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亂的馬蹄聲響起,還有步伐聲緊緊逼近,他們到時林徽如倒也認出來了。不知道爲什麽,安甯公主都在這裏和人僵持半天了,這群皇家親衛隊現在才趕過來,要是讓千元知道了,可是值得掉腦袋的事情。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阻撓公主殿下的馬車,來人!抓起來!”騎在馬上的侍衛闆着一張臉,面上仿佛寫着嚴肅兩個字,在看到這場面的時候臉色就更難看了,一招手,立刻便有兩個穿着铠甲的士兵去把那個鬧事的婦人一左一右押了住。
方才還盛氣淩人的婦人這會兒都快背過氣兒去了,面色發白嘴唇都在打哆嗦,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訛上的人竟然是公主!
“想讓公主殿下賠禮道歉,你算什麽東西?”姗姗趕來的另一位婆子惡狠狠地瞪了那婦人一眼,而後便對着馬車跪了下來。“公主恕罪,這裏不比京城,您這不聲不響的自己出門難免被人沖撞,老夫人特意派老奴來接您回去。”
聽了這話,林徽如頓時抹了把臉,她就知道,不管在哪裏,安甯公主都是個會偷着跑出來找樂子的主兒。
但是不管怎麽樣,方才應該就是那婦人橫穿道路小題打錯,本來是個極其占理的事,但是從這個婆子嘴裏說出來,就變成了安甯公主在仗勢欺人,不管什麽樣都是别人不對的态度。
“草民有眼不識泰山!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我下面還有兩個孩子要奶!公主饒命!”那跪下來的婦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剛才自己說出來的話讓她自己想都不不敢想,現在她倒甯願剛才是安甯公主的馬車給她撞了,還是撞死最好。
安甯公主在馬車裏歎了一口氣,她現在顧不上管這個婆子,隻是一心想着要見林徽如。可外面還在等着她發話,她也隻能清了清嗓子懶散道,“行了,别跟他計較了,一個人讨生活也不容易,我餓了,吃了飯再回去吧,就在旁邊的酒樓。”
婆子點了點頭,一臉巴結的笑着答應下來,而後吩咐人大肆擺了一場,甚至幾乎要把酒樓上的人給清空了。就在侍衛要去趕坐在那裏悠哉喝茶的林徽如的時候,安甯公主跑來一下把人推了開來,而後迎面就是一個熊抱,“小如姐,你這段時間去哪了啊,想死我了。”
林徽如杯子裏的水撒了個幹幹淨淨,好在也沒燙到誰,她有些無奈,“當然是有事要辦,我可不能跟你一樣拼爹。”說着,她又壓低了聲音,“我遇上了一點事,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安甯公主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撒開林徽如點了點頭。也就是這個時候,那個讨人厭的婆子也在追了過來,畢竟年紀大了,這一路跑過來已經是氣喘籲籲地了。
她扶着門框,上氣不接下氣道,“公主殿下,您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說着,她餘光看到了林徽如,臉色便是一橫,“你們怎麽辦是的?這裏怎麽還有閑雜人等!?好大的膽子!見了公主殿下還不下跪!?”
這一番話說出來,林徽如還沒說話呢,安甯公主先憋不住了,“你給我恭敬點!小如姐什麽時候輪得到你這種人來呵斥了!?”她本來還想說什麽,但是被林徽如扯了扯袖子,隻能瞪了婆子一眼才作罷,“你出去吧,留我的親衛在這裏就行了,我要在這裏吃。”
婆子面色一變,有些委屈,“公主,讓老奴留在這裏照顧您吧。”
“你是覺得我像個殘廢嗎?就算有人刺殺我,你擋刀都來不及。”安甯公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聲譏諷,這讨厭的婆子她怎麽都甩不掉,好在親衛及時把人趕走了。
安甯公主走在林徽如旁邊,她的婢女清月也對着林徽如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畢竟不是在京城,認識林徽如的人出了安甯公主和她的丫鬟就是那幾個親衛了。
“你怎麽來着了?”幾乎是同時,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面面相觑之下,二人都是一愣,安甯公主咯咯笑出了聲,“外面的走遠些,我要和小如姐說體己話。”
外面的親衛可都是人精,他們知道林徽如的身份,便放下心來把一直想要聽牆角的婆子也帶走了,清月則是被打發出去叮囑别人不要透露林徽如的身份,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到也好說話。
“還不是父皇的意思,朝堂上之前不是戰死了一位大将軍嗎?那位大将軍和我父皇是八拜之交,現在他家中隻剩下一位老母和妻子養女,父皇讓我來探望一下那位老夫人,在他們府邸之中待着太無聊了我就跑出來了,幸虧我出來玩了。”安甯公主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說完就看向了林徽如。
由于最近的事情說起來實在是複雜,林徽如隻能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恐怕說來話長,總之,我現在不能抛投露面和暴露身份,我和徐子喬都是隐瞞身份出來的,陛下的命令你應該也知道,這裏的官員和人勾結想要追捕我們,現在遇上你剛剛好,省的我們想法子回京城了。”
安甯公主聽後睜大了眼,顯得有些興奮,“你們被人追殺了嗎?需要我怎麽幫你們?可是我帶的人也不算是多。”
“别激動,你回去的時候讓我們藏在馬車裏一起回去就好,你什麽時候回去?”林徽如問。
安甯公主卻顯得有些失望,她撐着下巴,還以爲這一次能夠有個刺激的事,“我可能要再過三日,這不是快要清明了嗎,興需要陪着過了清明再回去。不如你跟我去于太君那裏住吧,那裏也很安全,而且于太君小時候待我不錯,爲人也很是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