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感情故弄玄虛這麽久,不過就是個古老的看天氣的,就這樣,還把天下人忽悠的團團轉,要是她把剛才那一套使出來的話,恐怕真的能在這個世界上橫着走了。
“嗤,雕蟲小技。”林徽如嗤笑一聲站起了身,“看在你在天下人中還有些說服力的情況下,我暫且饒了你這一命,不過這本是我人間一劫,也是我對于這個國家的扶持,因爲你一個人,險些害我曆劫失敗,想要除去這樁罪孽,日後還是多做些好事吧。你那裏,應該還吞了不少香油錢吧?”
這點倒不是她胡謅的,隻是注意到這個地方奢華異常,身爲這裏的住持,這個人是最能接觸到那些香油錢的。一個人能夠想要名譽,又怎麽可能不在乎金錢,再加上這個地方都是些達官貴人前來參拜,必然是有不少的油水的。
心理原因作祟之下,七言直接泣不成聲,“還請神女饒命,老衲願意把所有的香油錢都奉還。”
“那倒不必,本來都是些有業障的人的銀子,你拿着多做些善事還能給自己積德,至少不至于被打入畜生道。像你這樣的人,本來潛心修佛還能夠有修成的機會的,但是現在,你想要洗清自己的身上也長,可得加付好幾倍的努力才是。”林徽如清了清嗓子,“還有,今日的事,你明白該怎麽辦吧?”
“老衲明白,老衲從未見過神女,更是不知道神女您的真實身份。”七言惶恐答。
“還不夠,我的生活想要恢複平靜的話,你知道該怎麽做的。這件事不在我劫難之内,倒是讓我有些難以預料,還以爲仇家找上門了呢。”林徽如站起身,把玩着自己的禁步,“如果你辦得好的話,後半生苦行多行善積德,說不定還是有成爲禅子的機會的,佛祖仁慈。”
聽到林徽如這般提醒,七言别提有多高興了,在地上砰砰的磕着響頭,衣服都亂了。
直到林徽如離開,七言才敢從地上爬起來滿心激動的拜謝上蒼。
回相府的路上開始,林徽如就一會笑一會嚴肅的,可是把白千易和青烏都看愣了,完全想不出林徽如這玩的是哪一出。
“夫人,你沒事吧?”白千易皺起眉神色有些古怪,不時地回頭看林徽如一眼。
“我沒事,我好得很,這件事解決了。”林徽如笑着擺了擺手,“日後就不會有這些傳言了,你們放心吧,爲了慶祝這個,今天晚上咱們吃點好的,派人從鋪子裏送些東西回來,回頭你們想想要吃什麽,列一份清單便是。”
對于白千易,林徽如還是有信任可言的,但是青烏這個人,表面上看着放蕩不羁嘻嘻哈哈的,卻讓人有一種摸不透的感覺,還是無法堪以重用。
但是這件事實在是讓林徽如太過激動了,她一回府見到徐子喬之後更是高興,便是因爲總算是有個人能夠來跟她分享這件事好玩的地方了。
徐子喬聽她說完,還特意拉開了她的袖子查看了一下她的胳膊,确實十分完好。而她懷裏那個瓶子,打開之後也并沒有白煙在繼續騰出了,這不禁讓他感到十分疑惑。“你是怎麽做到的?”
“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可一定要保密。這個是因爲大黃和堿遇上之後會變紅,離得遠了加上眼神不好就會誤以爲是傷口了,擦幹淨之後那個傷口就不複存在了。你看…”說着,她還又給徐子喬做了個演示,可是把徐子喬給擔心到了。
“至于這個嘛,我很難跟你解釋,有兩種東西接觸在一起就會有煙霧,這兩種東西足夠把他唬的服服帖帖得了。早就應該知道,這些事情應該都是安國人故意而爲之。”林徽如道。
“别說他了,就算是我看到,應該也會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神仙了。”林徽如的古靈精怪總是能給他帶來驚喜,這一點徐子喬已經習以爲常了。“但是現在春風樓那邊的線索斷了,估計想要徹底一網打盡的的話,恐怕又要再拖上一些時候了。”
“不會的,我猜襄王現在一定是急着把他們置于死地。再加上現在七言已經把真相透露出來了,光是他這一個證人,就有極大的說服力。而襄王那兒……估計手段會殘忍一些。”林徽如笑的詭異,畢竟像襄王這種睚眦必報的人,既然遇上了這種事,估計不會請以饒過這些人的,甚至更會有可能不擇手段。
“自作孽不可活,做人還是要潔身自好來的好些。”徐子喬歎了口氣,現在聽說春風樓裏面有患了花柳的,他也是有些後怕,畢竟光是和這種的得了病的人同在一個環境之内都會讓人心生不适。
林徽如摩挲着下巴,“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安國想要用什麽樣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之前來的時候腰闆挺得比誰都直,但是現在呢,估計到時候還得夾着尾巴來認慫道歉,你說,這人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這件事後果可就嚴重了,本來是能夠和平相處的,但是奈何安國作孽太多,陛下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到時候應該至少會割地,或者其他的,恐怕第二這個名次,也得退居了。”話雖如此,但是徐子喬還是有些欣慰的,畢竟沒有開戰也沒有傷及無辜,還算是最和平的一種了。
“無所謂,他們這樣自己自作自受,早晚有一日會滅國的,到時候不苦了百姓就好了。這口惡氣也總算是出了,日後出門,也不用偷着摸着跟做賊一樣了。”心裏的大石頭一放下,林徽如頓時覺得這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徐子喬摸着她的腦袋無奈的笑了笑,“對了,關于那個青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