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進了大牢,也要讓林徽如落得個渾身不是。
這話說的難聽極了,就連旁邊的婆子都黑了臉,林徽如怎麽都不像個那種刁蠻小人,但是這個丫頭卻是處處刁鑽。還不用林徽如說什麽,嬷嬷上去就把林瑤瑤的臉扇了一巴掌,“區區賤奴,還敢高攀主子?誰給你的膽子?”
“嬷嬷别生氣,對自己身子不好,他們一家子人什麽樣子我已經習慣了,沒什麽好跟他計較叫的,無非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而已。我倒是不怕到時候把鎮子上的人都請來公正,你還想污蔑什麽大可繼續,不過你爹和你娘說的是什麽恐怕就不一定了。到時候偷竊罪加上污蔑罪,啧,你父母和爺爺奶奶,恐怕三代之内都難逃這個罪名了。林瑤瑤,說話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現在鎮子上的人已經都忍忍繞着你家走了,脊梁骨都要戳穿了吧,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林徽如現在簡直哭笑不得,一開始聽到胡攪蠻纏的時候他還會生氣,但是後來想了想還是不值得,倒是不如當成個笑話看看。
嬷嬷點了點頭,相由心生,不管林瑤瑤怎麽胡攪蠻纏,林徽如這形象在她心裏倒也不會變的。
林瑤瑤忽然就啞巴了,她倒是借着這個機會出來了,但是家裏那邊……雖然管不上她,但是如果拖了後腿的話……
“行了,小如姐,你也不要和她廢話了。嬷嬷,麻煩你拖下去審問一下吧,也讓她見識見識你們宮裏的手段。我覺得這種事,犯不着麻煩别人,畢竟他們也走都是要做,忙得很。”安甯公主擺了擺手,她是煩極了林瑤瑤在這裏把人當猴耍。
林徽如點了點頭,“有勞嬷嬷了。林瑤瑤,我最後在送你一句話,别總是心懷僥幸,到時候你家裏人,都跑不了。事情公道自在人心,不用想着臨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她還沒那個資本。
用不了多久,嬷嬷就回來了,“都招了,但是銀子怕是要不回來了。”
“怎麽這麽說,這麽多銀子她花出去了不成?”林徽如不解。
嬷嬷躊躇了片刻,“她還偷了公主本應該扔了的舊衣服,銀子被打賞給了一個戲子,不僅如此,她還和那個戲子又有了夫妻之實,現在肚子裏還有了骨肉。”
“出身不怎麽樣還要裝闊綽,這種打點戲子的事我都沒做過。”安甯公主有些痛心,不過更多的還是覺得可笑。
林徽如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原來她看着林瑤瑤不是胖了,是懷孕了啊,“放心,這個銀子我絕對想辦法幫你要回來,要不回來我也給你貼上。不過最後賣我一個面子,人就打斷了手給個教訓趕出去吧。”
“好,我也不想作孽,畢竟孩子還是無辜的呢。就是不知道,這種人怎麽養得好孩子,也不知道那戲子知道她是假闊綽的話,會不會氣的吐血。”安甯公主無奈的笑了笑,事情這樣,她也隻能苦中作樂給自己一點慰藉了。
嬷嬷應下,轉頭就下去了。
“小如姐,你打算怎麽幫我把銀子找回來?”安甯公主興緻勃勃的戳了戳林徽如的肩膀,隐約察覺到了這件事上她仿佛可以找點樂子。
林徽如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這件事我當然會辦妥,你就不要瞎想了。”
“哎,這可是我的銀子哎,我肯定有知道銀子怎麽要回來的權利。我還沒怎麽聽過戲呢,帶我去呗。”安甯公主又拿出來了自己擅長的那一套,拽着林徽如的胳膊撒起了嬌,“帶我去嘛。”
耐不住安甯公主磨人,林徽如隻能無奈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好好,那你準備馬車,咱們快點去,不然如果那邊聽到了風聲跑了可就麻煩了。”
公主府的前門,林徽如和安甯公主有說有笑的上了馬車,後門便是林瑤瑤滿身狼狽,還斷了一隻手被踢出門外的慘狀。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其實也用不了多久,她的行徑也會被人有心透露。
就是不知道林大山和周盼娣受不受得起這個打擊。
戲樓。
林徽如和安甯公主到的時候,台上正咿咿呀呀的唱到精彩的部分,在坐座無虛席,除了戲腔也沒什麽交頭接耳的聲音。
安甯公主對這些興趣不大,畢竟都是小時候看膩了的東西。她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林徽如旁邊,“咱們要找的人呢?”
“聽說好像這會休息,咱們直接去後台就是。”林徽如早就料到了安甯公主其他的話都是理由,拉着她就進了後台。
這個戲樓的班主聽到聲音就走了過來,“二位,咱們今兒個的席位滿了,隻有樓上包廂了。”
“包廂多少銀子?”林徽如挑眉問。
“上廂五十兩一天。”班主伸出來五個手指。
林徽如點了點頭,扔過去了一個錢袋子,“一間上廂,順便打聽一件事,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秀禾的戲子。”
“是,是我們這兒的新秀,小姐若是想聽他的戲的話,得等到傍晚。”班主點了點頭。
“最近,這個秀禾是不是經常和一個小姐來往,那小姐還總穿着同一件衣裳。”林徽如實在是想不出來怎麽形容林瑤瑤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嬷嬷說林瑤瑤偷了一件衣裳。
班主又點了點頭,“沒錯,那位小姐出手很是闊綽,不過最近已經不怎麽來了。好像是一位姓林的小姐。”
這樣就沒錯了。
“我要見秀禾。”林徽如和安甯公主對視一眼,心道果然沒來錯地方。
“這恐怕不行,現在都在房裏休息或者排練呢。”班主有些猶豫,但是看在了上廂的面子上,語氣委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