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峰見乾元有所動容,連忙又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還請陛下給老臣查明是誰人作祟的機會,老臣必然在七日之内查出頭緒,還請陛下允許老臣請巡防營協助調查此事。”
沉默片刻之後,乾元微微揚手,頗爲頭痛的摁上太陽穴,“準了,去吧。”
短短四個字,卻是讓沐峰大松了一口氣。
但是,對于這件事,沐峰是幹打了累不下雨,就連巡防營也是每天被他指揮着左跑又跑的,對于這件事卻沒有任何的頭緒。
沐天城心中急切的報複心理讓他忍不下去了,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到了沐峰那裏,而後把拐杖一扔跪在地上就是有一把鼻涕一把淚,“爹,現在兒子都成了京城中的笑話了,現在筆下也不讓您商超,還把巡防營調給了您,您一定要抓住那個畜生給兒子出口氣啊!”
沐峰瞥了一眼地上的沐天城,心中都有些不信自己爲什麽養了這麽個窩囊廢兒子,他冷笑了一下,坐了下來,“抓他?這樣的人豈是說抓就抓的?抓得住嗎?!我要做什麽還用得着你來提醒!?如果不你這個廢物惹出來的事端,能到今天這種地步嗎?!”
這下沐峰也算是氣急了,他心中清楚,人是抓不住了,但是唯有把這件事演變成另一種發展才能洗清自己。
那就是把是有人故意挑起京城騷亂這件事坐實,現在他手上還有巡防營,反正巡防營也抓不住,到時候就算是乾元問罪,也隻能說對方身份不明。
沐天城胸口劇烈起伏着,卻也不敢頂嘴半句,“爹,那兒子不能這輩子都洗脫不了這些事兒啊!”他還在做夢想娶安甯給公主呢,怎麽能有這樣的壞名聲。
“哼,這時候,自己就先憋着上岸了,得把别人先拉下水才是權宜之計。”沐峰不愧是個久經風沙的老狐狸,陰險笑了笑就計從心起,“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呢,這時候也跟你劃清界限了?”
沐天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确實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地痞流氓,這一點其實沐峰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爹,您……問這個做什麽?”
“要是還有來往,就借着這個時候幫爲父做一件事,最然不能洗清你那些破事,但是好歹能讓别人跟你一樣。”沐峰眯了眯眼,這第一個人他要拖誰下水已經想好了,那就是徐子喬。
最近紅騎因爲調令暫時從相府調走了,這下子相府的防備又弱了些,找些人給徐子喬找點麻煩再把這件事發酵一下,他們沐府就不至于那麽在風口浪尖上了。
沐天城眼前一亮,趕忙爬過去連連點頭,“爹,您想怎麽做?”
沐峰瞥了一眼沐天城這沒出息的樣子,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管怎麽嫌棄這也是自己的兒子,又不能不管他,“你且附耳過來。”
……
最近沐天城出糗,安甯公主算是那最開心的一個了,畢竟沒什麽比看着這種人身敗名裂來的爽快的事了。
她吧嗒吧嗒的嗑着瓜子,膈應了她好幾天的心結總算是解開了,“小如姐,你說到底是誰這麽好啊,讓所有人都看清楚沐天城的真面目,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真希望再多出幾個。”
林徽如有些無奈,雖然這種事确實是大快人心,“可是若是都這般做事不考慮後果的話,京城恐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哎,怎麽會,若是總是懲惡揚善的話,做錯了事就被扒光了遊街,誰還敢去做壞事呢,到時候隻會更和平才是。”安甯公主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她扔掉手裏一把瓜子皮湊到林徽如邊上看着林徽如手中的圖紙。
這段日子林徽如閑的沒事便繪制了不少的圖紙,原因不是别的。自從那天之後,她一直都對隋玉閣耿耿于懷,想了許久也覺得不能就這麽任他這種抄襲的行爲繼續發展下去,便自己又重新做了些精緻的。
“這個啊,我準備新開一家鋪子,。”林徽如勾唇笑笑,她倒想看看,這麽做的話對方又能做出什麽來。
安甯公主好奇地看着那紙上的項鏈,便是一陣心動,“真好看,這樣子别緻極了,若是天氣暖和的時候能夠戴在頸上一定能襯得你更加美豔動人。”
林徽如無奈的笑了笑,現在雖然說是古代,但是民風卻不算是格外的嚴謹,至少除了冬天以外,女子還是會露出脖子,以肩頸曲線爲美的。
“對了,最近周姐姐可氣的不行呢,隋玉閣的事我都聽說了,竟然敢去照葫蘆畫瓢做小如姐你曾經做過的東西,還找了個和小如姐你長得那麽想的人,也不知道是在打什麽算盤,真是氣死人了,一定要趕緊開起這家店來,我會告訴我所有的朋友都不要再去隋玉閣了。”
能夠聽到安甯公主這麽說自然是好的,雖然各家小姐和貴婦都和安甯公主算不上親近,但是都是想拉攏巴結安甯公主的,這個時候出現能夠取代隋玉閣的更精美的首飾,他們不去隋玉閣消費便沒什麽損失,但是唯獨就怕隋玉閣反咬一口說他們借着權勢去欺壓别人。
林徽如的顧慮有許多,畢竟對方能夠這麽快崛起一定實力不小,他也不能留下什麽不幹不淨的痕迹,這件事還得慢慢來,“那倒不急,如果到時候被人倒打一耙就麻煩了,還是等我先找人作出這些東西來吧。”
“好,咱們藝高人膽大,功夫在手,怎麽會怕那種冒牌貨,不過這種行徑可真是氣死人了。”安甯公主義憤填膺,相處這麽久下來,她早就把林徽如當成了自己的至親,兩肋插刀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