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上前去把門窗都關了個嚴實,“相府興許你是去不得了,最近京城可是來了個大人物,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入相府和宮中,若是有心想要抓我們的把柄攪亂朝堂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找你來,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你是想問,爲什麽那麽重要的東西要讓知月交給你?”青烏一撩衣擺坐了下來,主動幫林徽如倒了一杯茶。
“是,你也不擔心生出什麽差池。”林徽如忍不住怔了一下,但是這件事既然青烏是知情的,那就沒什麽了。
青烏笑笑,“先不說那個,我在回來的時候遇上了一個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人,不如你猜猜是誰?”
“我想不到的人多了去了,你就别賣關子了,現在有沒有人監視我們還不清楚呢,快把這件事解決完,回去我還有别的事要做。”林徽如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種猜謎遊戲,可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你能猜到的。我給你點提示,京城中那個長的和你極像的女人是那個人故意安排的,他好像就是借着那個女人在睹物思人吧,啧,實在是夠深情,都快要把我給感動了。”青烏說着,不忘輕啧了一聲,似是在感歎一般。
這些個提示的詞彙一出來,林徽如也幾乎下意識得就想到了是誰了,畢竟對她念念不忘的人就那麽一個,但是,唐君逸明明應該是死了的。
青烏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我也以爲他真的已經死了,但是想想,這樣的人如果就這麽死了的話,未免也太簡單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從那裏逃出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缺胳膊少腿,不過他興風作浪的本事還是有的。”
“這麽說,你的身份不也就暴露了麽?他不會做出什麽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吧。”林徽如緊皺着眉頭,這個節骨眼上知道這個,還真是有夠熱鬧的。
青烏略有感慨的歎了一口氣,“哎,我們在明,人家在暗,興許也就是借着這個機會讓他看清了不少事。不過他并沒有要和我算賬的打算,倒是想要我幫他做件事來一筆勾銷中間的仇恨,而且還開出了十分有誘惑力的籌碼。”
“所以,你這麽說是你答應了?”林徽如眯了眯眼,有的時候還真的不得不懷疑一下這個不着調的。
“我是那種人嗎?不過他開出來的條件可真是大手筆,你可知道他要我做什麽?”青烏面色低沉了些,自顧自的接上了話茬,“他想要我殺了徐子喬。”
林徽如的手當即顫了一下,茶杯險些掉在地上,雖然現在徐子喬頗有勢力,但是單論武力的話,實在不會是他的對手,“你該不是來下戰帖的吧?”
“想什麽呢,知月我也已經接到身邊了。其他的要錢有錢,沒錢還有你這個能生錢的,論起來你們也算是能隻手遮天了,我何苦去賭他呢?我就是告訴你,最近小心點,盯上你們的人可有不少,不過今兒個卻沒有人跟過來。”青烏看着林徽如這般驚慌失措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也沒有直接笑出聲。
有的時候,人還真的就得靠這些身外之物保命,如果他們隻是對青烏沒有用處的人,恐怕現在就風水輪流轉了。林徽如放下茶杯勾了勾唇角,“還好我沒看錯你,但是他既然沒死,也什麽都沒做,到底是圖的什麽呢?”
“圖什麽?這可難說,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好像自在的多,雖然沒有那麽多人跟在旁邊阿谀奉承,但是身邊帶着那個能夠寄托愛意的女人,兩個人應該别提有多快活了吧?”青烏打趣着,在林徽如的臉徹底黑下去之前又改了口,“行了,别生氣,他早晚還會把自己的身份放到明面上的,你要說這麽做有什麽好處,不用我說你應該也能分析的出來,何苦讓我多費口舌呢。”
林徽如歎了口氣,心中有些五味雜陳,這種被人找個替代品的感覺實在是難以恭維,“既然他找過你,你應該要比我們這許久不接觸的人更了解他才是,飯我都請你吃了,人我也幫你按炖了,你要是不說點什麽有用的,明兒個我就告訴知月你喜歡的人是棠棠,你看她會不會給你找事做。”不得不說,林徽如找人命脈也是一找一個準。
青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旋即無奈的看了林徽如一眼,“這是做什麽,和氣生财。我又不是唐君逸肚子裏的蛔蟲,我就是個無辜的路人,先是差點被他給殺了,又被你威脅,我怎麽就這麽命苦呢。”
“少來這一套,或者幫我查查到底是誰竟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額就進了宮裏和相府,這種人既然在京城,可是個不小的威脅。而且很難排除樓蘭是不是勾結了安國,到時候若是姜國淪陷了,你也得被殃及,這會兒,多做點事也是拯救你自己。”林徽如淡淡道。
“行,你說什麽都是對的,不過我覺得,如果真的有這麽厲害的一号人的話,應該不會逃過我的眼皮的。雖然我這段時間不在姜國,但是質子府那邊我也是留了人的,他們自然也會注意京城有沒有異動,樓蘭那邊至少也得派個樓蘭人,但是最近應該并沒有樓蘭的人來,不然不用你們,官府那邊應該就會有所留意才是。而若是本來進京的人……有能力随意進出皇宮的人物可不多,雖然是江湖上個人,但是朝廷上也少不了有所警惕,這樣的人如果混進來了,你覺得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嗎?”青烏這一連串的話說出來,倒是讓林徽如覺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如果不是什麽有能之人的話,那難不成還是見了鬼了?“那依你之見,這件事應該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