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沉魚跑不了的。
看林徽如出了門,沐沉魚就松了一口氣,沒想到老天待他不薄,這麽快就可以給她一個新的機會。雖然要忍耐一時,但是等她重新穩固住了地位,什麽徐子喬林徽如還有沐峰,都不會成爲她的對手!
回到牢獄的時候,沐沉魚的态度也傲氣了不少,比起旁邊這個廢物,至少她能夠給自己準備一個好前程和退路,可比這個沒用的廢物強多了。
林徽如這邊關系俱全,尤其是知道還能抓住沐峰更大的把柄之後,乾元也十分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她去做。輕輕松松的把沐沉魚撈出來,這一點也讓沐沉魚對林徽如多了不少雞蛋,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弄她出來,看來徐子喬現在的勢力比她想的要厲害的多。
“行了,我就送你到這裏了,其他的可就靠你自己了。三日之後我會來尋你,到時候可得把你的消息準備好了,京城中現在嚴防死守,勸你不要玩什麽幺蛾子。”林徽如透過馬車窗簾的縫隙看了不遠處的王府大門一眼,淡然說道。
沐沉魚卻皺起了沒,“三天時間未免太短,尚不夠我立足的,現在我已經有一個把柄載你手裏了,至少要等我重新獲得殿下的寵愛才行。”
“你現在這樣可不好做,你若是遲遲沒有進展,我豈不是要等上你一輩子?”林徽如掏了掏耳朵顯得有些不耐煩。
看她這樣沒有松口的意思,沐沉魚也絕對不會想再回到那監獄裏去,也隻能咬着牙給出了個日期,“那就半個月。”
“有點多吧?”倒也不是林徽如急着讨價還價,今日趙氏咄咄逼人的态度她也瞧的一清二楚,要是不把沐峰的把柄也掐在手心裏,她約摸能被這一家人煩死。
沐沉魚也不願意了,拉下了臉陰沉道,“半個月是最少了,我已經是你們的人了,這段時間要是有什麽消息也會到時候一并傳達給你們,你還有什麽好不知足的?”
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這是一頭白眼狼呢,林徽如也隻能點頭答應下來,左右有簽字畫押的罪狀在手,沐沉魚跑不到哪裏去,“好,就半個月,到時候夜半,我會去王府後門等你的,你若是不去,你的辛苦可就要打水漂了。”
既然已經達成協議,沐沉魚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在心中把林徽如罵了個百八十遍後下了馬車。
田思思是怎麽樣沒想到沐沉魚還能活着回來的,聽到沐沉魚回來的消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在沐沉魚還算是聰明,回去的第一時間就跪在了唐景元院子的門口。畢竟沒有問罪,她也還是名義上的側妃,王府的門攔不住她。
即便唐景元不想見她,但是她隻要一句話,也能勾起唐景元的興趣。
“有什麽事,你直接說吧。”唐景元的聲音冷冰冰的, 十分無情。
沐沉魚也沒有退縮,而是跪伏在地上五體投地,一副十分愧疚的樣子,“殿下,這件事情妾身也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家父所逼,妾身萬萬不敢設計殿下。原本妾身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殿下您這些事的,可是卻早一步落入獄中。如今妾身得以回來,還希望殿下能夠聽完妾身的話,再決定妾身的去留。”
“這根沐大人又有什麽關系?”現在對于沐峰,唐景元也不太在乎了,這個老東西現在沒了兒子,自己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即便最近攀上了徐子喬這個高枝,但是徐子喬接受不接受還是個未知數呢。
“請殿下聽妾身長話短說。”沐沉魚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妾身自知對不起殿下,先前是糾結于和殿下的夫妻之情和與家父的親情,但是家父此舉,實在是傷了妾身的心,所以妾身便想将這件事告知于殿下。那日,是家父設計殿下,妾身一時被豬油蒙了心,聽信了家父那句若是不嫁給殿下,隻能嫁給親戚家好賭的浪子了。原本妾身以爲家父隻是想與您聯姻高攀一筆,但是紅藕來切身才知道,那不過就是家父計劃的開始。”
聽着聽着,唐景元就放下了筆,注意力也就跟了過來。
“家父并非是真心想要輔佐您,要求妾身伴您左右也隻是爲了監視您,家父與安答應私下裏早有聯絡,家父野心勃勃,一直認爲小殿下更好控制一下。妾身知道此事不久就被抓入獄,想來一定要告訴您這件事,殿下願意留下妾身與否,妾身都無怨無悔。”沐沉魚說話時,自始至終都沒有擡起頭來過,聲情并茂的讓唐景元都有些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景元也忘了自己被設計的事了,現在更在意的是沐峰竟然敢做出這種事,“你有什麽人可以給你作證?”
“日久見人心,殿下不妨給家父個機會試探,屆時家父一定是第一時間與安答應聯系的,臣女知道對不起殿下, 這些事情是萬萬不敢有假。”沐沉魚道。
唐景元沒有說話,但是心中有些後怕,畢竟他曾經可是把沐峰當成左膀右臂了,幸虧還沒有多多交付,不然到時候恐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看着沐沉魚的眼神也沒有那麽冷漠了,卻也提不起太多的好感,“那你爲何要弄壞母後的花?”
說到這兒,沐沉魚就眼圈一紅啜泣了起來,“殿下恕罪,妾身知錯,妾身不該因爲争風吃醋而對無辜綠植出手,先前與姐姐發生的不快讓妾身一時之間沖動了,等到事情過後才知後怕,如果早知道那花是皇後娘娘的心頭愛,妾身是萬萬碰不得的。”
“不過這幾天下來妾身也想明白了,妾身就是低于姐姐,應當好好與姐姐一起侍奉殿下您,不應該爲了争風吃醋做出這種事來,妾身已經知道錯了,若是殿下還願意給妾身一個機會的話,妾身一定不會再犯!”沐沉魚俯下身又刻了一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