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一個沖動險些害死了安甯公主,現在公主還親自來把銀子還給了她……
“這銀子還請公主您收下,就當是知畫的一片心意了,之前知畫犯下的錯能夠得到公主的原諒就已經是受寵若驚,公主您這般,知畫實在是擔當不起。”
安甯公主有些無奈,上前去想要攙扶賀知畫卻被她躲了開來,“還請公主收下銀子,知畫先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屬可笑至極,現在怎麽經得起公主這般相待。”
事情過去了,安甯公主也不是記仇的人,她回頭求助一般的看着林徽如,林徽如卻隻是聳了聳肩,這件事本來就和她沒多大的關系。
“好了,我收下便是,我又不是那種記仇的人,我也知道你是沖動了,但是你也已經給我道歉了,還留下了認罪書,還送了我東西,所以這件事就過去吧。”安甯公主無奈的看着賀知畫悠悠道,“但是你出嫁了,不給自己留些東西?”
見安甯公主把銀票收起來,賀知畫才在侍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雖然父親戰死了,但是賀家家底還是極其豐厚的,奶奶待我視如己出,給包了足夠豐厚的嫁妝,這點還請公主無需擔心。”
“那就好,行了,祝福呢我們也送到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啓程回京了,不然若是晚了的話,父皇母後都要擔心了,今日一别也許就沒多少再見面的時候了,賀小姐保重身子,我們先行一步。”安甯公主搪塞了幾句便拉着林徽如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她性子直,最怕和賀知畫這種文文弱弱的姑娘打交道。
和林徽如在一起的時候,二人互相調侃,哪怕有什麽合不來的地方也能鬥鬥嘴,但是對于賀知畫,她隻怕自己的話但凡說得重一點人家就要掉眼淚了。
辭别了于太君之後,林徽如便和安甯公主同乘一輛馬車踏上了回京之路,但是還沒走多久,馬車忽然就急停下來,險些讓手舞足蹈的安甯公主從座位上滾下來。
清月拉開簾子,皺眉看向外邊,便見到了那天那個勢利眼的婆子這會兒背着個包袱跑到了路中間攔下了他們的馬車,一臉的巴結和谄媚,“公主殿下,是老奴啊。”
聽到這個聲音,安甯公主就有些頭痛,這個聲音化成灰她都能認識,她隻在是不想和這種人打交道,便給清月擺了擺手,示意清月把人打發了。
“王婆子若是沒什麽事的話就回去吧,莫要耽誤了公主的行程。”清月冷冰冰的扔下這話,而後就放下了簾子。
但是王婆子還不死心,對着馬車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公主啊,老奴這幾天伺候的您您還滿意嗎?老奴會的東西可多了,這一番路途雖然算不上遠,但是老奴也想要盡心盡力的照顧公主,雖然不過短短幾日,老奴卻已然對公主您生出了衷心,還請公主您帶上老奴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馬車停滞不前難以動彈,林徽如長出了一口氣,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甚至還在這裏自吹自擂上了,“你的親衛呢?拖走吧,這樣下去怕是天黑都進不了竟成了,你今天晚上的晚宴也想都别想了。”
聽到這裏,安甯公主頓時一臉痛色,她趕緊又給清月使了個眼神。
但這王婆子也是用心良苦,被人架着拖到一邊了還在撕心裂肺的喊着,“公主,老奴不能沒有差事啊,伺候您這幾天裏老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您就讓老奴跟着您吧!”
“你知道爲什麽回來之後她就沒纏着我了嗎?那天的事于太君知道了之後,直接把人給打發了,今兒個這是故意跑來這裏堵我呢。”安甯公主翻了個白眼,靠在林徽如的肩膀上玩着她的頭發,一臉的生無可戀。
林徽如點了點頭,這樣的人有這種下場也算得上是活該。但是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就算把人拖走了,這個王婆子還是跟在車隊的後面跑着,不吭聲隻是一個勁的在水,不知道可能還真的以爲是衷心呢。
不過到底是年紀大了體力不行,追着追着王婆子忽然一頭栽在了地上,清月随口一提,安甯公主有心軟了,想找個人把她給送回去卻被林徽如攔了下來。
“别停車,回頭看,那個老油條趴在地上偷看你呢,用的就是這種計策,我們走我們的便是,這種人不會苦了自己的。”林徽如面露些許譏諷,想要表達衷心的話盡心盡力伺候這就是,這種故意拍馬屁的計倆,還是留到那種沒什麽好心眼的人哪裏用去吧。
安甯公主閑心意義的把馬車的簾子打開了一條縫,這麽偷偷一瞥還真是,那個老奸巨猾的正趴在地上不時擡頭看看他門,趴在地上久了見安甯公主不回頭,王婆子這才爬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來往看她的人,惡狠狠地又吐了一口口水才氣沖沖的往回走去。
“還是小如姐你聰明,不然我恐怕又要遇上一個禍害,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呢。”安甯公主歎了口氣,隻要出門,她就絕對遇不上什麽好事。
“見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你身份尊貴,想要從你身上占便宜的人多的數不勝數,以後你還是得自己長心眼才是。”林徽如無奈的說着,别說日後還要有個孩子了,現在光是跟安甯公主在一起,他都有一種自己在帶小孩子的錯覺。
安甯公主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而後忽然想起來什麽一般,把之前那些銀票一股腦的賽給了林徽如,“來,小如姐,這些銀票都是你的了。”
雖然林徽如真的很喜歡銀子這種東西,但是安甯公主這一下可是不按常理出牌,一時間她手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便挑了挑眉,“怎麽,想收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