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重點。”林徽如揉了揉眉心,考慮着要不要給一筆撫恤金。
“聽說他被襄王撿回去之後,還以爲自己走了大運,每天開心的不行,甚至還給襄王做了和包之類的東西表達心意,不過她畢竟是個肚子裏有孩子的,她那點小算盤襄王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青烏歎了口氣。
“雖然襄王不至于事事都是親力親爲,但是它福利的人可以都不是吃素的,林瑤瑤的行動早就掌握在了他們的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前兩天兒,林瑤瑤竟然大着膽子在襄王的夥食裏面下了那個藥,然後就被抓了。”青烏說着砸吧了一下嘴,他倒是忽然覺得那女人有點意思了,可惜已經死了。
末了,青烏又咕哝了一句,“我都還沒遇見愛我愛的給我下藥的人呢。”
“少來你那套了,又不是什麽好事,我知道了,你知道屍體在什麽地方嗎?能不能幫我找人給安頓了?”林徽如歎了口氣,林瑤瑤這麽做,目的和居心已經顯而易見了。
不過就是想要攀龍附鳳而已,結果一點好處沒沾到,還把自己賠了進去。
青烏搖了搖頭,“太麻煩了,我的人不方便動,而且扔去了亂葬崗,那兒每天好幾具屍體臭氣撲鼻,還是從山上扔下去的,找不到的,勸你别白費力氣。”
“好吧,不過終究也是她自作自受,可憐了她還是她家的獨苗了。”林徽如心中忽然有些糾結。
她不知道該不該爲這件事去見襄王一趟,詢問緣由也好,興師問罪也罷。但是她真正在意的,還是不想和襄王明面上過招而已。
這男人讓人捉摸不透。
就在林徽如和青烏兩個人緘默無言的時候,白術快步走了過來,“夫人,公主來了。”
林徽如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了青烏,“殿下以後你還是少來來的好。尤其是最好少在安甯公主在的時候來。”
“夫人這麽說,是怕公主愛上我?”青烏自戀的笑了笑。
林徽如臉色一黑,“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确實如此。公主年紀尚輕,而且單純,才容易被人蒙騙。”
“我就是那種不懷好意的人是吧?”青烏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倒是聽說了那個廢物幾次三番想要求娶公主,不過你放心吧,我還不至于卑鄙到欺騙小姑娘。”
“除了這個,我也擔心她覺得新鮮。畢竟你們二人的身份上有些……”林徽如歎了口氣,她也知道這麽說話的話可能會有些傷人,但是現在安甯公主是他最好的朋友了,總不能親眼看到他們之間結下一段錯誤的緣分才是。
“明白了。”青烏沉聲應下,沒打一聲招呼就直接運起輕功閃身離開了。
安甯公主幾乎是緊貼着後腳蹦蹦跳跳的,來了,她來的時候鼻子還仔細的聞了,聞面上帶着些許疑惑,“我怎麽總覺着好像聞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是小如姐你換熏香了嗎?”
“我壓根兒就不用那種東西,興許是……旁人用的吧。”林徽如愣了一下,她倒是沒注意到這空氣之中竟然還有味道,“你怎麽又不打一聲招呼跑來了?”
“還不是一個人在府中無聊嘛,沒關系,小如姐,你要是不能陪我玩兒的話,那就把那個侍衛叫出來好了,我看他厲害得很,不僅會些拳腳功夫人也很是有趣。”說起青烏來,安甯公主就有些眼冒星光。
林徽如在心中默默地歎了一口氣,她早就意識到了這兩個人有那麽一絲絲的不對勁,不過好在她發現這個苗頭發現的及時,應該早點兒掐斷才是。
“他最近都不在,被徐子喬派出去辦事兒去了。”她倉皇找了一個借口,眼神有些躲閃,“不過隻是個侍衛而已,我想宮中的能人異士應該也不計其數,你非要大老遠的找他不成?”
“那可不一樣啊,人與人之間都是不一樣的,我隻是覺着他有意思罷了,找别人也和他不一樣。”安甯公主顯然有些失落,“既然他不在的話那就算了,你這裏有沒有什麽好玩的?”
“公主,你這是把我這兒當成找樂子的地方了不成?”林徽如有些無奈,“玩的是沒有,學堂還沒開課嗎?”
問道這個話題,安甯公主頓時僵硬了一下,“你不說還好,一說就勾起了我的傷心事,開春暖和起來了,先生也回來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開課了。”
如此一來林徽如就放心了。
“嘶,壞了壞了,小如姐,放課之前先生還布置了功課,我現在……隻字未沾。”安甯公主想起這件事來,頓時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僅焦急,還開始拍打額頭慌亂的念叨着,“怎麽辦怎麽辦…”
林徽如無奈笑了笑,看她這樣就是個臨開學的學子,“早做什麽去了,你跟我說我也沒辦法的。”
“其實就是抄寫一些書,作些詞句,小如姐你幫幫我好不好。”安甯公主拉着她的手,水汪汪的眼睛寫滿了祈求。
“恐怕不行吧,你應該是太傅的重點監護對象,若是字迹有偏差被上報給陛下了,你想想,陛下會怎麽處置你?”林徽如挑了挑眉。
這下安甯公主更慌了,“完了完了,我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不是還有幾天麽,你加把勁,在家閉關幾天估計就能趕出來了。”林徽如有些幸災樂禍,這樣也好,至少就不會再和青烏有過多的牽扯了。
安甯公主欲哭無淚,趴在桌子上胡亂哼唧着,“我都多久沒有拿過筆了,上課的時候也是趴在桌子上畫王八,你現在讓我抄,豈不是難爲我麽,蒼天啊大地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
“你慢慢嚎着,嚎完了你就會發現,該寫還是得寫,怎麽樣都逃不了的。”林徽如幸災樂禍的勁兒還沒下去,直接拿了個橘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