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王也在考慮,如果一味的去學林徽如的話,難免有些東施效颦不倫不類,所以本王在想,如果利用本王手上現有的一些鋪面,讓她在林徽如沒有插手的方面起家的話,應該也會極其吸引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唐君逸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盤玩着手中的一條玉髓手鏈。
那手鏈的樣子極爲别緻,不用多想禦風就能猜出來,這個手鏈絕對和林徽如有關系。
其實那手鏈不僅和林徽如又關系,根本就是林徽如的,這條手鏈,還是在圍獵的時候唐君逸無意之間撿到的,現在盤在手上,也算是有個念想。
……
“公子,您找我?”莫嫣然忽然被禦風找了過來,面上滿是疑惑。
唐君逸似笑非笑的眸子對上她的眼睛,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惋惜,靈韻也像她,就是眉眼之中少了幾分随心和無畏,“嗯,既然你要爲我效力,我總得知道,你擅長什麽才是。”
“擅長什麽……”莫嫣然口中把這話念叨了一遍,而後蹙眉仔細想了起來。
雖然說她從小就跟着父親習武,但是女孩子家小時候喜歡的東西都差不多,她也更喜歡琴棋書畫,所以武功隻能算是一般,若是再對上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勝算。而琴棋書畫也都是偷着學的,完全沒有任何的優勢,這話一問,不禁把她心中的自卑感問出來了。
莫名其妙的,莫嫣然就想到了若寒,雖然那個若寒她不喜歡,但是也曾偶然之間看到若寒在練琴棋書畫,那樣樣都可以稱得上才女,畢竟是唐君逸留在身邊的人。
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從心頭騰起,她搖了搖頭,“我沒什麽擅長的……可能最多,也就是跟着父親學了點下廚的手藝,我的手藝,您也嘗過了。”
唐君逸聽她這麽說,不禁頗爲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算了,你應該認字吧,最近不用做别的,就照着這本字帖,好好地練練字吧,我需要你練得和這些字迹一模一樣,不能有任何的纰漏,除此之外沒什麽事情要你做了,每日的膳食也無需插手。”
言下之意,就是讓莫嫣然自己在房間裏練字。莫嫣然有些失落,她随手翻了翻那些紙張,上面的字雖然算不上特别好看,但是勝在娟秀和造型别具一格,“我知道了。”
“嗯,下去吧。若寒性子驕躁,不想理的話不見就是。”唐君逸擺了擺手,這些字迹都是林徽如的,既然這女人一點特長都沒有,就隻能拿出去當個牌面了。
莫嫣然回了院子,即便是興緻缺缺也是堅持着從白天練到晚上 ,她照葫蘆畫瓢的本事還是不錯的,不過短短的半個月,形态上面已然十分相似,若是不仔細辨認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有什麽差别。
但是她心頭的那一股落寞卻總是說不出緣由,一日,她正練字練得困了,若寒便借着百合不在的空檔溜門走了進來。她在唐君逸身邊也有些時日了,對于林徽如的事也知曉不少,再看看那字迹和蘇嫣然的臉,若寒心中的不平衡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早說她怎麽覺得莫嫣然很眼熟呢,原來是長得像林徽如,她隻遠遠地看過林徽如一面,沒太記清楚也是正常。
現在對于她而言,唐君逸就是把莫嫣然當成了林徽如的替身在培養着,對于她一點威脅也沒有。但是即便如此,她心中也有些嫉妒。
“你來做什麽?”莫嫣然打了個盹醒來,看着若寒手中拿着她練得字,不由得拉下臉來想要去搶。
若寒不屑的把紙扔了個滿天飛,這女人除了這張臉什麽都不是,“随便看看而已,怎麽?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别院,随便走走也不行嗎?”
“真不要臉,沒見過随便走走走到别人房間裏的,就算是你的别苑,也是公子賞賜的,地契也未必在你的手裏。”莫嫣然心中的無名火催使她沒好氣的怼了回去,看那紙張漫天紛飛,她心中就是止不住的火大。
她說出來的話讓若寒臉都綠了,“哼,公子?他可是……”說到這裏,若寒的聲音戛然而止,冷汗下意識的就從背後冒了出來,如果不小心透漏了唐君逸的身份的話,她的下場會有多慘他已經可以猜到了。
“凡是總有先來後到,即便是公子喜歡你,那你的位分也要低我一頭”說到這兒,若寒又嗤笑了一下,“不過工資也不是喜歡你,隻是喜歡你這張臉而已。”
莫嫣然皺了皺眉,隻覺得若寒乖乖的,“喜歡我的臉也是喜歡,要你來多管閑事。”
“呵,你還真是天真啊。”若寒也在沖動之中,争風吃醋的情況下和優越感讓她口不擇言起來,“公子喜歡的隻是你長得像她的臉,不然你以爲工資讓你描摹一本字有什麽用?工資隻是讓你不要空有其表而已,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這話就像一道驚雷在莫嫣然耳邊炸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摸上自己的臉,原本她一直都對自己的外貌有信心的。但是,原來她是被當成了替身?這些字的說服力雖然不大,但是再聯想到唐君逸手中經常出現的那一串手鏈,那手鏈怎麽看都像是女人的東西。
情緒激動之下,莫嫣然的疑問脫口而出,“是公子喜歡的人?還是公子的親人?”
“親人?你若是像了,那還了得?”若寒冷笑了一聲,沒有多說,她現在已經達成了耀武揚威的目的,踩着莫嫣然練的字轉身就要走。
莫嫣然卻在下一刻伸手抓住了若寒的衣袖,怒吼道,“把你的腳拿開!”
這下若寒也惱了,狠狠地踩了幾下那些字,除了這個莫嫣然,她嫉妒林徽如嫉妒的也要發瘋,她跟着唐君逸少說也有五六年了,唐君逸身邊的女人雖然換了又換,但是除了那個送過來的西域公主,沒有一個能被提拔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