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之後,徐子喬對林徽如使過眼色,揚聲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正是禦風,他低着頭進門,禮數倒是一點也不差,恭恭敬敬道了句,“徐大人,我們殿下有請。”
“何事?”徐子喬有些疑惑,畢竟這個時候唐君逸找他,能有什麽事?
禦風搖了搖頭,“屬下不知,不過徐大人您去了應該就知道了,殿下尋的急,還請您盡快移步随我來。”
徐子喬剛要動身,便覺得胳膊被林徽如拉了住,見她目露擔憂之色,徐子喬放輕了聲音安撫道,“沒事,我很快就回來。”
“我要一起去。”林徽如看向禦風,眸中盡是冷意。
“這……還請夫人莫要讓屬下難做,殿下有大事要和徐大人商量,還是請夫人在此稍等片刻吧。”禦風恭敬答道。
林徽如眯起眼睛,以前什麽事,唐君逸可是萬不會避着她的,但是這一次…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别擔心。”徐子喬揉了揉她的腦袋,起身跟着禦風一起出了門。
進到唐君逸的屋子裏時,徐子喬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檀香味,這樣品級的香料,也隻有唐君逸能用了,跑到這種地方來還帶着,還真是……
“見過殿下,不知道殿下特意找我來,所謂何事?”徐子喬進門便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地位上,他倒也不需要給唐君逸低頭。
唐君逸轉過身,手裏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隻鴛鴦眼的玳瑁貓,他看着徐子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請徐大人來,自然是有事,大人既然有傷在身,不如就坐下說話。禦風,上茶。”
“不必了,人生地不熟的,小如自己在房裏難免害怕,殿下有什麽是還是直說吧。”徐子喬神色淡淡,全無久留的意思。
他的态度唐君逸算是看明白了,而且也十分明白,但是既然把這人給請來了,他走怎麽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放他走呢,“這件事可不小,更何況府中上上下下都是本王的人,徐大人不用再擔心遇到刺客什麽的,請坐吧。”
話音剛落,房門也被關了上來,禦風端過來了一杯茶放在桌上,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徐子喬和唐君逸硬碰硬,況且他的身上還有上,也隻能做坐了下來譏諷了一句,“現在點下來了,我反而倒是更擔心了。”
“徐大人什麽意思?”唐君逸眯了眯眼,抱着貓坐了下來,面上寫滿了不悅。
徐子喬輕笑,“我的意思是,殿下這來動了别人煮熟的鴨子,再加上殿下您身份尊貴,恐怕會遇到的刺客應該更多吧。”
他的話說的圓滑,也不是沒有道理,唐君逸隻能輕嗤了一下,“徐大人不用擔心,本王帶來的都是精銳,徐大人大可不必擔心,一定能在本王的保護下睡個好覺的,這一次找徐大人來,也是想要和徐大人合作。”
“合作?殿下别說笑了,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好合作的,這一次我也沒什麽發現。”徐子喬緊盯着那隻貓,這個時候,看貓總比看人來的好。
唐君逸皺了皺眉,今兒個跟他說笑話這兩個字的人還真是不少,“本王可沒在說笑,誰說一定要徐大人您說出什麽來了,我的人已經對這件事有眉目了,本王想的事,其實另有别的。”
“殿下,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爲謀,你我二人指向不一,現在的事也不能提供什麽,我倒是不想摻和殿下您的好事,還請殿下放棄吧,若是陛下要追究我爲何不在北方的責任,我也甘願受罰。”徐子喬挑了挑眉看了過去。
“本王又不是傻子,徐大人你可是不敢明目張膽違抗皇命的人,想必這其中也有什麽緣由。那本王爺很遺憾,若是徐大人執意要走的話,那本王便以茶代酒,在這裏住徐大人您一路平安了。”唐君逸從桌子上拿起來了一盞茶,稍做了個敬的動作便飲下了些茶水。
徐子喬雖然心中有些疑惑爲什麽唐君逸這麽簡單就會放他們走,但是想到唐君逸如果猜到他有陛下授命讓他離開的話,這件事也隻能是出于穩妥起見。他沒多想,也喝了一口茶,但是剛要起身,就覺得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
“徐公子…徐公子……我真的喜歡你……”
隐秘的卧房内,面對身上面色潮紅撕扯着自己衣服的萬嬌嬌,徐子喬渾然不覺。蒙汗藥才剛剛起效,倒是給了萬嬌嬌下藥的機會
唐君逸早覺得萬嬌嬌未必會有那個膽子,便給萬嬌嬌也喝了一杯加了料的茶水,而後自己就坐在外面聽着好戲。
“走吧,我們去給林夫人送一份大禮。”唐君逸抱着懷裏的貓忽然站起身,也沒什麽心情聽下去了,就帶着禦風一路到了林徽如的房間裏。
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林徽如心中隻有無盡的忌憚,早已沒有了之前那種懷疑的心态,“殿下來做什麽?”
“自然是有事,夫人這麽緊張做什麽,本王隻是來告訴你,徐子喬暈倒了,你要不要和本王一起過去瞧瞧?”唐君逸面上沒什麽表情,隻是眸中情緒萬千,眼前這個女子,就算是對他生氣,也是别有一番魅力的。他真的想盡快看到,林徽如看到徐子喬和萬嬌嬌在一起時的表情。
林徽如的心頓時就提起了起來,她很想反問唐君逸一句他要做什麽,但是卻還是隻能把這話咽在了肚子裏,隻能睜大了眼睛問道,“他人呢?”
“夫人别急,跟本王來便是。”唐君逸轉過了身,負責在前面引路。
跟在唐君逸後面的林徽如心中越來越忐忑,且不管爲什麽徐子喬暈倒,那既然唐君逸親自來告訴她這件事的話,那這件事必然不簡單。
唐君逸在前進了個屋子,林徽如眼前一亮頓時加快了步伐,她快步跟了上,繞過了站在門口的唐君逸奪門而入。
但是剛進去,就有女人呻吟的聲音進到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