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然,這個清透好看,但是放在飾品上不合适,就是因爲太過透亮,離遠了看過去并不好看,反而會被别的有顔色的東西吸引目光。但是做器皿就不一樣了,我打算隻做杯子,還有擺件,這個東西的成本不高,可能對後期雕琢的要求比較高一些,一盞琉璃杯都是一筆極其可觀的數字,我有辦法把這個東西的産量控制的比琉璃來得好,到時候量和質地上都遠超琉璃,雖然不會完全取代琉璃制品的地位,但是做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能的。”林徽如悠然道。
這番話更是讓青烏對林徽如刮目相看,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不同凡響,沒想到才接觸這麽久,就能有這樣的東西問世,這種叫玻璃的東西的前程,一片光明。
“既然你都已經有把握了,準備何時開工?”青烏繼而追問道。
“很快了,隻是我需要一個地方,這個東西的制作不能透露,不然賺錢的門路就被人搶了。主要還是像請你幫我找些人守着,以相府這邊的身份找人終歸不太方便。”林徽如有些無奈,不過讓青烏來找人也是在她完美的計劃裏面,青烏對手下訓誡有方,武功這麽好的人,他的手下應該也不在話下。
青烏答應的也很爽快,畢竟眼前這個東西就是個搖錢樹,他不缺人手,哪怕是現下調令都來得及,“好,沒問題,你想要多少人?”
“多少人這個看你的人的能力,我預計的作坊可能有千平有餘,隻要你找的人盯得過來就可以,你能找個三頭六臂八隻眼的來也好。”林徽如笑笑。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我可以給你調一批耳聰目明的,除了防患于未然,那其中的工匠你準備怎麽管理?”青烏興緻盎然,唇角挂着笑意再次開口問道。
這一點也早在林徽如的預料之中,“作坊可能會細化成三片,其中僅留一個通道,處理原料的是一批,這一批最爲重要,再有一批燒制控制溫度,出爐之後直接送到下一個卡口,第三批則爲塑性之人,這最難的便是挑人了。”
“嗯,既要守口如瓶的,前提是這些人還不能互相認識。你們做這些不方便,還是我來吧,我會幫你篩一批孤家寡人來,這樣到時候若是有什麽問題,解決了也不會被發現。”青烏眯了眯眼睛想的很長遠,他已經想到怎麽去殺人滅口了。
林徽如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但是也沒說什麽,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第一批的人隻要求他們能夠守口如瓶,第二批的人最好是有打鐵之類熔煉的經驗,第三批則是錘鍛或者是在窯廠裏做過塑形最好。這些人的質量和數量,可是和産量有着莫大的關系的,你想多分一點,就加油吧,早點找完,早點開工。”
這最大一個問題交付出去了,林徽如肩上的擔子就更輕快了一些,她站起身拍了拍青烏的肩膀,一副寄托厚望的樣子。
青烏也露出虎牙對她笑了笑,他早就知道林徽如既然同他合作,也定是有什麽要利用他的地方,隻要能賺銀子,相互利用又有什麽關系,“好,沒問題,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這個東西送我吧。”
“這個……是白術的,算了,我到時候給她個更精巧的便是,但是你可一定要收好了,等到玻璃問世,這個東西可是能出賣你我關系的把柄。”林徽如低眸看着那塊玻璃,心中隐隐有些擔憂,作爲這第一批的東西,有心之人想要看出什麽來不是一件難事。
青烏也明白她的意思,他實際上幫的是相府這件事須得極爲隐秘,玻璃作坊作爲林徽如麾下的,若是他身上有原料的話,一定會被人懷疑,這裏面最危險的一個人,就是唐君逸了。
“放心,隻有我偷别人的,沒有别人偷我的份。”青烏戲谑眨了眨眼。
看他這樣,林徽如心中也算有個底,“嗯,這件事我也已經和陛下請示過了,到時候不隻是你我,恐怕再和皇室牽連在一起的事情也會暴露出來,有多危險你知道便好。”
青烏畢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這一點謹慎還是有的,他點了點頭便離開了,最近唐君逸盯他盯得也是越來越緊了。
等到晚上徐子喬回來時,林徽如也把今日的事原分不動的給他講述了一遍。
“你就這麽信任青烏?若是他找來的人控制下了你的作坊,問題可就嚴重了。”徐子喬皺了皺眉,出于謹慎還是提醒了林徽如一下。
林徽如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沒有這個撕破臉的必要,而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現在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場面,算計起來沒頭沒尾的,不如相信他,我是單獨指這一件事。”
“好吧,你有把握就好,最近你出門的時候小心些。王府起火,唐君逸震怒,已經懷疑上我們了,這幾天每日上朝下朝,隻要出了相府的門,我總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徐子喬無奈歎了一口氣,即便他沒做什麽虧心事,但是這樣一條尾巴在身後,也是極其讓人不悅。
“跟着就跟着,隻要不傷害到你,他暫時應該也不會做出什麽事來,以他的性格,現在正是辦事不利的時候,他還需要和乾元維持着關系,至少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把火燒回來。”林徽如捏揉了一下眉心,話是這麽說的,但是以後唐君逸會想出什麽事來對付他們也不得而知。
徐子喬搖了搖頭坐了下來,“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那個行事作風,會不會把這件事牽連到你父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