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廷嚴打私人玉脈,說白了,玉脈這種東西的發掘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凡是有能力私吞下來的,必然從其中獲利不少。
“原來如此,這件事其實我也略有耳聞。不如這樣,貨我可以先幫徐小姐你走着,徐小姐也可以在闵州多停留幾天,我派人幫你打探一下那一東西的走向,如何?”萬恒通笑了笑,兩眼之中透露着四個字,老奸巨猾。
聽她這麽說,林徽如便作一副欣喜模樣,起身對着萬恒通行了個禮,而徐子喬也像極了個乖巧的男寵,進門就坐着不說話,現在林徽如站起來了,他也站起來了。他的皮囊,加上林徽如這表露出來的财氣,萬恒通也沒太懷疑。
“看萬老闆手上這些,您應該也是對玉石有些了解的吧,您這是喜歡瑪瑙?”既然話題扯過去了,林徽如也明白了萬恒通想插一腳這根本就不存在的玉石的生意,便試探性的開了口。
“徐小姐好眼光啊,不過這也隻是我的個人愛好而已,我這個人不喜美色不喜酒肉,獨獨偏愛瑪瑙,這些都是我愛極了的藏品,不知道徐小姐覺得如何?”萬恒通把手上的瑪瑙在林徽如眼前晃了晃,面上滿是自豪。
林徽如笑笑,“萬老闆這些,自然都是瑪瑙中的極品,襯極了您的身份。”
這馬屁剛拍完,房門忽然被人推了開來,可是把林徽如和萬恒通吓了一跳。
“爹爹,您怎麽在這兒啊,不是說好了陪我出去練馬的嗎?诶……林公子,你怎麽也在這兒?”開門進來的人正是萬嬌嬌,她目光看到徐子喬之後就有些移不開眼了,本來進門時還大大咧咧的,這會兒又立刻恢複了女兒家的嬌羞。
徐子喬沒說話,但是萬恒通也了解這個女兒,“不是說的下午麽,爹有個重要的生意要談,你先回去吧。有什麽事,等我回去再說,以後你這個不打招呼就開門的毛病要改改了。”
說完萬恒通又看向了林徽如,“徐小姐,讓你見笑了,我這個女兒啊,從小被我慣壞了。”
萬嬌嬌在旁撅了噘嘴,這才明白林徽如竟然就是這兩天萬恒通說的那個生意人。她眼睛轉了轉,咬着下唇湊了過去,“那不是以爲隻有爹您在這兒喝茶嘛。爹,前兩天我走在街上險些被人搶了錢袋子,還是多虧這位林公子幫我拿回來的。”
聞言,萬恒通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這般說來我們之間還真是有緣,昨日你們幫了小女,今日我們還談成了生意,理應慶祝才是,這樣,我做東,徐小姐和林公子不妨到寒舍一叙如何?”
“昨天你們說有事也沒能讓我請客,現在不如就應下吧,我與徐小姐你應當一般大,說不定還能做朋友呢。”萬嬌嬌這突然轉變的态度,倒是讓林徽如受寵若驚。
“其實,東西是另一個人拿回來的,今日他不在。”徐子喬皺眉沉聲道。
“不打緊,改日也可以,還請徐小姐莫要推辭。”萬恒通又道。
人家都邀請成這樣了,林徽如也不好拒絕,隻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好吧,那就明日吧。既然萬老闆還要陪萬小姐出遊,那我們也不打擾了,那今日不妨就先聊到這。”
“好,那明日我在府上随時恭候。”萬恒通站起身,四人互行一禮之後,林徽如和徐子喬就離開了。
房間裏,萬嬌嬌忽然拉上了萬恒通的胳膊撒嬌道,“爹爹,女兒喜歡那林公子,爹爹幫幫女兒吧。”
“哎,我還能不了解你麽,從你剛才進來的那個眼神我就看出來了,但是畢竟人家是有婦之夫,就算你不介意,那徐小姐也未必會願意。這将是我的大生意,你莫要給我攪黃了。”萬恒通歎了口氣,一邊是生意,一邊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他還真是難以割舍。
萬嬌嬌撅了噘嘴,“你看,他們二人一點都不像一對有情人,那徐小姐那麽有錢,說不定就是瞧上那林公子的臉了呢,不如這樣,爹您給我推波助瀾,我也一定不會壞了您的生意,如何?”
“你從小便任性,但這次我可不能由着你胡來。”萬恒通皺起眉,本來萬斤的糧食對于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個大單子而已,但是真正讓他感興趣的,還是林徽如說的那個玉脈,爲了避免熱鬧林徽如,他可不能铤而走險。
“不會的,如果真的沒法子的話,那女兒就放棄。隻是,爹得想辦法幫女兒把那林公子留下來,女兒才有機會。”萬嬌嬌繼續拉扯着萬恒通的胳膊撒着嬌。
面對自己這個女兒,萬恒通也沒什麽辦法,況且如果能夠把徐子喬和林徽如留在眼皮子底下的話,他最後一絲疑慮也就能消除了。“行吧,那你可不能胡來,這一次允了你,以後可就得聽話一點。”
萬恒通這話無疑就像是給了萬嬌嬌鼓勵,她連連點頭又再三發誓,“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胡來的,我還是頭一次有喜歡的男子呢,爹你也不會想讓我這一生留下遺憾對吧。”
“行了,得了便宜還賣乖,走吧,人也見完了,我們也回去收拾收拾吧。”萬恒通和萬嬌嬌前腳長出了門,後腳白千易就從梁上悄無聲息的一躍而下,随即便翻窗走了。
回到客棧之後,白千易把後來萬恒通和萬嬌嬌的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林徽如表情還算是淡定,倒是徐子喬,不僅面色漆黑如鍋底,眉頭青筋也是一跳一跳的。
“淡定,放心,既然她想要不在影響到我和萬恒通的生意的情況下博得你的好感,根本就是異想天開,而且隻要我在,她應該也不敢纏着你的。”林徽如放輕了語氣輕輕拍了拍徐子喬的哥博,這架勢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然而徐子喬還是整個人都不太好,“不管怎麽樣,别住萬家。”
這會的徐子喬,簡直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