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隻是讓那個鐵匠随便幫我做個樣子,誰知道他做武器出身,隻會做這種形狀。這個東西不能用來做武器,準确來說是這個材質,看着沒什麽問題,但是十分易碎,不過倒不至于特别容易碎,給你打個比方吧,這個東西就像陶瓷一樣,但是做成把件或者容器,你不覺得要比琉璃好看的多?”林徽如清了清嗓子坐了下來,已然開始盤算着日後準備做些什麽樣子的東西了。
徐子喬颔首也坐了下來,而後把匕首放到了桌子上,“确實如此,我還從未見過這般剔透的東西,其價值應該更勝琉璃才是。”
“那是自然,這個東西也比琉璃的制作麻煩的多。我想帶着這個去見聖上,順便求取一下自建窯廠的權利,你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原材料價格有多低廉,但是做出來之後,其價值可以算得上是翻了千百萬。”林徽如撫摸着這個好不容易有點近代氣息的東西,兩眼閃閃發光。
但凡是林徽如的想法, 徐子喬從來都不會阻攔,他無奈的笑了笑,“也好,你最近沒什麽事做就做出了這個,還真是閑不住,也不知道你日後還能做出來什麽東西。”
林徽如沒有接話,作爲一個飽讀詩書,課外經曆豐富的好學生,她雖然造不出飛機,但是造出來的紙飛機還是能飛的挺遠的。
“不過這個東西一旦問世,眼紅的人想必有許多,你可想好了到時候方法若是洩露的對策了?”徐子喬又問。
“這個……它的原料不止一種,但是也不得不防有心人懷着惡意,所以在用人之前我會仔細挑選,而其中的每一個過程都會分開,好讓他們無從得知全部。”林徽如托着腮,雖然這東西不是她發明出來的,但是若是被搶了财路,她還真的會有些不爽。
回到了古代,她才知道什麽就是知識就是金錢。
聽她這般精打細算,徐子喬勾唇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大可以将此事與皇室産業挂鈎,沒有人敢剽竊皇室的東西。”
“這也得陛下感興趣才是,那你記得幫我遞個折子。”林徽如笑笑,忽然之間感覺前路漫漫。
對于她的請求,徐子喬自然是欣然答應下來的,而後到了晚上,正如青烏所說,天沒黑多久他就已經動手了,這會兒天色完全黑下來,便可以看到天上一陣沖天火光和濃煙,襄王府的人則是各個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亂成了一團。
好在唐君逸不喜歡吵鬧,周邊幾乎沒什麽鄰居,火勢也僅僅隻是把自己家燒成了灰燼罷了。
看着這個方向,徐子喬眉心微動,馬上就低頭看向了林徽如,“那是襄王府?”
“是啊,早說過,他既然傷了你,就别想自己個兒完好無損。我雖然不能找人把他捅了,但是把他家燒了還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林徽如叉着腰,有些小得意。
原本徐子喬還是憂心忡忡的,但是聽林徽如這麽說,不由得心頭漾起一絲暖意,這把火,原來是爲了給他出氣的。
下一刻,林徽如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謝謝你,不過這種危險的事可不能再有下次了。”徐子喬低眸緊緊抱着懷裏的溫香軟玉,憑着唐君逸的能力,也未必查不出來罪魁禍首。
林徽如埋首在徐子喬懷中,聲音悶悶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況這件事是青烏去做的,到現在我都分不清他是哪邊的人,就先看他們兩個鬥吧。”
“他爲什麽會幫你做這個?”徐子喬忍不住皺了皺眉,頓時警惕了起來。
“那當然是因爲我出了銀子,這次又诳了他一筆,他自己盤了個采石場結果被人騙了,本來想找我借銀子周轉,但是聽了我的勸,就算沒銀子也要從我的商行借來與我做生意,更方便的是,我可以用極低的價格從他的采石場運來原料。”林徽如狡黠笑了笑,這世上有她賺不到的便宜嗎?
徐子喬無奈的有些說不出話,“……他這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啊。”
“沒辦法,誰讓他也賣不出去沙石呢。”林徽如聳了聳肩語調極爲無辜,她畢竟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
襄王府着火的消息基本上當天晚上就已經家喻戶曉了,有感慨的有惋惜的,但是聲音也通通被壓了下去。着火的時候,唐君逸不過離京城也隻有一城之隔,這離家一趟後家都沒了,換了誰心情都會不好。
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去碰釘子,倒是襄王黨羽的人上門送房子幾乎要踏破門檻。
但唐君逸怎麽可能看得上這些,王府不過就是一處,他倒是還有不少别的院子可以住,隻是這種明着挑釁的舉動,讓他整個人都十分不爽。
“你們是一群飯桶嗎?!做什麽事都做不成!現在就連本王的府邸都看不住!本王要你們何用!?”别苑裏,但凡是能看的到的東西,都已經被唐君逸摔得沒一個完整的了。
禦風跪在地上深深地低着頭,拳頭攥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是屬下辦事不利,還請殿下責罰。”
“責罰你有什麽用,你這條命有本王的宅邸貴嗎?那日誰在,一并解決了吧,養條狗還能看家護院,既然沒用,就别怪本王無情。”唐君逸譏笑了一聲,冷聲道。
他不止要解決那些辦事不力的,等他查到了到底是誰在作祟,他也要一并處理了那人,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人生不如死!
以前的唐君逸有段時間讓人捉摸不透,現在禦風不由得心下一震,這才是唐君逸本來的面貌,暴戾果決,辦事不利的人,也該死,“是,屬下這就去處理。”
“等等,事出當天,徐子喬和淳于燮在哪?”唐君逸思來想去,他雖然在朝堂上立敵衆多,但是能夠對他做出什麽的也沒幾個人了,最近唯一的罪過的人,隻有徐子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