事,就算是我這個老婆子喉嚨說破說啞了也一定要解釋清楚的,不然怎麽對得起您的大恩大德。我兒子還要吃藥,我們就先告辭了。”
林徽如點了點頭,派人送走了婆子和她的兒子,正要松上一口氣的時候,忽然就看到了門口一個探頭探腦的小腦袋,險些沒把她的魂吓飛。
“我的祖宗,你怎麽又來了?公主府待着不舒服嗎?來就來,探頭探腦的跟做賊一般。”林徽如無奈的拍了拍胸口,安甯公主總是這樣不打一聲招呼,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麽。
見自己就這麽被發現了,安甯公主吐了吐舌頭走了過來,“這不是最近你們又被人給污蔑上了,我不敢來添亂,也擔心你心情不好觸了黴頭,所以……對了,方才那兩個人是來做什麽的?”
林徽如看了一眼那婆子離開的方向,帶着安甯公主回了院子裏,“那可是這件事的關鍵所在。”
“什麽關鍵?”安甯公主還有些茫然,她來得晚,什麽都沒聽到。
“你也知道這件事我們是被造謠了,那個婆婆恰好知道當年的事,而且這件事是沐峰先抓了婆婆的兒子威脅在先,所以我幫婆婆把兒子救回來,他們自然可以幫我們澄清。”林徽如給安甯公主倒了杯茶道。
這下子安甯公主也算是明白了,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而後義憤填膺道,“以前我就覺得那個丞相看着賊眉鼠眼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人,沒想到現在竟然做出這麽出格的事情,不僅污蔑你們還诽謗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拖到大街上去遊街。”
“不過徐子喬是他的親生兒子,這一點确實是沒有意外,隻是這件事讓人生氣,就在于平時不管不問,現在出了事兒了,反而開始利用起這個來想要借着徐子喬往上爬,這種見風使舵的人還是不要多有交際來的好。”林徽如抿了一口有些涼了的茶,這才發現安甯公主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勁,看上去憂心忡忡的好像在擔心着什麽,“我怎麽感覺你有心事是來找我說什麽的嗎?”
聽到林徽如這麽問,安甯公主明顯慌了一下耳根,也有一些不自然的紅了紅,可她卻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看錯了,我就是擔心你,所以想來看看而已。既然這件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就放心了。”
“等等……沐大人真的是徐大人的父親?!”安甯公主後知後覺地瞪大了眼睛,方才他确确實實的走了事兒,現在聽了之後不禁滿腹驚訝。
林徽如點了點頭,“是啊,這件事說來話長,具體的真相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是什麽樣的,說起來太麻煩,我就不跟你絮絮叨叨的講了,但是我看你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怎麽會?我就是擔心你來看看的,你沒看我這走得急,甚至連東西都沒給你帶嗎?都說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可是這麽看來的話,我總覺得徐大人跟沐大人應該沒有絲毫的關系才是”安甯公主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