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逸閉目養神,聽他這話忽然笑了笑,“你懂什麽,前幾天徐子喬剛遇了刺,我們既然已經請下聖旨來了,當然要看看這位丞相大人有沒有事了。而且,既然他們選擇在萬家栖身,你覺得這萬家會是什麽幹淨地方嗎?”
雖然禦風不善謀略,但是唐君逸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大概明白了,不得不說唐君逸這一招也是出奇制勝。不管徐子喬他們知不知道策劃刺殺的人就是唐君逸,但是唐君逸打完徐子喬的臉再上去噓寒問暖,這架勢在乾元那裏有就夠了。
馬車慢慢悠悠的停在了萬家門口,唐君逸在禦風的護衛之下從馬車上漫步下來到了萬家門口,就看到萬恒通也帶了衣服谄媚的嘴臉就在那裏候着。
“襄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草民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萬恒通這種嘴臉最是讓唐君逸不屑。
唐君逸冷笑了一聲,打開折扇直接大步進了萬家,“你知不知道沒關系,本王是來接人的。徐相呢?被你藏到哪裏去了?”
這話可是讓萬恒通一頭霧水,當今丞相徐子喬他是知道,但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麽會來這種地方?他慌忙站起身,跟着唐君逸進了府邸之中賠笑道,“殿下,草民從來沒有聽說過徐相來了闵州啊,殿下莫不是記錯了?”
說着,唐君逸忽然步伐一頓,讓萬恒通險些撞在他的身上。他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用扇子一指,“你還真是有眼無珠啊,那受傷了的就是當朝徐相,旁邊的女子便是相夫人林徽如,徐相屈尊住在你這裏竟然還受了傷,你還在這裏和本王裝傻?”
看着攙扶着徐子喬的林徽如,唐君逸勾了勾唇角,“本王來遲了,還請徐大人和夫人莫要介意啊,此人居心叵測惡意隐瞞行蹤,禦風,拿下。”
“是。”禦風應下,一個眼神就讓人把萬恒通和管家圍了個嚴實,而後将人壓了住摁在了一旁。
萬恒通已經被眼前這一出變故看的傻了眼,什麽時候這個女人成了相夫人,旁邊的男寵還成了丞相了?要是早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他當然是死都不會去招惹的,“殿下,殿下饒命啊殿下!草民真的不知道二位貴人的身份啊!”他之所以這麽慌亂,便也是因爲唐君逸那狠辣著稱的遠名。
徐子喬面色仍舊有些蒼白,他蹙眉看着唐君逸,當然也不好在這種地方拂了唐君逸的面子,“還請殿下高擡貴手,這件事其中另有原因,既然殿下不遠萬裏來了,還請殿下先屋中一叙,這裏人多口雜,不方便說話。”
唐君逸倒是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跟在了徐子喬身後,也沒有爲難萬恒通。
本來這件事情他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但是想明白之後他就連夜快馬加鞭趕來了這裏,要是被徐子喬搶了功勞的話。那他握着青烏不就和沒握沒什麽區别了嗎,這個功名之大,是他絕對不能拱手讓人的。
既然徐子喬隐瞞身份一個人也不帶,就是爲了來這裏悄悄查事的,他怎麽能讓他占了先機呢?
小廳之中,僅有唐君逸和林徽如還有徐子喬三人,幾日不見,唐君逸臉上的假笑倒是真實了不少。
“徐大人身上這傷怎麽樣?請大夫看過了嗎?說說徐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隐瞞身份跑到這種荒郊野嶺來,哪比得上在京城好呢。不過本王倒是也忘了,這裏總比那種氣候嚴峻的北方來得好,看來本王來的,也不太是時候啊。”唐君逸說話陰陽怪氣的,句句還是在明裏暗裏說徐子喬陽奉陰違。
徐子喬冷笑了一下,“不勞殿下擔心,不過就是皮肉傷而已,那些亡命之徒的身手也不過如此。我也比不上殿下,竟然不要京城的錦衣玉食也親自跑到這種地方來。”
“哎,徐大人都來了,本王又算得了什麽呢?隻是,徐大人您這來了這裏,父皇那邊怕是不知道吧?”其實說這話的時候唐君逸心裏也清楚,這麽大的事,乾元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但是就是因爲這件事不能翻到明面上來,他也就能繼續揣着明白裝糊塗來給徐子喬下絆子。
“殿下特意來這一趟,不會就是爲了說這些的吧?”徐子喬不悅的眯了眯眼,空氣中彌漫着濃郁的火藥味。他都跑了這麽遠了,怎麽還是能遇上這個瘟神,莫不是給乾元送信的路上出了什麽岔子?
唐君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本王這一次來當然是爲了替父皇分憂的,這麽大的事,總得有人親自來監督這才放心,更何況下面的人辦事實在是慢,這麽長時間了竟然一點頭目都沒有,所以本王這就親自來了。”
“不過大人不必擔心,憑着本王和大人您的交情,這件事本王一定會在陛下面前替大人開脫幾句的,畢竟徐大人也是爲了國家啊。”唐君逸那風頭正盛的樣子,活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那可真是要謝謝殿下了,可惜我們出師不利,來玩了兩天就遇上了刺殺,到現在還什麽消息都沒有打探到呢,這點上恐怕就要恕臣對殿下您愛莫能助了。”徐子喬輕嗤了一聲,頓時就甩清了可能讓唐君逸拉攏上的所有關系。
唐君逸輕啧了一聲,“沒事,徐大人既然已經負傷在身就好好養傷吧,本王也覺得這萬家的家宅确實不錯,在查出什麽來之前,本王也在這兒暫時住下了,往後同在一個屋檐下,還請徐大人多多照應啊。”
還不得那個徐子喬說什麽,外面忽然響起了禦風的聲音,“殿下,我們抓到一個女人,應該是萬家的小姐,現在吵着要見萬恒通,要關起來嗎?”
“唉,你們做事那麽粗暴做很麽?我們隻是來查事情的,還要征用一下萬家的家宅呢,還不去吧萬恒通也放了?”唐君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