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麽不進去了?”唐君逸就站在門口,面上表情似笑非笑,但是在看到林徽如轉過頭來之後,他的笑容也忽然僵住了。
“是你做的,對吧?”林徽如已然紅了眼眶,雙眸之中還有淚花若隐若現,如果剛才的一切都是唐君逸的計策的話,那這會既然女子是萬嬌嬌,那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徐子喬了。
不知道爲什麽,看她這般撕心裂肺的神情,唐君逸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林徽如則是木讷的轉過了頭,慢慢的往屏風後走着。下一刻,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了住。
不知道是出于什麽原因,唐君逸也不受控制的沖上前來拉住了她的手腕,光是現在她的表情就已經讓他心痛了,那一會……她會恨死他的,這不是他想要的。
“放手。”林徽如的聲音冰冷到了極緻,唐君逸不松,她就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開來。
她心中懷着一個不切實際的願望,不論出于什麽代價,她都希望床上的人不是徐子喬。
女人的呻吟聲不絕于耳,她咬着牙顫抖着伸出手,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拉開床幔卻忽然愣住了……
‘嘩!’林徽如又猛地把簾子拉了上來。
她轉過頭,快步到唐君逸面前,也顧不得什麽身份尊卑了,直接伸出手扯住了唐君逸的衣領,雙眼通紅的看着他,“徐子喬呢?!”
聽到林徽如的話,唐君逸心頭也生出不妙之感,伸手阻攔了想要上來拉開林徽如的禦風之後,他快步上前也拉開了床幔。
“殿……殿下!屬下醒來就在這裏了!”床幔裏忽然發出陌生男人的一聲驚呼,本來前一秒還是天堂,在看到唐君逸那一刻,這就已經成了地獄了。
禦風也滿目不可置信的走了過去,看到床上的侍衛之後,心中的震驚已然無法掩蓋。他對着唐君逸跪了下來,雙手抱拳,“殿下,人明明是送過來了的!”
“夠了!”唐君逸怒吼一聲,熊熊火焰似乎在雙目中燃燒着,“徐大人不見了,還不快去找!”
出了房門,林徽如破天荒的笑了起來,在寂靜黑夜中顯得有些瘆人。她轉過身,方才面上的痛色已經不見了蹤迹,剩下的隻有滿滿的恨意和譏諷,“殿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做得還少嗎?真可笑,你還想帶着我來看你的傑作是嗎?”
面對這個女人的重重挑釁,唐君逸卻不舍得動手,隻能喉頭滾了滾,讓人把林徽如帶下去了。
此刻更多的還是疑惑,他明明親眼看到徐子喬喝下茶水暈了過去,而且也試過了他不是在裝暈,但是爲什麽……爲什麽就跑了呢?
“殿下,那個人都招了,說是眼前一黑,醒過來就在床上了,守衛也并沒有看到有什麽人出入萬家。”禦風回來禀告,這話的意思就好像徐子喬是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去,哪怕是把萬家給我拆了,也要找到他的蹤迹!”唐君逸沉聲吩咐下去,身側的拳頭已經握的青筋暴起了。
……
徐子喬醒來時,隻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就好像連續忙了好幾日沒有休息一樣。昏倒前的一幕在他腦海中閃過,讓他頓時清醒過來掙紮着坐起了身,卻險些一頭從床上栽下去。
“哎哎哎,藥效還沒過呢。”青烏伸手拉住了他,語調之中滿是戲谑。沒想到他跟在唐君逸後面來了,還能看到那讓人血脈噴張的一幕,還真是不虛此行。
如果不是青烏扶的這一下徐子喬的腦袋怕是就要開花了,他捏揉着眉心讓自己冷靜下來,滿腹疑惑,“爲什麽你會在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還不是擔心你們,唐君逸來了,我怕你們赤手空拳應付不了,所以找了個替身替代我之後也跟着來了,誰知道這才多久,你就上了他的套,喝了下了蒙汗藥的茶。”青烏砸吧了一下嘴,滿臉感慨,“我覺得唐君逸那都不是想藥倒你,那根本就是想藥死你啊,那分量放倒一圈牛都夠了,你竟然也喝不出來,你喝什麽長大的?”
徐子喬聽後,就覺得胃裏一陣火辣辣的,“茶葉太濃沒什麽異味,沒喝出來。”
“你的心也真夠大的,然後呢,他就把你和那個被下了藥的萬家小姐關在了一起,我怕神女知道之後會想不開,就及時把你救出來,把個下人塞進去了,好好感激我吧,不然你要是跟那個女人有了關系,啧啧……”青烏砸吧了兩下嘴,滿臉八卦。
聽後,徐子喬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掀起被子就要下床,“小如呢?我要回去找她。”
“勸你别去,現在估計唐君逸想殺了你的心都有,你的夫人我想辦法幫你帶出來就是,現在白千易也還在裏面,唐君逸應該也不敢動她,我派人盯着呢,你放心。”青烏按住了徐子喬的肩膀,幾乎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把他重新按了回去。
雖然現在徐子喬沖動,但是理智還是有的,“唐君逸觊觎她已久,我不放心。”
“瞎子都看得出來,不過你放心,我給你打包票,我都幫過你們多少次了,還不放心嗎?”青烏站起身,悠哉悠哉到了桌子邊拿了一把花生又剝了起來,“現在劉沖和萬恒通也想着辦法在跟唐君逸周旋呢,他們鹬蚌相争,我們漁人得利,丢了的東西我也已經派人摸清楚在哪了。”
雖然青烏這個人表面上看着十分不着調,但是辦起事來卻是意外的靠譜,包括是這次的很多消息,也都是青烏提供的。
徐子喬的心放了大半,眉頭卻依舊緊擰着,“你有什麽打算?”
“當初我的人已經跟着你們潛來了,我和你們不一樣,做事不擇手段,所以大概的名單我也已經查到了,其他的事情不在我考慮的範圍内,而且貨我也已經找到了。”青烏挑了挑眉,一臉的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