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她倒是真的不忍心改變安甯公主這份天真。
“我是誰?我又不會騙你,等到我确定這個人可以信得過的時候,你再怎麽跟他玩兒都沒有關系。”林輝如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她這樣安甯公主也就識趣的沒有再說什麽。
不過怕是沒有那一天了,畢竟這個人身份特殊,走得近了對安甯公主來說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瞧瞧你多大的人了?爲了玩都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了,去跟白術換件衣服去吧。”林輝如這才注意到安甯公主的臉上還有個泥點兒,興許是剛才玩兒編草人的時候,不小心擦在了臉上和身上。
安甯公主看了眼身上窘迫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而她前腳剛走後腳青烏就從林輝如身後忽然出現,把她吓得心髒一陣撲騰。
“幹嘛要這麽在背後說别人的壞話,竟然我要跟你們做交易就定然不會打你們公主的助理才是,更何況我們現在在你們這裏做質子拉公主威脅你們又有什麽好處?我可不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咱們都認識這麽久了,夫人還這麽提防我真是讓人寒心。”青烏故作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捂着心口。
“少來這一套,認識這麽久了,你不也沒有限坦白身份嗎?更何況我們才認識多久,一個月都不到而已,不過是你幫了我幾次忙,但是可不能完全洗清你的嫌疑。”林輝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又來做什麽?”
青烏撓了撓頭,“那邊的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再讓我來蹭一頓飯吧,順便想問問你們考慮這件事考慮的怎麽樣了?興許就在近日他們可能還會對我出手,如果你們答應的話,這應該是個大做文章的好機會。”
“你跑過來的理由還真是花樣繁多啊,不過才一天而已,這麽大的事情我現在怎麽能給得了你答複呢?你至少得再等我三天,我好好考慮考慮。”林徽如皺眉,眼前這人看着坦誠,但是這種事兒本來應該是急不得的,卻催的這麽頻繁,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詐。
“三天……好吧,也不長,那這三天裏邊兒就麻煩夫人多準備一份飯了。”青烏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張紙遞給林徽如。“爲了表示我的誠意,如果他們最近對我出手的話,人我可能不會殺了,還能給你們留個審問的機會,這紙條上面是那邊派過來的人的生平,憑你們的本事的話,應該可以直接要到審問犯人的權利吧,到時候用這個威脅說不定就能知道很多你們想知道的東西,我的誠意也就隻能做這麽多了。”
看着那張小紙條,林徽如心頭浮起一絲怪異,不過畢竟是好東西。“行吧,謝了,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那我靜候佳音。”青烏挑眉。
“但是事情一碼歸一碼,你給我離這公主遠一點。公主天真也看得出來,我相信你也了解皇室裏面的情況,要是你敢對公主做什麽的話,陛下定然不會饒了你的。”林徽如又恐吓了一番,這才有些不盡興的走了。
深夜,質子府。
“主子,屬下不明白您爲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們示好?”一站在一邊,他就是這兩天一直假扮質子的那個。
這名字,還是因爲青烏懶,他身邊的人,從一排到了成百上千,名字是取了,就是不太好認。但是親近之人,并非全都是靠前的幾個。
青烏抿了口茶,眉眼之中隐含笑意。“這人活一輩子爲了什麽不就是爲了活的有意思一點嘛,你不覺得他們就很有意思嗎?”
“但是,您真的要用那布防圖做交換?”這下一更是不解了。
“交換啊爲什麽不交換呢?我做的決定你也要來質疑一下。”青烏的眼神有些不耐煩,這件事情上面他當然是認真的。
“但是您完完全全可以憑着自己的能力掌控安國,從而成爲下一任的儲君,爲什麽現在去還要給他們這個吞并安國的機會呢?”一再次追問道。
“現在是什麽時候?我幹嘛要費那個力氣呢,如果和他們合作的話成功拿下了安國,你想想這徒弟治療擴他們必然缺少人管轄,而這個人,不會是皇子,不會是高官,我借着這個機會不就好了?見風使舵,有的時候臉皮這種東西,可有可無。”說着,青烏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蘋果使勁咬了一口,目光放向遠處。
這個年頭隻有蠢貨才會自己親力親爲,真正有能力的人哪個不是借着别人當刀當槍的,既不耗費自己一丁點兒的力氣,也不會影響到自己什麽利益,還能夠有别人拼死拼活的幫你往更高處爬,這種坐享漁翁之利的事兒竟然能遇的上,那就沒必要太在意臉面這種東西。
他活的可是通透着呢。
現在他還記得他那一段不堪的經曆,曾經爲了一口飯吃,他甚至都能裝起來殘廢,去博得那些世家夫人或者小姐的同情。
雖然難看是難看了點,無恥也是無恥了點兒,但是它畢竟能靠着這一個不費吹灰之力讓自己填飽肚子,即便是有因此看不慣他的,也會在來找他的時候被他打斷手腳,讓他們也親口嘗嘗這種不費力氣就能吃的到飯的滋味兒。
不過沒幾個人會喜歡就是了。
這麽多年行走在外,他的經驗可有不少,能不出頭就不出頭這種都算不上心得了,随機應變才是那最爲精髓的四個字。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能藏着掖着就不抛頭露面,能多賺點就多賺點,利益這種東西,可是朋友遠遠比不上的。
牆倒衆人推,但是錢不會推你,也不會背叛你,還有權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