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她的東西,說仿可就不對了。那些工匠怎麽能學得了她千分之一。”唐君逸眯了眯眼,這種情況下也不是完全的出乎他的意料,畢竟林徽如那個性格,可是絕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東西被别人搶走。
莫嫣然本來是欲言又止的,但是聽到唐君逸這麽說便隻能壓下了心中的不滿。她對林徽如剩下的感情之後嫉妒和恨意,從一開始站在這個男人身邊就是因爲長得像她,現在半年都過去了,她除了學的都是林徽如的一些特點,就連唐君逸好不容易讓她接手的生意都是在照着林徽如學的,這讓她怎麽能擺正心态?
爲什麽,爲什麽公子就看不到她的特點呢。
似乎是意識到了她的情緒,唐君逸的餘光瞥了過去,語調有些許不悅,“怎麽不說話了?”
“公子,嫣然知道比不上相夫人,但是嫣然一定會想辦法讓隋玉閣的生意好起來的。”莫嫣然想也不想的就誇下了海口,她本以爲唐君逸喜歡野心大的女子,這麽說一定可以讓他開心。
但是唐君逸卻冷笑了一下,“你拿什麽和她争?”
“我……”莫嫣然忽然就壓罷了,畢竟唐君逸說的也沒錯,她确實沒有勝過的把握,明面上的手段她怎麽可能赢得了呢,若是想要在生意上面勝過林徽如,恐怕隻能玩陰的了。
“若是你想說她仗勢欺人,借着自己的身家籠絡客人,想要以此來引起大衆心中的不平可就錯了,除了這種小把戲,你還有什麽把握?”唐君逸再一次開口譏諷,盡管因爲這個女人長得和林徽如很像經常讓他生出恍惚,但是事實上,若是這個女人真的不自量力想要和林徽如比較什麽的話,他還是會毫不留情的先讓她死了這條心。
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他也說不清。
莫嫣然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再說話,畢竟被心愛之人挖苦這個打擊可不小。
“行了,去拿一筆銀子去城外布施,記住,每日都要去,鋪子裏面對普通百姓們的售賣可以适當地壓低價格。在能用銀子解決的事的基礎上,幾十兩銀子的善事能做就做。”唐君逸眯了眯眸,既然生意上赢不過,那就拼善心好了,總要有一點,他得讓這個假的林徽如進到衆人的視線之中。
“公子,這樣未免太讓您破費了,怎麽值得?”其實唐君逸這麽做,反而讓莫嫣然心中暖暖的,情人眼中出西施,盡管唐君逸目标不純,但是在她心中這也是在做善事。
話說多了之後,唐君逸就開始煩了,“我的吩咐,你不去做,在這裏指揮我?”
“不是的,嫣然沒有這個意思,公子誤會了,我隻是……”莫嫣然還想要在解釋一下,卻被唐君逸毫不留情的打斷了。
“既然沒有,就去做。”唐君逸壓抑着些許不耐煩,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隻給她留了個背影。
……
宮内。
因爲沐天城主動認罪,沐峰能夠容忍這種事發生讓乾元不禁是大發雷霆,他憤然把桌子上能摔的東西一鼓作氣的都砸在了沐峰面前,準頭好的一個奏折還直接打歪了沐峰的官帽。
盡管沐峰在家裏威風得很,但是在乾元面前還是像個哈巴狗一般,“陛下息怒,這件事是老臣教子無方,還因爲一時的憐憫之心庇佑了他,但是這一次,老臣絕對不會允許他再犯錯下去了,還望陛下予以重罰以解氣。”
“解氣?朕犯得着爲你的兒子生氣嗎?”乾元快被這個老東西氣笑了,還真當他也是個昏君不成,固然沐天城是個纨绔目無王法, 但是身後但凡沐峰起到一點教育引導的作用,也不至于生出這麽多事端來。
他萬萬沒想到,最近京城的甯靜竟然是被他再信任不過的老臣掀起的,對于沐峰,他的忍耐限度已經到達了極點了。
“你敢說,沐天城膽大包天做出這麽多的事,其中都和你這個爹沒有任何的關系?”乾元伸出手,怒氣沖沖的指着沐峰怒問。
沐峰咽了口口水,頓時又磕了個頭,“子不教父之過,這件事必然有臣教子無方的原因在,所以老臣也願意接接受任何的處罰,隻要陛下您寬心。”
“少在這裏跟朕胡扯,一個教子無方就能頂掉所有的罪名了?”乾元冷笑着,“你當朕是傻子嗎?沐峰啊沐峰,虎毒不食子,你爲了脫罪這種話都說的出來,真是叫朕刮目相看,你說,這種出賣自己兒子的事都做得出來,你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
眼看自己的打算就這麽被看破,沐峰倒也沒有太過慌張,畢竟這個時候太過慌亂反而會出大亂子,他腦門都已經在地上磕的青紫了,“陛下,老臣心中有愧,無話可說也無言面對聖上,這般教子無方,老臣就算是下去見了祖上也沒有臉面。”
“那你就就去見好了,看到旁邊那把尚方寶劍了嗎,如果不敢,還是告老還鄉好好帶孩子吧。”乾元瞥了他一眼擺了擺手,話語之中有着明顯的嫌棄。
這個老狐狸才剛娶了小妾,還有心情再生養一個,卻在這裏一口一個心中有愧,這話放在誰心上怕是都不會相信。
沐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心中更是不敢相信乾元竟然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說出這些話來,他可不認爲這就是給自己定了死罪樂了,既然賣慘無用,那便……
看沐峰掉了官帽踉跄離開的樣子,周有德歎了一口氣走了過來,“陛下,您這又是何必呢。”同在朝上這麽多年,誰心裏懷的個鬼心思是沒人知道的?周有德這麽把乾元當個傻子來應付,周有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