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麽心思去糾結這個青烏到底去做了什麽,倒是更在意眼前安逸的生活。
“那倒也是,對了,我今日得到消息,春風樓的花柳其實是假的,那女人的真正死因似乎是被虐待緻死。”徐子喬這個消息,頓時讓林徽如吃瓜的心态騰升。
“怎麽回事?有人故意殺了人用花柳掩蓋?莫不是春風樓的仇家做的?”林徽如有些疑惑,照說這春風樓作爲安國在京城的一個暗樁,實力應該十分雄厚才是。
徐子喬搖了搖頭,“具體不知,但是不排除有春風樓自己想要抽身的意思。重要的是,襄王府那邊要翻了天了,聽說襄王因爲這件事被戲弄一番,審訊手段開始不擇手段起來,很快就重新整理好了證據,甚至有帶頭讨伐安國的意思。”
“讨伐?這種事爲了不傷害兩國百姓,不該是去談判嗎?”不過想想也是,襄王這種人,因爲提心吊膽怕自己得了花柳,現在卻突然得到消息這事是假的,讓他一時之間怎麽接受得了。
雖然是好事,但也是被人耍的團團轉了。
“春風樓背後也是個精明人,趁着襄王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已經把其他人都給解決了。好在之前抓到的一些人還在襄王那邊被控制着,不然這件事就麻煩了。”徐子喬說着也笑了笑,畢竟讓襄王吃癟這種事,可是極其的不常見。
“大人,宮中急召。”白千易敲了敲門,在外沉聲喚道。
徐子喬臉色一變,繼而又笑了笑,“想來應該是證據都呈上去了,應該要讨論該如何處理安國了。你乖乖在家,我出去一趟。”
“嗯,路上小心。”林徽如點了點頭,心中忽然覺得這事情沒那麽簡單。
就在徐子喬走了沒多久的時候,白術忽然着急忙慌的跑了過來。“夫人,方才宅邸周圍有個老婦人一直都鬼鬼祟祟的往裏邊看,被紅騎給抓了,剛交到我手上還沒來得及審問,她就全招了。”
林徽如一愣,“這不是好事嗎?都不用動手了,什麽來頭?”
她悠哉拿起茶杯剛抿一口,就被白術說出來的話驚的險些給自己嗆死。
“那老婦人自稱是左相府之前的婆子,後來因爲一點事被打發了。她現在來,就是想看看當年被送出來的小公子長什麽樣。”白術上氣不接下氣道。
林徽如更茫然了,“什麽相府的小公子?……你不會是想說,徐子喬其實是左相府的人吧?!”
白術連連點頭,“是,那老婦人怕得很,還沒說什麽就全招了。關鍵是所有的信息都對的極準,比起之前那些個來找事情的,她說的話,字字不差。”
聽到這裏,林徽如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心中的震撼難以言喻。“怎麽回事,你仔細說。”
“我怕說不清,人還在客房裏,不如夫人你跟我一起去聽他說吧。這件事實在是太……”白術也被這件事震撼到了,徐子喬竟然是丞相的兒子?!
林徽如快步奪門而出,時間過得太久,她本以爲這件事還得仔細再查,卻沒想到竟然有知情的人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徐子喬心願不多,就這麽一個她當然要多上心一點。
房門一開,林徽如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裏的一個老婦人,看上去怎麽樣也有五六十歲了,受害有些發抖,想來應該是在害怕。
“您說徐子喬其實是沐相的兒子?!這件事可有證據?”林徽如進門便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老婦見到林徽如,想也知道他的身份了,趕緊起身行了個禮。“沒錯的,當年小公子就是被送到了正陽鎮,我不放心,便一路上跟着了,最後看到是一戶農人家收養了,不會餓死才放心。當年我還偷偷地在襁褓裏面塞了一張生辰八字,四月十二的生辰,您說對不對?”
林徽如一愣,他本以爲這個生辰應該是撿到的日子什麽的,但是沒想到會是夾在襁褓裏的,這種嘻嘻你都知道的話,眼前這個必然就是知情的人了。
“而且,小公子背後應該有個胎記,就是不知道随着長大還有沒有。”老婦人歎了一口氣。
“有的,不過我很好奇,既然當年豈止于不過,爲什麽沐相還要派您來這附近看他呢?”林徽如坐了下來,平複着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現在到不是因爲替徐子喬找到了親生父母而激動,激動的是因爲,他竟然是丞相的兒子?!
“不是的,其實相爺并不知道小公子還活着。當年,小公子的生母可是名正言順的相夫人,但是相爺的小妾,也就是現在的夫人,在主母生産的時候動了手腳。夫人難産而死,孩子也跟着去了,其實不然, 隻是現在的夫人派人把小公子送走了,從而穩固自己兒子的地位。”老婦人說着又歎了口氣,而後因爲神情激動咳嗽了起來。
林徽如眉頭緊皺,這女人可是好狠毒的心。
“我因爲害怕也走了,但是最近聽說了這件事情,我心裏一直很在意,算着時間應該是正好的,加上腿腳不便,也是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想着來看看,确認時小公子的話,我要是下去了也能和夫人有個交代。”老婦言語誠懇,沒有半點巴結的意思。
再加上她說的很多細節都能夠與這件事對得上,從此便可以看出來,徐子喬真的就是當年相府的嫡長子了。
知道這個消息字後林徽如也是久久不能安神,她給那老婦人了一筆銀子,又派人給她送回了家,而後就在屋子裏發呆直到了天黑徐子喬回來。
“從我走時你就坐在這裏,怎麽回來了還是在這,不累嗎?”徐子喬脫下衣服,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