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着的禦風也趕忙上前去跪了下來,想要平息唐君毅的怒火,“殿下息怒,屬下已經派人去追查林夫人的下落了,着火的原因現在雖然尚未查明,但是這件事一定和闵州的事有關。”
“本王能不知道是有人有心阻撓?但是你們這群廢物,不僅滅不了火,還讓人跑了,現在甚至一點證據都沒有!”唐君逸真正火大的,還是因爲從來到現在,一件讓他順心的事情都沒有。
禦風低着頭,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屬下辦事不利,請殿下責罰。但是這裏已然成爲一片廢墟,不如請殿下移步客棧。”
“客棧?”唐君逸眉頭一皺,“現在封城,他們跑不了,去,去客棧挨家挨戶的查,就以查犯人的名義去查,務必把他們給本王找出來!”
“是,屬下這就派人前去。”禦風應下聲,轉頭走了出去。
……
不負白千易在客棧守了一夜,終于在天亮時發現了一點蹊跷。不知道出于巧合還是什麽,他們所住的客棧,竟然和徐子喬在一家。
白千易也就是看到了出去買東西回來的青烏,他思索不出緣由,便一直等着林徽如醒來,而後沉聲告訴了她這件事。
“什麽?他怎麽也來了?!”林徽如的驚訝難以言表,畢竟現在青烏應該在京城待着才是,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裏?
闵州還真是個好地方,簡直就是把京城的棋盤移了過來。
“先不管他了,我們自己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吧,還不知道唐君逸準備做什麽,還是離開這個地方更安全。”林徽如摩挲着下巴,開始泛起了愁。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現在城門查的很嚴,我們不可能逃得過,水路的話,恐怕還有個劉沖……”白千易頭痛的捏揉着眉心,這種倒黴的事,好像隐約半年之前也發生了一次。
但是那好歹是在他了解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他才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
“現在劉沖還算不上什麽威脅,更何況我一個女子,他就算知道我,也未必知道我長什麽樣子,如果花點銀子,說不定還真的可以走水路離開。”林徽如挑了挑眉,她忽然想起來了之前那兩個地頭上的混混。
“這個辦法未免太過冒險,我們還不知道那些人上面是什麽人,他們既然跟萬恒通來往消息,說不定就是一夥的。”白千易皺緊眉頭,有些不太贊成。
林徽如卻搖了搖頭,“那可未必,現在萬恒通和劉沖的關系可不怎麽樣,現在他們一定在互相挖坑,現在的關系應該無比劍拔弩張,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我總覺得那個人未必就是劉沖的人,明明萬恒通和劉沖明面上有來往,又有什麽必要這樣傳信呢,我一開始還想不出來,但是現在想想,有很大的可能是要避着劉沖。”
“所以,賭一下,如果真的是在避着他的話,我們不如試試,博一把,再不行的話,說不定還能有籌碼和他們談談。”林徽如目中露出堅定,現在進退兩難的情況下,倒不如搏一搏。
“可……”白千易還有些猶豫,畢竟他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保護林徽如的安全,他雖然對自己的武功有信心,但是也會擔心這些人的天羅地網,畢竟這是在别人的地界上。
林徽如拍了下桌子,“就這麽定了,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什麽異常的話,我們在走便是,放心,還有脫身的手段在手裏呢,總比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來得好。
“你說的不會是那些防狼噴霧把?”白千易無奈的笑了笑,那個東西的厲害他也确實領教過了,這種東西效果雖然不如毒,但是難受起來卻是比讀法還難受,甚至沒什麽可以緩解的辦法。
林徽如點了點頭,其他的她确實也拿不出什麽來了。
酒足飯飽之後,林徽如便和白千易稍微喬莊了一下。經過取舍之後,他們還是選擇去之前那個人的底盤,畢竟那個人看起來可是比老黑好利用的多,上一次老黑爲什麽放過他們還不得而知,更甚至說,老黑邊上的人甚至還比那邊身手來的好,去他們那邊試探,不是什麽好辦法。
經過一番打聽之後,林徽如總算是找到了那個叫老狗的,她往他的碗裏扔了一塊碎銀。本來老狗還是滿心歡喜的以爲遇上貴人了,卻在看到林徽如的時候面色一變,“原來是貴人您啊,這次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他雖然有點不願面對,但是還是選擇把銀子收了起來,帶着林徽如他們到了适合說話的地方。
“現在城門封了,我們想從水路離開,隻要你有法子,我這裏也有足夠的銀子。”林徽如的話說直白,其實她心中也明了,現在不管是老狗還是老黑,兩個人都是這片的地頭蛇,消息應該無比靈通才是,關于他們的事,應該早就知道了。
老狗嘿嘿一笑,笑容有些猥瑣,“我雖然不知道貴人您是什麽身份,但是最近拿着您的畫像在這裏找人的侍衛可不少,還有你身後那個和之前那個男人,而且還是襄王殿下親自找人,你們想要離開這裏,恐怕是難上加難。”
林徽如笑了笑,“這不就是體現你們能力的時候了嗎?我相信你有辦法能讓我離開這裏的。”她确實相信,畢竟這種地頭蛇,既然敢跟老黑一樣賺那種賣命錢,且不說膽子,門路一定不少。
“這個嘛……其實隻要銀子到位,确實不是什麽問題。但是,可能到時候就要委屈一下貴人您了。”老狗面上依舊帶着笑,眼珠子賊溜溜的在林徽如腰間的錢袋子上打量着。
“你先說是什麽法子,左右少不了要靠你的人,所以這路我也不可能跑得了,倒是我,總得先知道你說的那條路靠不靠譜。”林徽如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