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安甯公主難得體貼的時候,林徽如看着那幾張銀票笑了笑,“那倒是不必了,貨已經追回來了,人家既然是給你賠禮道歉的,你還是留着給自己贊嫁妝吧。”
“你這是看不起我,我爹可是陛下,嫁妝還用得着我自己準備?這錢你不收下我心裏不舒服,而且回去之後這些事我還得告訴父皇呢,你救了我一命,父皇還指不定要怎麽賞賜你呢。”安甯公主說着,又把銀票在林徽如那裏摁了摁。
林徽如有些無奈,“你讓了怎麽答應賀知畫的?如果這件事你說了,恐怕到時候不隻是我受賞賜的事了,你身邊的人,就連清月估計也得吊一層皮祛。”
這下安甯公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可是險些釀成大錯了,忙捂住了嘴,“差點忘接了,你又幫了我一次,而且父皇的賞賜你也拿不到了,這點銀子就更要拿來安撫你了,還有那一堆桌子,回去之後我派人給你送過去,可一定要戴着才行。”
“那麽寶貴的東西,你不怕丢了我還怕呢。”林徽如雖然是這麽說,但還是滿心歡喜的收下了銀票,這可又是一筆橫财,不收白不收。
回到京城,林徽如就覺得在這喘口氣都比在别的地方帶着舒服得多,而且京城也算得上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遇上什麽事爆出自己的名号,就連唐君逸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這幾天辛苦你了,我已經讓白術收拾好了床鋪,你回去之後就先睡一會,比蝦還要見我,我可能回來的晚些。”徐子喬囑咐着,末了在林徽如額間輕輕一吻。
林徽如一愣,還沒來得及享受呢,徐子喬就要走了?她一個激動,伸手拉住了徐子喬,“什麽事啊?之前的事還沒有解決嗎?”
“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和整合,這樣方便跟陛下彙報。”徐子喬看出了林徽如的不舍,有些無奈。
“這件事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陛下會不會罰你啊,唐君逸這家夥真是壞透了,還非要管我們的閑事,吃了他的虧還不能報,這口惡氣怎麽想怎麽不舒服。”
徐子喬也很無奈,他隐藏着眼底一絲日曆面積懸浮着林徽如的情緒,“沒辦法,不過日後有機會定會讓他吃癟才是,陛下是明君,而且這件事也多虧了你了,東西都找回來了名單也清查的差不多,還有萬恒通手上的那些朝廷禁止的産業,綜合下來應該還會有不少上次,你就等着在家裏數東西數到手抽筋吧。”
聽他這麽說,林徽如才放下心來,畢竟她最怕的就是徐子喬因爲這件事攤上麻煩,很快又能有賞賜也是讓她唇角不由得勾起,“好,那你快去快回,我還不太困,就在家中等你。”
徐子喬出門不久,林徽如本來在忙着研究女紅,就看到旁邊小黑的耳朵和鼻子動個不停,有些狂躁,光是看小何你這幅樣子,林徽如就知道,怕不是那個家夥又來了。
她收好做女紅用的東西,出門擡頭往房頂上一看,就看到了青烏那厮正對她笑呢,“沒想到你們運氣這麽好,竟然遇上了公主。”
“是啊,反正你運氣不好,剛走了沒多久我們就遇上公主了,徐子喬進宮去了,你這會有來做什麽?”林徽如沒好氣道,有些事情白千易也告訴他了,如果不是青烏在唐君逸那裏多來了一嘴,後來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麻煩事了。
青烏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什麽,“你們的行程我是故意透露給唐君逸的,隻有他做出故意阻撓你們的事,才會讓陛下對他慢慢地失去信心,其他的我可什麽都沒說,而且我也幫了你們不少忙,扯平了吧?最多我答應你們,下一次有什麽事,與你們商量。”
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林徽如也沒說什麽,給了小黑一隻骨頭零食就讓它去一邊玩去了,“那你這次來是來做什麽的?又有什麽計策了?”
青烏搖了搖頭,“并非如此,這以此來是爲了個人,我想單獨和你做一筆交易。”
這個答案倒是讓林徽如有些出乎意料,她笑了笑,不解發問,“你和我有什麽生意好做?難不成你也想在姜國幹一番大事業?”
“那倒不是,就是我隐約記得,你有些咽不下這口氣,想要讓唐君逸付出代價對吧?”青烏挑了挑眉問道。
林徽如點點頭,“是啊,難不成你是來幫我放火燒了襄王府的?”
“我出手自然沒什麽問題,你想把它燒沒了解氣也不過就是多點幾把火的事,但是我可需要銀子,不然最近手頭緊,實在是缺錢了。”青烏笑着,露出來了兩顆小虎牙,說的話還挺有道理。
“你想要多少?”林徽如也清楚青烏的本事,抿了口茶淡淡問道。
青烏見她直接開口問價了,便也不含糊,伸出來了五根手指,“五千兩黃金,如何?”
這個價格險些把林徽如嗆死,她用袖口擦了擦嘴又幹咳了兩聲,瞪大了眼睛看着青烏,“你搶錢呢?我是讓你去放火,又不是讓你去殺了唐君逸,五千兩?黃金?”
“别裝傻了,之前給你的那些金票可都是真的,那可不止五千兩了,夫人你是屬貔貅的吧,隻吃不吐?”青烏挑了挑眉,想想這件事他也是肉疼得很,以前有錢不覺得,現在他是真的手頭緊。
林徽如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雖然确實是有這麽一回事,但她也不太想還,“三千兩……白銀!”
“姑奶奶,你這何止是貔貅了,你這簡直就是周扒皮,吃人不吐骨頭啊。”青烏氣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不然這樣也行,你的商行我也挺感興趣的,那些銀子我不要了,權當是幫你拓展了商行的資金,但是别人都有利息,你分我點利息不爲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