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城捂着臉上的鞋印字,是在是有些想不通爲什麽要沒由來的接受這麽一頓暴打,好好的心情就這麽全被毀了,“該死的!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閻王爺派我來要你的命的。”青烏這樣也不過就是說說罷了,但是下一刻,他手氣劍落,利落的幾個花招下去,沐天城的衣服就碎的好像一片片的破抹布,現在連身上一點地方都遮不住,大夏天的,這個舉動讓沐天城渾身都充斥着涼意。
這個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在京城之中蠻橫猖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立下的仇家也不在少數,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到底是得罪了誰要找這樣一個人前來捉弄他,憑着習武之人的直覺,他認定青烏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别别别,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位兄台你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我爹可是當朝丞相,沒什麽弄不到的,我是他的獨苗,咱們什麽條件都可以談。”人在江湖飄,該慫的時候就得慫,沐天城活的通透。
青烏不禁嗤笑了一聲,丞相家養出來這麽一個廢物,算是絕後了,但是這個廢物這麽慫,倒也有點意思,“是麽,那我想要的也不多,就麻煩沐大少爺盤下來個青樓送給兄弟我如何?”
“青樓?好說好說,不過就是區區一家青樓而已,兄弟你留下個住址,我明日便派人給你送個地契過去。”沐天城一件見求生有望,趕忙連連點頭答應下來,他用手遮着重要的地方,生怕眼前這位爺下一腳踢在不該踢的地方。
“嗯,就那個涵湘樓我看就不錯,沐大少爺您盡管買,明兒個我自己來取就是。不過呢,我勸你不要耍花招,不然你落單的時候,我可不保證我這劍長不長眼。”青烏說完,比劃了兩下手中的劍,那位置正好在沐天城捂着的地方。
沐天城連連點頭,“好好好,我買,我買。”
這涵湘樓也是京城之中有名的青樓,這個條件開出來也算是青烏心懷憐憫了,比起第一大青樓來,算是給沐天城省了不少錢,但是,青烏打的主意卻不止于此。
“算你識相,明兒個還是這裏,你若是不來的話,最好這一輩子都不要出門。”青烏說完,用劍尖拍了拍沐天城的臉。他本來以爲這是個多蠻橫的主兒呢,現在想想也不過就是個膽小的廢物。
見青烏揚了揚頭有讓他走的意思,沐天城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捂着胯下就跑走了。次日,即便是沐天城再怎麽鎮壓,這沐家公子有裸奔的癖好的傳言還是在京城之中傳的沸沸揚揚。
沐天城身爲一個纨绔,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昨兒個夜裏他說過的話就像放屁一般煙消雲散,到了晚上,他身帶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就向着昨夜的那個巷子走去。
此仇不報,他就不叫沐天城!
但終歸他還是像多了,對于青烏而言,這種家丁不過就是螞蟻,來再多也不過看着好看壯自己的膽子,在他手下的人,随便一個點出來都是個十分簡單的活計。
“奶奶的,害我丢了那麽大的人,爺爺我今天一定要給那個畜生一點顔色瞧瞧!”沐天城心中的火氣越燒越旺,站在巷子口就罵了起來。
這對于身邊的家丁而言,正是大好的拍馬屁的機會,他拍了拍胸口,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少爺,您放心,今兒個帶來的都是家中最訓練有素的家丁,那把式可一點都不小家子氣,小的們一定幫您好好出口惡氣!”
“嗯,可得把這裏給我守好了,要是讓人給我掏走了,我今天晚上就拿你開刀!”沐天城咬牙切齒的,心中正盤算着抓到了青烏應該怎麽處置。
“少爺您放心,小的們一定給您抓活的,讓您好好地出上一口惡氣。到時候咱們再給他扒光了,白日放到街上去遊街!”家丁越說越把不住,這話偏偏還戳在了沐天城的痛點上,這厮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本來沐天城就因爲這件事耿耿于懷,現在更加怒火中燒轉頭就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閉上你那嘴吧!”沐天城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那人也知道說錯了話,捂着臉就點頭哈腰的跑走了。
由于他們并沒有約好時間,等青烏來的時候夜已經深至淩晨了。其實青烏一直就在附近的酒樓上,他喝着酒,看不遠處腳下這一群二愣子奔走。
直到他看夠了,才蒙上面巾運起輕功直接飛了過來。面對那些雜魚爛蝦的,他甚至覺得動手就是髒了自己的手,随便打發了兩個屬下過去就聽到慘叫不停。
“你麽你!怎麽回事都!?”沐天城在人群中心急眼了,他帶來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倒在了兩個蒙面人的手下,雖然還留着一口氣,但是毫無還手之力。
青烏背着手,慢悠悠的跨過遍地的屍體挑眉看着沐天城,順便用腳踢了踢旁邊的狗腿子,内心滿是鄙夷,“就這樣的拳腳也好意思放出來?怕是連條兇一點的惡犬都打不過,原來堂堂相府,就這麽點人手啊?”
這下子不僅沐天城受了貶低,就連着沐峰的形象也是一落千丈好端端一個相府,在青烏眼裏變得什麽都不是了。
“你!”沐天城心中滿是驚恐,他平時最多欺男霸女,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得罪了這種人, 這些人,怕是他連平時的幾個部下找來都未必是對手。巨大的恐懼自心頭蔓延開來,他哆哆嗦嗦的咬了一口舌頭,通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你什麽你?沐少爺連話都不會好好說了嗎?昨兒個我們不是說好了買下個青樓來送給我麽?怎麽,木少爺不會是不僅耳朵不好,就連腦子也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