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風當即跪了下來,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屬下辦事不利,定會加大搜索力度。但是,有件事殿下您還需要考慮一下。”
“什麽事?”唐君逸捏揉着眉心,沒好氣的問道。
“闵州似乎出現了一種傳染病,昨日有一對出城的夫婦,兩個人都是發熱咳嗽起疹子,若是真的有什麽病症開始的話,殿下,此處不宜久留,您還是先回京城吧。”禦風把昨天的消息整合了一下,這便是其中唯一一條有用的消息了、
但是唐君逸聽後卻是皺起了眉頭,“傳染病?夫婦?那對夫婦可有什麽特征?守城的官兵又是怎麽知道的?”
“據說是覺得有些相似,細看之下那女子忽然開始咳嗽,身上和臉上都有疹子,男子也是,再加上他們特征明顯,男人有胡子,女人臉上有個疤,官兵就給放走了。”禦風想了想,如實回答道。
這麽一說,唐君逸的疑慮卻是更甚,“口音是闵州人嗎?”
禦風一愣,連忙出門找了輪值下來的人确認,回來的時候臉色一臉凝重,“并不是闵州的口音,聽口音……可能是京城人。”
“一群廢物,還不快去追?”唐君逸轉過身,面上挂着冷笑,已然猜出了林徽如和徐子喬的意圖。
“是,那二人據說是走路出城,應該很快就能追上,還請殿下您稍候片刻……”禦風正說着,便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湊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讓他神情一變。
經過反複确認之後,禦風有些頭痛的禀告道,“殿下,劉沖在郊外的宅邸失火了,現在跟守城的人吵了起來,一定要回去一趟。”
“不過就是個宅子而已,燒了就燒了,他那麽着急做什麽。”嘴上這麽說,唐君逸卻也來了興緻,能夠讓劉沖這麽緊張的,必然是那個宅子裏面有什東西,而且就在之前,他們也查到了那邊有個密室。
“跟他說,不過就是個宅子而已,大不了本王再給他一套就是。但是本王的規矩不能破,讓他回去安心休息吧。”話是這麽說,唐君逸卻是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他倒是要看看, 那宅子裏到底是什麽。
由于城門處糾纏太久,不僅劉沖心灰意冷,唐君逸也算是晚到一步,快馬加鞭之下還是隻找到了一個空的密室。
倒是白千易和青烏,親眼看着唐君逸暴跳如雷才追上了搬運貨物的車隊。
策馬奔逃的路上,白千易忽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他加快速度跟上了青烏,側頭皺眉問道,“唐君逸有沒有告訴你,他是怎麽發現我們到了這邊的?”
“他沒有發現,是我說的。”青烏也沒遮掩,直接大方的說了出來,并且收獲了白千易百感交集的眼神。
“不用那麽看着我,我總得需要做些事情才能取得他的信任,況且你們也沒損失什麽,我也實在沒想到你們兩個人會打不過那一群廢物,日後這種事我多考慮一下便是。但是不得不說,這一次你們的進度太慢了。”青烏瞥了白千易一眼,依舊把馬架的飛快。
現在不是停下來說話的時候,畢竟貨物太重,不出一會唐君逸就能順着馬蹄和車輪的印記追上來。
白千易面露些許怒意,畢竟那些來追殺他們的人可不是青烏說的這麽輕巧,那群人就像是一群瘋狗一樣,什麽東西都用上了,暗器上都淬了毒,更有甚者胳膊都要廢了卻還是窮追不舍,“你說得輕巧。”
“沒辦法,他逼得太緊,我給你們傳信了,看來你們沒收到。”青烏輕啧了一聲,眉頭微皺,既然這樣的話,說明不是唐君逸還不放心他,就是還有什麽人也在監視着他。
他們在夜色之中策馬飛奔了一夜,等趕到鄰城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街上有些地方留着徐子喬坐下的記号,他們也很快就找到了徐子喬和正在熟睡着的林徽如。
“不得不說,做個女人就是好啊,走到哪都能被照顧着。”青烏這話倒是沒什麽惡意,隻是随口感慨着,順便伸了個懶腰,卻遭來了白千易一記眼刀。
“徐大人,我們在闵州的事就是被他透露的,我覺得,這個人不可信。”白千易皺緊眉頭,走到了徐子喬身邊。
徐子喬手中把玩着茶杯,“我知道,送信的人來了就死了,同時也不知道是被什麽人盯上了,現在朝上的局面魚龍混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裏的趙大人已經答應設法加以阻攔,我們得盡快上路才是,後院已經準備好了快馬,快走吧。”
由于林徽如還是昏昏沉沉的,便不得不被徐子喬抱在懷裏趕路,終于是在跑出去五裏地時,把她吹醒了。
“馬車趕路太慢了,我們還要趕第一趟船回京城,先辛苦你一下了。”看着懷裏睡眼惺忪的林徽如,徐子喬用披風将她裹了裹,壓低了聲音囑咐道。
林徽如點了點頭,繼續伏在徐子喬的胸口直到碼頭。好在安排的妥當,他們也很順利的乘上了出海的船隻,就在出海走了沒多久時,甚至還看到了騎馬追尋他們蹤迹的唐君逸的人。
“明明拜托官員幫忙,他們竟然還追的這麽快,還真是跟瘋狗一樣。”林徽如這會也清醒了,她把房間裏的窗打開了一條縫往遠處望着,雙眸微微眯起。
“左右我們也已經上了船了,他們的堅持不了多久,很難大批人來追上我們,總算是能夠放心了。”青烏這一路跑的嘴唇都被風吹得幹起了皮,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後長出了一口氣。
“先不說那些,你把東西藏到哪裏去了?”徐子喬看着青烏,之前分配的時候時間趕得及,他便也沒有問太多,現在得了空閑,之前白千易的話倒是也提醒他,有些事是得好好問一下了。
“我沒藏,吩咐人帶着從官道上走了。我們幾個人輕裝離開,他應該也猜得到我們會把東西藏起來,所以我就兵分兩路,一路帶着石頭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一路現在應該已經上了官道了。”青烏這麽說,倒是讓徐子喬的心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