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在想?”徐子喬挑了挑眉,顯然十分懷疑。
“真的,但是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她也沒像葛蘭一樣直接來挑釁我,這種人我最是沒有辦法,要不下次你拉着我走,我絕對沒有意見。”林徽如說着,扭頭對徐子喬笑了笑,“别生氣了。”
這下徐子喬的心情才緩和不少,以前他還有些不喜歡林徽如的性子,但是直到後來他開始會分辨女人的心思之後,倒是巴不得林徽如能夠再霸道或者嬌蠻一點,畢竟他身爲一個男人,對女人惡語相向的話總會顯得有些沒禮貌。
二人在街上兜兜轉轉許久,手上便挂滿了各種各樣的吃食,不過口味倒是讓林徽如大失所望,南方的東西大多都偏甜或者辣,愣是沒有一個合她的口味的,走到街尾時,白千易像是一副等候已久的樣子。
“行了,我們也去找個地方吃飯吧,我看前面還有酒樓,本以爲這裏的街上會有什麽好吃的攤子的,可惜了。”林徽如本要遞給白千易,見白千易拒絕,也隻好一股腦的放在了乞讨的孩子們面前供他們哄搶了去。
他們剛走出去不久,途經一街巷時忽然被人叫了住。
“站住。”
回過頭,是一個打扮有些邋遢的男人,頭發已經油成一攤打不開的結了,這天氣裏甚至有一股異味散發出來。
徐子喬下意識把林徽如護在身後,皺眉上下打量着那人,“有事?”
“就是你們多管閑事吧?我們的地界上,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們幾個外地人在這裏行俠仗義了。”那人挖着鼻子,看樣子張狂得很。
說話間,四處便有不少的穿着像乞丐的人爲了過裏啊,當然,其中也不乏衣着光鮮的,都是一臉的不懷好意摩拳擦掌,粗略看過去,約摸有二十個人。
“這群人應該就是當地的盜匪團夥,約摸是因爲剛才的事來跟我們尋仇的。你們兩個一會直接跑,這群人交給我們來對付便是。”白千易壓低了聲音叮囑道。
林徽如有些無奈,她倒是沒想到事情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不過這光天化日的,這些人也好生張狂。
“還竊竊私語什麽呢,弟兄們,給他們個教訓!”邋遢男子好像就是這群人的首領,一聲令下後那二十多個人便跑過來了大半。
可惜這些人就算是再來一百個也不會是白千易的對手,接連幾聲慘叫之後,人就在地上七扭八歪得差不多了,看着那慘狀其他的人還不信邪,再一次撲了上去。
“我看這地方的官員也多半有問題,光天化日能讓這些人這麽猖狂,這一次你回去之後,也有的上奏了。”林徽如抱着胳膊看着面前精彩的戰鬥,不時地砸吧一下嘴。
徐子喬點了點頭,擡腳便踹開了向他們這邊跑來的人,“這些人魚龍混雜, 有竊賊也有乞丐,應該是固定作案的,不管怎麽說,是無法排除當地官員的問題了,看來那丢了的東西,也一定能從那些官員嘴裏套出一點話來。”
“那個人要跑!”林徽如一邊聽着,一邊注意着那個邋遢的男人,她話音剛落,白千易便騰身過去一腳把人踹倒在了地上,狠踩着那人的脊梁讓他難以動身。
這些人跑的跑倒的倒,林徽如對那些小喽啰沒什麽興趣,但是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說不定有點用,“你就是這一片的地頭蛇嗎?”
“不敢不敢,這一次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求小姐您繞我一命吧。”方才多威風,現在那人就有多狼狽,在地上掙紮的樣子活像一隻大王八。
林徽如輕笑一聲,“現在知道求饒了?說說吧,怎麽會想着對那萬嬌嬌動手。可别跟我說你不知道萬嬌嬌是誰,你是這地頭上的,能不知道别人的身份?”
被看穿之後,那人便有些糾結,直到白千易又用了點力氣,好像要将他踩死一般才讓他開了口。
“我說我說,要死了要死了,這件事,是有人讓我們去做的,先從萬恒通他女兒開始,再是萬恒通,那個人好像和萬家有仇,我也不知道是誰,每次都是直接寫信留銀子給我的,這一次就是讓我們去偷萬嬌嬌的錢袋子,說到手之後裏面的信留下,銀子就都是我們的了。”邋遢男人連連求饒道。
林徽如這就有些狐疑了,“她的錢袋子裏面有信?”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就是那人說有那就有,我們還沒得手呢,你們就來了,所以裏面到底有沒有我們也不知道。”邋遢男人哭喪着臉。
這麽一來可就有意思了,有個人看萬家不順眼,還知道萬家的底細。而且,如果一定要把什麽信藏在錢袋子裏的話,那倒是極其掩人耳目的,是有人要給萬恒通傳什麽話嗎?
“還有件事我還挺疑惑的,你們敢光天化日之下作案,還敢來襲擊我們,真的這麽不經打, 也這麽快就認慫了?”林徽如問。
邋遢男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我們隻要把得手的東西,給官府上供一份就行了。”
聞言,徐子喬的面色便凝重起來,“但是,爲什麽表面上看着闵州還算和諧?”
“這……主要是官府也不讓我們做的太明顯,不然就要嚴查了,所以我們也就是吃飽了就行了。”邋遢男人答。
“最後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個商船在闵州被掉包了一批貨?”林徽如說着,從懷裏摸出來錢袋,拿了塊不大不小的銀子扔在了那人面前。
看到銀子之後,那個人眼睛都快直了,平日裏他們也偷不到什麽太多的銀錢,所以才會對萬嬌嬌那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那麽在意,也格外痛恨林徽如這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