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姐,你在想什麽呢,思思找我的時候都快氣哭了,你就幫幫她吧。”安甯公主拉着林徽如的胳膊晃了晃,語氣中都是撒嬌的意思。
安甯公主之所以說這些,還是因爲田思思有些想請林徽如幫忙的意思。
“但是,我真的忙不上忙啊,而且這是晉王府的事,我若是對沐沉魚或者相府做什麽的話,這件事豈不是太明顯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答應這些不可能的事可以嗎?”林徽如無奈的揉了揉眉心,這種事她能幫得上什麽忙?
“你誤會了,太傅和我母後聽說了這件事也都很生氣,但是母後那邊畢竟還得念在沐相的情分上。但是太傅本來就對沐相心存不滿。這一次不是沐家先對徐大人出手嗎?田思思的意思是,希望你們能咬緊這件事,但凡相府的地位稍跌那麽一寸,沐沉魚也就在王府毫無地位可言。”安甯公主解釋了一遍之後,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徽如。
林徽如終究還是耐不住她的眼神攻擊,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好了好了,這樣的話,不用王妃,本身我們和沐府也有不小的一筆賬要清算。而且這件事既然交到了一向公正的大理寺手裏,難保沐家不會脫層皮,你就不用在這裏操心了。”
“那就好。”安甯公主松了一口氣般拍了拍胸口,而後惡狠狠道,“這還真是蛇鼠一窩,沐天城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的妹妹手段也那麽下作,還嫁給了我皇兄,想想都覺得有辱門風,偏偏現在證據沒了,也不能告訴父皇,那女人真是讨厭極了。”
“這件事你可不能告訴陛下,這件事發酵大了畢竟事關黨争,你安安心心做你的公主就好了,千萬别插手這些個髒事,皇後娘娘心中還是有王妃的地位的,萬不可能讓沐沉魚嚣張了。至于你,若是添亂的話,事情會怎麽樣可就不好說了。”林徽如有些無奈,安甯公主這對熟人一股腦的熱心腸這個毛病該怎麽改改才好。
安甯公主畢竟是被保護的極好,涉世未深,聽林徽如這麽說隻能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對了,思思還想請你喝茶呢,想着給之前失禮的事情賠罪,我已經答應下來了,你就陪我去吧。”
“你!”林徽如已經被安甯公主氣的說不出話了,上一次也是不打一聲招呼就把她給騙了過去,這次竟然又故技重施。
可對方畢竟是王妃,若是拒絕了的話……哎。罷了,去就去吧。
正如沐沉魚所說,沐天城還真的就在家放心水器了大腳,不顧說難聽點,他現在這樣子,就算是不睡覺也沒有别的事情可做。
而且,因爲屢次出門遇上青烏這種事,沐家雖然一股腦的懷疑徐子喬,可是畢竟人還沒有抓到,再加上他們報複不成反被抓住了把柄,這會兒沐天城更擔心自己出門再遇上蒙面人, 便在家中蒙頭大睡不管不顧。
可,這事是那麽好逃避的嗎。
青烏畢竟是臉襄王府都走了一圈的人,想要去沐府裏面走走也算不上什麽難事。夜半時分,沐天城還酣睡着,就連脖子上架了一把刀也沒有意識到。知道青烏下了手,刀子割破了半指寬的皮肉,溫熱的鮮血順着脖頸流下沐天城才被疼醒。
“你你你!”沐天城睜開眼,看到青烏那一刻幾乎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是現實的疼痛告訴他,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怎麽了?幾日不見,沐公子忘了我不成?我在這奉勸一句,你最好别出聲,不然你這裏的人跑得快還是我的刀子快,你心中應該很清楚吧?”青烏說着,還用刀子重新比劃了兩下,黏/膩的血液就擦在了他的脖子上。
沐天城連連點頭,卻又僵直在那裏,“我不喊,我不喊,你……你又來找我做什麽?”
“做什麽,你不清楚嗎?你以爲小小的一個巡防營就能擋得住我嗎?沐公子既然爬了,還耀武揚威做什麽?”青烏絲毫不擔心這個廢物有反抗的能力,他甚至有心思站起來去給自己倒了杯已經涼透了的茶水潤了潤喉。
沐天城幾乎已經要絕望了,“你真的是徐子喬的人?他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阿不!三倍!”
提起錢來青烏倒是忽然想起來了自己被林徽如卷走的那些錢,心中就是一動,他挑了挑眉,“是啊,好像得有三千多兩吧。”
“我出一萬兩!”沐天城趕忙開口,如果能夠籠絡到這麽厲害的人的話,這些錢又算得了什麽?而且就算是沐峰,如果知道能夠花一萬兩就破财消災,肯定也願意花這個錢的,
“黃金。”青烏吐出這兩個字來的時候,沐天城整個人都傻了。
不過想想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畢竟林徽如萬貫家财,就算是徐子喬沒有貪污的行徑沒有那麽多銀子,但是林徽如有啊。想到這裏,沐天城不禁有些嫉妒,若是他也能有個和林徽如一樣會賺錢的夫人哪至于這樣天天看臉色要錢。
“怎麽了沐公子?不是開價要一萬兩黃金嗎?拿不出來啊?”青烏故意開口嘲諷了一句,而後又道,“拿不出來也沒關系,還有一個條件我可以放過你。”
“你說,但凡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沐天城連滾帶爬從床上起來,樣子狼狽極了,不過這一次它也漲了教訓,就怕青烏再開出什麽難以做到的條件。
青烏把玩着茶杯,“去承認是你們故意要拖徐子喬下水的,我就放過你們,不然的話,我對你的命倒是沒什麽興趣,不過我倒是挺想看看你這麽沒骨氣的人成了太監是什麽樣子,我就這一個條件,如果你去承認了,以後我都不會再踏進相府一步,但是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