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的還是唐景元。
說實在的,田思思并非對唐景元一絲好感都沒有,不然也不會在之前的時候去邀請唐景元當她們遊園會的幌子。但是要同時和一個側室進門,難免讓她心中不快,即便第一個要圓房的人是她,也讓她作爲一品官員嫡女的心中多有不快。
唐景元和沐沉魚有染這件事自然也瞞不過太傅,但是經過皇帝一番話的勸說,太傅也隻能答應下來,他這一生鞠躬盡瘁爲了朝堂,雖然這樣田思思有些可悲,但是婚姻畢竟還是府組合,嫁做王妃,倒也沒什麽好叫屈的。
加上田思思本來也沒有心上人,很快皇室就送去了聘禮,其風光程度,足夠讓沐沉魚郁悶許久。
“小姐,您先不要想這件事了,飯菜在熱的話,就不新鮮了。”沐沉魚的侍女阮兒憂心忡忡的看着自家悶悶不樂的小姐,心中隐約有些着急。
本來沐沉魚出身庶出,許多地方和嫡出就都查了不少。她本來以爲自己以後遇到個真命天子嫁做正房就可以擺脫這種厄運,但是沒想到的是,她嫁的人,不是她喜歡的,也不是喜歡她的人。、
乾元忽然提出正室和側室同時過門這件事是讓誰都始料未及的,但是對于沐峰而言,女兒既然已經塞進去了,接下來就是裏應外合,位分什麽的,若是能夠讨好唐景元歡心,沐沉魚有什麽弄不到的消息?于她而言,不管兒子還是女兒,都不過是穩固她在朝上的地位的工具罷了。
世間最可悲的莫過于遇上這種父母,沐沉魚也是早有先見之明,她從一開始就對沐峰這個冷漠的父親滿心厭惡,從未有過信任可言,包括沐峰那個愚蠢的計劃。
“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少吃一頓多吃一頓又有什麽區别呢?等我成爲了側妃,也不差不想吃的時候就叫人做來擺着看。”沐沉魚期待那種被衆人尊崇的日子已經想的要發瘋了,現在眼看要實現了。
可她卻不是正妃,不過沒關系,正妃之位早晚會是她的。
阮兒沒說話,心中卻有些許怪異,她是了解自家主子的野心的,不高的出身心氣卻是極高。最可悲的莫過于一品官員家的庶女了,在外人眼裏風風光光,實際上那極大的落差還是隻有本人知道,“夫人那邊說已經爲您準備好加以了,問您什麽時候有功夫去試試看。”
什麽時候有夠農夫?沐沉魚冷笑了一下,起初的時候,哪管她有沒有功夫,哪怕是新老知識也是直接塞給她就好了,現在見她地位不一樣了,反而客氣了不少。
“我已經是晉王殿下欽定的側妃了,她也不過是妾出身,直接派人去取回來吧。”沐沉魚傲慢的撫弄了一下發絲,輪起來,皇子的側妃可比一個官員的妾室要高貴多了。
阮兒點了點頭,爲了讓沐沉魚開心,她便也符合了幾句,“是,小姐,以前那位那麽嚣張跋扈,現在見着您也得客客氣氣的,這般會見風使舵,也難怪能夠從妾室爬上去。”
這話讓沐沉魚停了區總覺得怪怪的,畢竟她是想要鬥倒田思思的人,現在這話在她耳朵裏總有些指桑罵槐的意思,所以,這話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讓她心中十分厭煩,“行了,我不想吃,對了,聽說最近有個隋玉閣,我們不妨去走走,也給我自己添置點嫁妝。父親那邊,給了多少少銀子?”
“回小姐的話,六百兩。”阮兒的聲音有些小,但是沐沉魚卻聽兒歌清清楚楚。
六百兩算是庶出的份了,倒也不算其他的東西,可是這個數字她卻極其瞧不上來,她爹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摳門。
“罷了,還不夠我自己的私房錢,在這府中呆的時間久了叫人悶得慌,咱們去走走。”說着,沐沉魚變起身去換了一身衣服。
其實,真正讓她感興趣的不是隋玉閣那小巧精緻的首飾,而是那個長得酷似林徽如的人,坊間人人都說那女子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和林徽如一般無二,若是真有這種人的話,她還一定得去瞧瞧。
這一天下來,最爲茫然的還是莫嫣然,今兒個除了沐沉魚,還有一位不速之客,那就是唐君逸等待已久的大魚,唐景元。
“說說吧,他找你做什麽了?”唐景元抿着茶,這會兒正是唐景元瞻前顧後的時候,高處不勝寒,哪怕是原本沒有的事也會自己吓自己。
現在商業幾乎被林徽如壟斷,徐子喬又是不會歸順的人,難保唐景元心中不會生出戒備,或者是想要打破林徽如一家獨大這個局面。他早早地就收到了唐景元籠絡一些商戶的消息,沒想到也這麽快就找上了隋玉閣。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因爲莫嫣然那張臉,唐景元應該還會再多舉棋不定一段時日。歲預防的生意,還有不少都是旁人沖着這張臉去的。
莫嫣然低着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靠着長得像别人的這張臉被推上人生巅峰,“晉王殿下隻是說了些看好之類的客套話,沒有深入态度,若是隋玉閣日後風頭繼續鼎盛下去,興許晉王殿下會給行職務之便,多有些要拉攏的意思。”
“呵,我就知道他耐不住心思,那你呢,怎麽回答的?”唐君逸抿了一口茶,能夠釣上這條大魚來,他的心情還算是不錯。
“按照您的吩咐,隻是順着他的話茬客套了下去,離開時那位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他還留下了改日再來拜訪的話。”莫嫣然也能夠意識到,唐景元在和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也是一直在看着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