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要這般對待自己的公公,這個結恐怕日後是解不開了。”見林徽如神情也不算是緊張,青烏便也沒放在心上,随口調侃了一句。
“呵,這種人給你要不要啊?三天兩頭,别的沒見,倒是造謠功力實在是領教了,甚至拿兒子威脅人家母親,人家兒子不能斷藥,他們就不放人,你說,這種事怎麽能坐視不理?”林徽如抱着胳膊,鬥嘴歸鬥嘴,她知道青烏一定不會不管這件事的。
青烏捋了捋頭發,也沒再說什麽,“你打算怎麽做?殺人取命?”
“不用,威脅一下就行了,總不能真的給他留下傷口。”林徽如托着下巴,心中還有些糾結,憑着沐峰這種人,一定不會輕而易舉就被制服的,想要讓他知難而退,還得需要一點特殊的手段才是。
青烏挑了挑眉,看林徽如這樣子,他便知道她是有什麽法子了,“你在想什麽?說來聽聽?”
“我倒不喜歡見血,所以有的時候爲了知道想知道的,我一般選擇把人綁在椅子上派人撓癢癢。不過現在好像有點用膩了,倒是有另外一個不會傷到人又能給人留下心理陰影的法子,奧時候你就知道了,隻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一個人,倒是有點煩。”林徽如托着下巴,忽然之間就想到了偶爾看到過的一本有關心理暗示的書。
畢竟林徽如這麽故弄玄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青烏也沒急着一定要問出下文,“綁人這種事交給我,不過你總得準備好個放人的地方,相府是不行了。”
見這麽順利,林徽如便點了點頭,“這點你放心,回頭地址我派人送給你。”
“好,到時候也讓我領教領教你準備怎麽逼供。”青烏笑笑,轉身便走了。
……
沐峰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擄走,被帶到的地方還沒有離開京城,說到底, 也是歹徒猖狂。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知道我是誰嗎?還不快幫我解開,本官還能饒你們這些小賊一命!”被五花大綁的沐峰似乎還有些認不清局勢,耀武揚威的放着狠話。
青烏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屢次擄人這種事他幹過不少,但是被這麽威脅還是頭一次,這讓他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原本是想要上去踢一腳的,卻被林徽如攔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我是誰,不過既然咱們談不攏,就隻能換個方式來談了,你說,如果當時你躺在床上聽我的多好,不然怎麽至于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林徽如笑笑,她也不怕被認出來,畢竟到時候沐峰也沒有證據,甚至可能沒那個膽子。“不過我勸你,别亂動,你要是掉下來了,你脖子上的繩子可是會讓仵作當成是你上吊自殺的。”
随着頸間束縛的感覺越強,沐峰才慌了神,跟着腳也抖了抖,“賤人!你到底想要做什麽!殺人滅口買兇是吧!?哼,你可沒有好果子吃!”
“我有沒有好果子吃無所謂,你看你命夠不夠大吧。”林徽如笑笑,對着青烏挑了挑眉,“我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青烏點了點頭,讓出來了身後的桌子,他還有些疑惑爲什麽林徽如要菜刀和剛放的雞血,便不解問道,“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麽?”
林徽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着青烏就出了門,“一會兒,你用刀背狠壓他的脖子,再把這雞血懸在上面開個口慢慢往下滴,你且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就是了,噓,别多問。”
這個法子倒是有意思,青烏轉身進了門,“老頭兒,你說你要是放了人認個錯多好,不然也不至于攤上這無妄之災。”冷嘲熱諷的話說完,青烏就按照林徽如的吩咐照做了。
那刀背摁在沐峰的脖子上的時候,屋子裏充斥着殺豬一般的嚎叫,“啊!你個賤人!快放了我!”
可林徽如卻把這話當做耳旁風,“在你的血流幹之前,你最好重新考慮一下我說的事。”
出了房門,青烏便恍然大悟,“你該不是想在這種環境下營造他真的要死的感覺吧?高明啊,看不見摸不着得,還有溫熱的血在脖子上,我以前審問重要的人怎麽就沒想到這一招呢,你從哪裏學來的這麽殘忍的手段?”
“殘忍嗎?殺了的雞肥的很,我派人去做了叫花雞,一會你可别吃啊。”林徽如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
“别别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苦力活我做了,總得給口飯吃不是?”青烏一聽有的吃,頓時改了态度。“不過你這招倒是有趣,你猜他會不會吓得尿褲子?”
林徽如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應該隻對那些心理防備弱或者怕死的人有用,要是這個試驗失敗了的話,我就隻能用他别的事去威脅了。”
“感情你這是在耍人家啊。”青烏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屋子,眼神略有一絲同情。攤上林徽如這麽個冤家,也算有的受了。
“他做了那麽多,我總得還擊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不是我。再說了,他年紀雖大,我也沒動手,也沒壞他名聲,說起來我仁義多了。”林徽如嗤笑了一聲道。
時間約摸過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屋裏就響起了求饒聲。
四周都是昏暗和靜悄悄的,沐峰幾乎在被刀背壓上的時候就慌了神,随着被繩子勒的時間越久,血液不循環才給了他一種自己真的要流幹全身血液的錯覺。
“我答應……我答應……你說什麽我都答應,救救我,我不想死……”沐峰有氣無力的喊着,嘴唇都已經沒了血色,看上去可笑至極。
親眼見證這個法子能奏效,青烏不由得覺得十分新奇,林徽如見他眼神放光,便壓低了聲音又添了一句,“如果繼續下去,興許可能真的會以爲自己死了。”
“要不試試?”青烏骨子裏那一股殘忍勁兒又起來了,說着便有些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不行,要試試你自己找人,别在我這裏瞎搞。”林徽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