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徐子喬再度行禮,“現在臣還不了解閩州情況,假身份官居幾品還望陛下可等臣到了之後再予知會。”
“嗯,都是小事。”乾元應了一聲,心中也在思索這件事。
徐子喬稍是猶豫片刻,剛開口提了個名字就被乾元伸手示意打住了。
“襄王那邊,朕自由安排。近日你們二人針鋒相對還有那一晚的事朕都看在眼裏,你不用解釋,朕的兒子,朕自己心裏清楚。”乾元的目光稍是深邃了一些,繼而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這次你不用擔心他會針對你,其他的,都等你到了再傳信吧。事不宜遲,今夜就準備準備,明日離京吧。”看乾元大手一揮,徐子喬也隻能咽下了想說的話,行禮過後退了出去。
相府。
“徐大人還真是會享受,這個時候跑去閩州,可以的話,我倒是也想去看看。”青烏聽了徐子喬說的事,一邊剝着橘子一邊感慨着。
林徽如笑了笑,“憑你的身手,神不知鬼不覺出去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
“那可不一樣,我能在京城之中避開多個耳目雖然是不在話下,但是想要出過關口事情可就不一樣了,畢竟我又不能加上翅膀,或者直接從地下遁出去。一定是會被人發現的,現在那個襄王盯我盯得緊得很,之前那件事兒他好像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所以呀,我還得在京城之中留下來安撫他的情緒。”青烏咬着橘子,語氣頗爲感慨。
“那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可别去公主面前瞎晃,明白了嗎?”林徽如還是不放心,幾乎每次看到青烏都會提醒一次他們身份有别。
徐子喬擡眸看着林徽如,面露些許不解,“你也要去?”
“不然呢,讓你自己去嗎?”林徽如反問。
“閩州好啊,山水養人,應該處處都是水靈靈的小姑娘。徐大人,好精彩啊。”青烏故意在旁邊火上澆油添了一嘴。
不過林輝如并不是信不過徐子喬,而是覺得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如果不出去走走的話實在是浪費再者,她一個人留在京城也沒什麽意思。
“小如,别聽他在這裏瞎說。不過這一次走的是水路,而且也要隐藏身份,你若不介意的話,一起去也沒事。”徐子喬瞥了青烏一眼,旋即對林徽如說道。
“放心你是什麽人,我還是很了解的。而且我也感謝你曾一路有會有危險,兩個人在一起難免還有照應呢。更何況我也有東西丢在了那邊,我想那一批貨應該也是在閩州被弄走了,如果他們有心想要陷害我什麽的話,到時候恐怕就錯不及防了,所以我也想去一趟看看,雖然不是幫你官場上的事,但是也得爲我自己考慮一下。”林徽如眨了眨眼,托着下巴乖巧道。
青烏在旁邊又調笑了一句,“兩個人目标大,死了還能做亡命鴛鴦。”
“閉嘴。”徐子喬投以警告的目光,對林徽如笑了笑,“那好,那你去收拾一下衣服,明日就要出發了。”
“好了,既然你們兩個人都下定決心去查這件事了,我能提供的消息也全都已經給你們了,還有最後一點,聽說閩州有家青樓,叫逐月,最好繞着那裏,那裏算是一些密探的根基所在,危險重重,你們隐瞞身份身邊沒人的話恐怕兇多吉少。”提起正事來,青烏也是正經起來了。
徐子喬颔首,“那就暫且隻是派人盯着,這次不能冒太大的風險,主要還是查出一份名單來。”
“你們清楚就好,旁的也沒什麽了。很可能襄王的人也會追查過去,現在明面上你們撕破了臉,成功這件事情一定是必然的,我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他們往錯誤的地方引,更何況這一次我的消息也少之又少,屆時如果你們碰上了的話,就隻能你們二人去跟他照相了,一定要多加小心,他的人手恐怕會被你們充足不少。”青烏這又提醒了一句,而後才又抓了個橘子,起身離開了。
“他說的沒錯,就在做天晚上的時候,我已經和唐君逸徹底劃清了關系。因爲青烏的事,他現在做事越來越張揚了。我們恐怕難以再在他身邊僞裝下去,所以我幹脆攤牌這樣以來,雖然現在和他不和,但是一時半會兒他也不能撼動我們分毫,反倒是能給我們抓住他把柄的機會。”怕林輝如擔心貼着青烏的後腳,徐子喬就把這件事重新跟林輝如解釋了一遍。
林徽如點點頭,“沒關系,你做事情又不用經過我,更何況我不會一個女人家家的,你們朝堂上的事我不想聽也懶得聽。 而且唐君逸這個人确實和他牽扯越少越好,那這一次我們可就小心了,畢竟如果不能暴露身份的話,那就和一個平頭百姓一樣沒什麽區别了,但是你準備換成什麽身份呢?官還是商?”
“本來我是去跟陛下那裏想求一個令牌,但是想了想能夠真的引起他們注意的,怕是隻有漕運或者三司使的人了。這些人裏面我并沒有什麽親戚,如果到時候反而被他識破了的話,恐怕長眠會異常難看,所以我們這次要假裝成商人。”徐子喬微微眯了眯眸,這件事做起來就像身入虎口一般,還需要小心再小心。
這一點林徽如聽後也是十分贊同,“做商人我自然有經驗,不過你可要跟我好好學學,你身上不管是官員還是書生的氣質都太重了,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來。”
“好,這一路走水路應該還要好幾日,在船上你慢慢教我也不遲。不過,你暈船嗎?”徐子喬忽然皺起眉,這件事也是極爲重要的,畢竟要在船上待許久,若是暈船的話,一路下來恐怕煎熬得很。
林徽如愣了一下,繼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還從來沒有坐過船。不過有備無患,一會我出去買些抑制暈船的藥,你我都沒去過南方,或許還會有水土不服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