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劉沖的府邸就沒那麽好近了,就算對于白千易來說也有些棘手。
他把消息知會給了徐子喬和林徽如,就見徐子喬眉頭緊緊皺起,“區區一個地方官員罷了,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護衛?”
“那應該算是暗衛了,數目近乎堪比襄王府,實在難以想象爲什麽一個地方官員能有這般防衛。”白千易也百思不得其解。
林徽如在旁剝着妃子笑,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管他們查的多言,總之我們現在是知道那批東西到底在什麽地方了,可惜,涉案之人應該不止萬恒通和那個劉沖,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不如先将這兩個人的名字送回去,剩下的我們随機應變?”
“但,現在有身份不明的人盯着我們,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也有被人盯上了的感覺。若是這時候送信,被攔住了的話……”白千易說着,略有擔憂。
徐子喬擺了擺手,“這點倒是不用擔心,我和陛下有單獨的消息網,也是離開之時制定的,想要攔截這個消息可不簡單。”
“那你就直接先書信一封送回去,我看這個地方我們也不能拖延了。”林徽如擦了擦手上的果汁,這種情況下,還是先保護好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但,若是不辭而别的話,怕是更會引起他們的疑心。現在萬恒通去了劉沖那裏反而是好事,證明這件事上面,萬恒通對劉沖起了疑心。若是我們穩坐在此,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的話,想來也方便。”徐子喬沉聲說着。
雖然他不想在這裏久留,但是爲了等朝廷的援兵,他也隻能先暫時忍一忍了。
徐子喬征求的看向林徽如,林徽如則攤開手笑了笑,“我無所謂,多呆一會就多待一會好了,這兒也不是什麽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方。”
“好,那就再多待三日,至少給送信出去的時間。”徐子喬點了點頭,握着林徽如的手摩挲片刻。
一直沉默在旁的白千易忽然開了口,“我覺得,得找個理由,不能再留下了。”
“爲何?”徐子喬不解。
“你們想,如果劉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萬恒通也不知道的話,那追殺我們的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來者身手不凡,應該不是閑的沒事做吧?”他抱着胳膊倚在桌子上,意思已經很是明顯了。
林徽如一愣,倒是險些忘了還有這麽一批人了,“這麽說來……還有人想要緻我們于死地?但是這個時候敢追殺我們的人,恐怕隻有一個了。”
言下所指,便隻有唐君逸一人。
徐子喬在朝的地位已然無人能撼動,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除了唐君逸沒有别人,就算是襄王黨羽,那動手也要經過唐君逸才是。
尤其是現在排除了眼下勁敵的時候,除了唐君逸,還能有誰?
“但是,什麽地方出了岔子,明明這件事已經做的十分隐蔽了。”林徽如頭痛的捏揉着眉心,這種事實在是麻煩。
“也并非如此,你想,其實開始的時候我們就遇上了刺客,并且也沒來得及确認他的身份。如果一開始就被盯上了的話,我們進展極快,估計會逼他狗急跳牆。”徐子喬密謀分析的頭頭是道,同樣爲這個勁敵感到頭疼。
林徽如歎了口氣,“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他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再做什麽也沒意義。如果下一次還來襲擊我們,直接抓活的參他一本好了。”
“我現在倒是不擔心别的,隻是既然唐君逸主動找青烏合作想要拿下安國,這件事上他必要争個頭功,那我們的努力可就白費了。”徐子喬原本也是個不計得失的忠良之臣,現在雖然初心未改,但是功名拱手相讓這件事他做不到。
隻有有功名在身,他才能壓得住和唐君逸的杠杆,維持朝中一份平衡。
說到此處,林徽如的心情也不大好,畢竟這次來那是風險重重,要是現在把一切都拱手讓人,她也心有不甘。
雖然在乾元那裏,消息送的快還是少不了一份上賞賜,但是明面上的功績,卻會在到時候算到唐君逸頭上。
“有了!”忽然之間,林徽如腦袋靈光一現,她一拍手,面露些許狡詐,“既然他的人已經來了,那我們就進一下地主之誼,送一份大禮給他。”
此話說的徐子喬更是一頭霧水,不過見林徽如心情轉好,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什麽禮?”
“現在劉沖和萬恒通都還不知道襄王已經來了,我們不如送他們個順水人情,讓他們自己來鬥,我們就在一邊看着,如何?”林徽如一雙鳳眸中滿是狡黠,這種狗咬狗的事,她很樂意旁觀一場。
這個意見讓白千易和徐子喬都是眼前一亮,“好主意,隻是這個消息……”
“簡單,匿名寫個信給劉沖就是。隻是,我好奇的是萬恒通少不了利用萬嬌嬌傳信,下一次你跟着她,然後再跟上那個取信的人,我想知道這件事裏還有誰參與其中。”林徽如打了個響指道。
白千易卻還保持着懷疑态度,“這樣的話,難道不用擔心劉沖那邊起疑心?”
“既然我們都查到貨在這了,朝廷查得到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劉沖那樣的人少不了有人巴結,隻會把這信當成是有心之人送過去的,無妨。”徐子喬說着,擡手輕輕揉了揉林徽如鬓發,他的小如果然聰明。
事情已有計劃,三人便各司其職,唯有林徽如的差事最是無聊,她還得應付萬嬌嬌這個麻煩的女人。
“徐姐姐,今天林公子也出去了嗎?怎的總是留你自己一個人,我都替你生氣,這樣的男人,未免太不體貼了。”說着,萬嬌嬌撅起了嘴,悄悄打量着林徽如面色有沒有變化。
但是林徽如依舊專心緻志的一邊吃水果一邊翻閱書本,“無妨,左右呆的久了也沒什麽話說,他願意出去走走就走走了,男人總不需要像女子一樣擔心遇上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