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弄出這樣一個人來,到底是爲了什麽呢?”林徽如的眉頭一直緊緊皺着,他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麽會出現一個和她長得這麽像的高仿品。
其實歸根結底,長得像不過就像個引人矚目的地方罷了,抛開這一點,對于林徽如而言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可現在問題就出在,幕後那人不僅弄了個跟她相似的人,甚至還做起了她曾經着手過的事情,這是明擺着在東施效颦啊。
“暫時還無從得知, 我總覺得那鋪子裏的東西有些眼熟。”徐子喬皺了皺眉,如果不是知道林青和齊荷花隻有林徽如這一個女兒,他甚至可能相信莫嫣然和林徽如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姐妹。
“能不眼熟嗎,那是我之前給周曼兒繪制過的東西,裏面很多樣式都隻是或多或少的稍微改進了一下罷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這個人分明就是在給我添堵。”林徽如攥起了拳頭,她實在是不明白,這麽做意義何在。
徐子喬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些,“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到時候應該改多少還能查出來一點什麽。”
他們回到相府的時候,已經有一個人等候多時了。
“你們怎麽才回來,聽說你們也去了那個隋玉閣?怎麽樣,有沒有被那個女人驚訝到?”青烏背着手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對着二人挑了挑眉。
本來青烏就是個耳目靈通的,林徽如也知道這種大事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他,“見過了,不得不說,讓我感覺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我甚至都想去問問我爹娘是不是曾經送出去了一個孩子。”
“我覺得可以問問,興許有那個必要呢。”青烏踱步轉了個身,也不再繼續調侃下去了,“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是出于好奇,畢竟像誰不好,一個長得像你的生意人難免過于引人注目,我也是昨日的時候去轉了轉,你應該會想那是不是一張人皮/面具吧?很遺憾的告訴你,我看過了,那是一張真的臉。”
畢竟青烏現在能做的事情不多,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找樂子消磨了,一聽說有這種事自然是第一個馬不停蹄的去湊熱鬧的。
有了青烏這句話,林徽如更覺得心裏有些搖擺不定,不過自己這麽猜測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兵來精當水來土掩,她一個新時代女子能鬥不過一個隻會東施效颦的傀儡?“罷了,不管她了,若是要針對我的話狐狸尾巴早晚都要露出來的。”
“反正你的臉,你看得開就好。”青烏說完,從懷裏摸出來了一份手書遞了過去,“這是我最近地談到的消息,告訴你們個好玩的,我本來一直覺得唐君逸不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死了,現在還真的有消息,那些帶出來的焦屍,根據骨骼判斷,沒有一具是唐君逸的。”
關于這件事,徐子喬早就有搜耳聞,不過怕林徽如胡思亂想便一直沒有說出來,他看着青烏遞過來的手書,上面大大小小的寫着不少最近的事,不得不說這個人确實有些能力,能夠得到這麽多的消息,在朝中的關系網必然錯綜複雜。
被蒙在鼓裏的林徽如面上不免一陣驚訝,“可那天的動靜那麽大,也有人親眼看着唐君逸去了那個廢了的礦場,想要在爆炸的時候離開那兒,就算是長了翅膀也未必來得及。在那附近的話,興許是非死即殘吧。”
“确實有在附近的倒黴蛋,現在還活着的也下不來床。不過自從他死了這個消息傳開之後,以前他的人好像都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了蹤迹,就像是早都知道了這件事一般自行瓦解,即便是被他那個弟弟清繳了幾處,也不應該這麽簡單或者輕而易舉才是,這個人雖然狠厲了一些,但是手下得人未必是說走就走。”青烏皺起眉頭,如果這下留下了禍患的話,日後需要擔心的事可就多了去了。
畢竟,暗處有個利爪在瞻前顧後的準備取你性命可不是一件好防備的事。
“此事疑點頗多,不過具體時間什麽情況也無從得知,但是至少唐君逸應該是活着的。”徐子喬把信折了起來收好歎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沉重,“前段時間比下曾經多次派人去附近找他,但是一無所獲。想要在受傷的情況下離開那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巡防營出動的速度也很快。應該不知道出于深惡緣故,他去過礦場但是離開了,我們的人不能離得太近,這點興許就成了盲區。”
徐子喬的分析極其在理,這下林徽如便覺得事情更加棘手了一些,“但是,若是他想要報複的話,唐景毅已經死了,最多不過掘墳鞭屍。但是他卻好像借着這個機會人間蒸發了一樣,莫不是在打什麽别的算盤?”
“既然他的人都及時調離了,一定是還有更大的一盤棋要下。他的目的更多的還是在于皇位,隻要勢力還在,就算到時候他再用别的方式登基也不會有什麽說不通的地方。”徐子喬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敵人在暗處,想要做什麽他都無從知曉。
不過……這個冒牌貨出來的倒是挺及時的,如果是唐君逸所爲的話,那又是爲了什麽呢?
“行了,消息我已經帶到了,現在知道他沒死的話,指不定就在什麽地方遠遠地監視我們呢,我還是回去質子府消停幾天,免得被他知道了我一直都沒有跟他合作的意思,盛怒之下再派人來殺我就不值得了。”青烏這個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他說的這話裏,隻有個标點符号林徽如還是相信的。
想當初唐君逸在的時候這厮都敢四處閑逛,或者挑半夜來做客。現在唐君逸不過隻是轉移到了暗處,未必會有強力的援手,哪有什麽值得他去擔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