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至少一年的,真的有事情要做,大不了一年不給我便是。”青烏皺起眉頭,從他的臉色來看,還真的可能是什麽十萬火急的事。
林徽如點了點頭,那一年幾千兩銀子,他倒是有些好奇,青烏這是在異國他鄉的,忽然之間要那麽多銀子多什麽?“可以,但是我想知道,你要做什麽?”
“這個到也沒什麽瞞着你的必要,我在安國也算是有些生意,近些日子來有些周轉不開,僅此而已,而且火燒襄王府這種事我覺得也挺有意思的,算是給了你個友情價,如果你想讓我直接殺了唐君逸不顧後果的話,我也能試試,不過這個銀子嘛……”青烏動了動手指,旁人很難分清楚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真的,像他這樣子變幻莫測的人,基本無人可以猜得透他在想什麽。
林徽如搖了搖頭,果斷拒絕了。“比起殺人,我還是覺得慢慢來更省錢一點,既然我們都談妥了,那我給你寫個憑據,你去白術那裏取便是。”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可以等着這個好消息。”青烏雖然這麽說,但是臉色卻莫名得有些沉重,在出門之前忽然回頭問了林徽如一句,“你那麽會做生意,懂不懂得沙石這方面?”
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讓林徽如愣了一下,而後她便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不會盤下了一個采石場吧?”
青烏點了點頭,出門的腳又收了回來,坐在凳子上面發着牢騷,“我之前覺得菜市場的生意都還不錯,就盤下來了一個,入手的價格也不錯,但是現在不過一年的時間,剩下的全都是沙子了,我懷疑之前那個老闆騙了我,如果我找到他的話,一定讓他把那些沙子都吃下去。”
看他惡狠狠地說這麽不着調的話還是有些好笑的,林徽如有些無奈,“你讓他吃了也沒用,你該不會是想要用這筆錢繼續去挖吧?爲什麽不直接換個山脈呢。”
“在安國想要靠個人弄到采石場不太方便,而且之前那厲害開采出過一些橙色算不上好的玉,我想賭一把。”青烏皺着眉頭,難得認真起來,如果開采到玉礦了,那可就是個人的了。
林徽如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看你的樣子應該已經開采出來不少的沙子了吧,我覺得沒什麽希望,雖然我不懂這些,但是如果你不找人仔細地算過的話,冒着風險繼續在沙地裏挖很可能會造成塌陷,到時候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了。”
“那你覺得,我該放棄嗎?”青烏畢竟也是頭一次鵬這種棘手的東西,現在滿臉的愁雲。
“這個看你自己,不過你若是真的想賺錢的話,我倒是還有些事情想做,,可惜資金方面不太夠,你要不要考慮出一點?”聊了沒幾句,林徽如這見上的本質又出來了,她動了動手指,笑容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青烏有些無奈,“這個時候了,如果我還有銀子的話會來找你嗎?”
“你沒銀子可以跟我借,但是債要還,也要分成。”林徽如勾唇笑了笑,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叮當響,她不擔心這個質子沒銀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
還真是個狡猾的姑娘,青烏挑了挑眉,既然林徽如這麽胸有成竹,他倒是也覺得這事未免不是沒有着落,“你也要說說你準備做什麽,大街小巷能進嘴裏的東西應該被你做了個便了吧,你還想要做什麽?别忘了一句話,人爲财死,鳥爲食亡。”
“你活着不爲财,你活着不爲吃的,是正經事兒能賺錢不就好了嗎,哪來的那麽多話?”林徽如翻了個白眼,其實這件事她也并沒有想好,畢竟能做的事情很多,吃的的銀子她賺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有用的呢。
飾品這種東西她已經提不起多大興趣了,還有許多的草圖堆疊在哪裏,利潤實在是不高,再是她之前做過的貼身衣物,在鎮子上還好,她現在已經是相夫人了,還帶着徐子喬的臉面,總不能做大衆需要時間去接受的東西,娛樂方面……她也盡力了,就怕到時候太過引起乾元注意。。
思來想去,現在剩下能做的東西說多也多,說少也少,但是剛才青烏說沙子倒是提醒她可以試試發展玻璃做些器皿,興許成本要小于自己想辦法弄一條玉礦。
“你有沒有見過一種完全透明的瓷器,就是你可以隔着杯子,清楚地看到杯子裏面的東西,或者是杯子的對面。”林徽如眼前忽然一亮,開口問道。
青烏搖了搖頭,但是聽她這種形容也來了興緻,“聽說有些稀有的瑪瑙或者琉璃能夠有透亮的感覺,但是能夠清清楚楚的,完全沒見過。”
“我們或許可以試試就做這個,至少這東西其實也需要沙子和石英之類的,省的再去買了。”林徽如想着,便站起身去取了紙和筆來,四喜想了想之後簡單的在紙上寫了個過程。
她上大學的時候,明明本來應該去學校學習,卻走錯了班級去了玻璃廠,還渾渾噩噩的聽了許多,仔細想想的話,其中一些要點她還記得起來。
光是聽她這種形容,青烏就覺得拿東西一定是美妙絕倫的,用來當器皿實在是可惜,“你見到過?還是說你會做?這種東西難道真的存在嗎?”
林徽如正在腦海中搜索着一些陳年記憶,來不及大禮請勿,便搪塞道,“你先别說話讓我好好想想,當然有。”
被這麽一呵斥,青烏也安甯下來了,開始在腦海裏想象着林徽如說的這種東西的樣子,若是這麽透亮的東西能夠制作出來,必然會成爲達官貴人們的搶手貨,到時候……豈不是能發個大财?
忙碌了半天,林徽如長出一口氣,看着自己臨時從腦海中想起來的成果欣慰的勾了勾唇角,她現在真是太慶幸自己有個好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