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新婚夫妻,多都會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呢。”萬嬌嬌故意道。
林徽如心想左右也無事可做,倒不如逗逗她,“新婚夫妻是啊,可是我們已經成親許久了,沒有新鮮感也是正常的。”
“可我總覺得你們都不似年紀多大的樣子。”萬嬌嬌問。
“和那個沒什麽關系,主要啊,男人和女人之間還得圖個新鮮感才是。萬小姐與我一樣,生在富貴人家,要嫁的人自然那也是有娘家撐着底氣的,但是不知道萬小姐你有沒有聽過,若是嫁錯了人,這輩子有多慘?”林徽如故作神秘,她合上書壓低了聲音問道。
萬嬌嬌連忙搖了搖頭,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憧憬的都是完美的感情,哪能想得到這些。
“哎,我就和你講個故事吧。我在京城有個朋友,她家裏的官不大不小,也嫁了個門當戶對的人。起初呢,他們也是一見鍾情郎才女貌,但是成親之後,那男人的本性就逐漸暴露了出來,他借着女方家裏的人脈幫着自己飛黃騰達,最後卻對那女子不管不顧,也一改那溫潤的樣子,每天流連溫柔鄉,那女子夜夜獨守空房,好不容易懷了個孩子也被人害死了,最後隻能落得個跳井的下場。”林徽如一邊說,一邊啧啧惋惜。
“女兒家啊,婚姻是大事,但不是唯一一件事,至少這嫁人,也得是再三考慮過的。嫁低了,人家興許圖你家勢,嫁高了,人家不把你放在眼裏。男人啊,尤其是長得俊美的男子,最是擅長兩面三刀了,就跟那些貌美的女人一樣,你可千萬不要被那些男人騙了。男人可以多次成親,可女人多一次,就要備受指點。”
看萬嬌嬌垮着臉坐在一邊不說話,林徽如還以爲自己是把她吓唬到了,剛松了一口氣想要繼續看書。
“那徐姐姐,你既然嫁過人,我見你和林公子有時候好似陌路人一般,你們是不是也特不和諧啊?”現在看來,這丫頭的腦子裏還都是徐子喬。
林徽如有些無奈,心中對徐子喬說了多次對不起之後,又開始了編故事,“他啊,表面上看着謙和寡語,但是背地裏野心可重了,所以去哪我們都在一起,若是單獨留他在京城,我還擔心他會不會将我架空呢。”
“爲何會這樣?我見他也不像那種人呀?”萬嬌嬌還有些不知不覺把話題帶到徐子喬身上的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上了林徽如的套。
“他不在,那我便可直接與你說了。他是個普通出身,但是長得好看從小就受女子追捧,導緻他心氣極高,在我之前,他還曾經與一女子在一起過,後來那人忍無可忍他屢次偷盜錢财賭博花天酒地,便和他和離了。”林徽如一臉凝重。
但是萬嬌嬌這次卻沒那麽容易上套,她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林徽如,“徐姐姐,你這不會是在故意抹黑林公子吧?既然他這麽差,你又爲何要嫁給他呢?”
不用懷疑,可以把那故意倆字去了。
“雖然不怎麽樣,但是隻要看管好了就有可取之處了,千易便是我的人,随時可以看着他。他自不會離開我,隻能伺機動手,絕對不會舍得我的家财,所以他現在可以像個花瓶一樣在我身邊,瞧着賞心悅目不也是極好的麽。”林徽如這一番話說完,心中不知道已經對徐子喬說了多少遍對不起了。
話說到這份上,萬嬌嬌還是有些将信将疑,但是心中卻難免有些不舒服。她皺了皺眉,站起了身,“忽然想起來我爹還有事情要我做,多謝徐姐姐教誨,我改日再來找你玩。”
說完,萬嬌嬌便逃也似的溜走了。
前腳萬嬌嬌離開,後腳白千易便從房梁上一躍而下,他看着忍俊不禁的林徽如,不禁在心中道一聲女人真是毒,“你這麽騙她她都不死心,就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爲什麽要有威脅感,徐子喬又不會喜歡她,不喜歡的人做再多也沒用,我呢這叫婉言勸退,總比撕破臉來的好。”林徽如一臉無辜,方才那本書她也沒看進多少去,光顧着在心中和徐子喬道歉了。
白千易破天荒的笑了笑,笑容無奈得很,“要是他知道你這麽做了,可能臉會黑的像鍋底一般。”
“你讓他選被抹黑還是被追求,他一定會選擇前者。”林徽如聳了聳肩,“不說這些了,剛才你有什麽發現嗎?”
今日萬恒通又不在,萬嬌嬌來找了她,最是适合查探這萬家的時候了。
“我找到了萬恒通的密室,裏面大多數和一些官員的來往,大約已經把闵州腐敗遍了,其他的就都是些金銀珠寶了。”白千易道,“沒什麽稀罕的東西。”
林徽如皺起眉頭若有所思,“不應該啊,商人和官員走動還是處于弱勢,應該會留一些官員的把柄在手才是。”
“那那個賬本應該也足夠了,上面牽扯着數額巨大,根本就不是米面和鹽能夠帶來的收益,這個萬恒通,應該是和官員勾結,背地裏不知道還做着什麽買賣。”白千易也低眉思索着賬本上的細節,一些數字怕是林徽如看了都會驚訝不止。
“大約有多少?”林徽如問。
白千易伸出了一根手指,“光是這個月剛開始,就和劉沖之間有一萬兩的走動,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竟然可以給他們帶來那麽多的銀子。其他的平均每個月的總賬也得有萬兩上下,這樣的數字,恐怕……”
林徽如被這個數字驚訝到了,啞然片刻恢複心情之後再度沉下心緒,“這個數字自然不是明面上的生意帶的起來的,能夠有這麽多的銀子進賬,背地裏做的勾當絕對幹淨不了。”
“火藥?私鹽?私礦?”白千易能夠想到的利潤多的東西,也就隻有這些了。
“現在猜測也沒什麽意義,倒是徐子喬怎麽還沒回來,你幫我出去找找他吧。我想想,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林徽如再度皺眉,怪不得萬恒通也不太在乎那一萬斤糧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