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這裏賣關子了,你會武功,如果我再沒有準備的話,豈不是是任你魚肉?”林徽如心中格外不爽,若是她也會點傍身的花拳繡腿就好了,不然走到哪裏都要提防着一顆心,實在是有失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既然我會武功,想要你的命的話,我應該可以做到讓你在喊不出聲的前提下直接要了你的命。”瑟蘭淡淡的說着,下一刻她的手就快出了殘影,而後停在了林徽如頸間,“你躲得過嗎?隻要我剛才沒有收手,頂到喉嚨你用不了多久就會窒息,人在沒辦法呼吸的情況下,根本出不了聲的。”
林徽如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瑟蘭說的話卻是不假,無奈之下她也隻能妥協,更多的還是來自于莫名的信任,“好吧。”
好不容易讓白千易離開這個院子之後,瑟蘭又拿出來了一個小紙包,裏面的東西很少,約摸隻有一個指甲蓋那一點,但是如果是砒/霜或者鶴頂紅之類的毒藥的話,這一點就足夠要了一個人的命。
“這就是剛才我放進去的東西,不要讓我再喝了,這個東西世間少有,關鍵時刻興許能夠保住你的命,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想幫你一把。”瑟蘭這一次又把那藥粉化了開來,無色無味。
這時候林徽如卻又起了疑慮,“你還是沒告訴我這些東西有什麽用,而且,既然你知道有人在房頂上,又能取我性命,爲什麽剛才我在門口的時候你沒有發現。”
瑟蘭低笑了兩聲,看着林徽如的眼神有些無奈,“你真的太好騙了,真的想不出來你竟然會是縱橫天下的生意人,這麽沒有防備之心,難怪之前那麽多次被害,你活到現在,全靠的運氣嗎?”
“靠運氣又如何,我當你是朋友而已。”林徽如不快道。
“朋友?”瑟蘭低眸,“朋友好,其實我根本就沒有那麽好的身手,隻是我的鼻子很敏感而已,剛才那一下也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我隻是聞到了有藥材的味道,你那個手下應該也是最近去過藥鋪之類的吧,雖然我剛才那一下很快,但是僅僅隻能自保而已。或許我的身手,隻能當個扒手,隻要你警惕一點,我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的。”
林徽如這下有些語塞,她到底還是太天真了,“行了,不要繞彎子了,你直接說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吧。”
“你去看過那盆花,對吧?”瑟蘭這一句話,讓林徽如從頭涼到了腳底。
照理來說,瑟蘭在京城應該是十分被動的狀态,能夠知道她的動向,還知道那一盆花,還有人可以送信的話,難不成瑟蘭真的就是京城之中那個耳目?
“你怎麽知道?你不是……”林徽如一瞬間心中有不少疑問,但是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先問哪個。
瑟蘭站起身去關上了房門,“我知道那盆花有問題,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盯着你們的另有别人,不過我也不知道是誰就是了,關于這件事,我也隻是偶然撞破。那花雖然有劇毒,但是卻有解藥,知道花的人很少,知道解藥的人更少,我原本以爲那東西是要用在我身上,沒想到我還是高估自己了。”
“既然你知道這麽多,爲什麽不說?”林徽如不免有些憤然,既然有人知情,那如果她不發現的話,瑟蘭也未必會站出來,“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你不會愧疚嗎?”
“我爲什麽要說?醒醒,我不是你們姜國人,我告訴你這些也隻是不希望你會有問題罷了,那花的毒性其實并不明确,沒辦法完全證明它一定隻有花落的時候會種子會有劇毒,這是它的解藥,是當地人用來預防的,畢竟有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這種花會在哪裏出現。”瑟蘭坐下來,小心翼翼的把藥包拆開倒進了杯子裏。
“你不要小瞧隻有這麽一點,花的解藥就是開花時候的花粉,那麽一點花蕊要取出這麽多,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嗎?終究還是浪費了,這是我弄得到的最後的了,我勸你最好服下。”瑟蘭正色沉聲,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語氣。
林徽如端着杯子,心中還有些躊躇,畢竟瑟蘭和青烏說出來的完全是兩件事,如果是别的辦法預防的話,她倒是大可一試,但是這來曆不明的東西,她實在是沒有那個膽量。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忽然一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瑟蘭也在杯子裏添了水,輕聲道,“喝。”
“你不會殺我的。”林徽如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信心,但是就是有這種直覺。
“與其讓你死在花下,還不如死在我手裏,我也不想活了。”瑟蘭笑了笑,笑聲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林徽如甚至懷疑這段時間瑟蘭已經瘋了,竟然會說出這麽變态的話來。
“我還是頭一次遇見你這麽有趣的人,之所以活着,是因爲我還想看看你會不會讓什麽奇迹發生,但是如果到時候你都死了,這京城可就沒意思多了,所以,不如一起死。殺了你這種京城的風雲人物,我這輩子應該也不虧。左右姜國和樓蘭都會開戰的,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早點下地獄轉世輪回。”瑟蘭說着,刀刃逼得更緊了一些,隐隐讓林徽如感覺到了一陣刺痛。
林徽如不由得心中一震,這女人真的是瘋了,而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無奈之下,她隻能動了動嘴唇喝下了那杯水。奇怪的是,雖然摻了東西,但是水依舊是水,無色無味。
看她乖乖喝下,瑟蘭這才收起了那把犀角刀,“抱歉在你脖子上留下了傷痕,不過我想很快就會好的,傷口很淺,不至于留疤,你如果早點聽我的,也不至于這樣。”
“既然我也已經喝了,你不如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如果能夠早些出手先發制人,兩國的百姓也不至于受交戰之苦,現在姜國腹背受敵,你就忍心看天下蒼生生靈塗炭?”林徽如皺眉,既然喝下去了,那也沒必要計較了,倒是瑟蘭知道什麽,她一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