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是冒牌貨,爲什麽要放這種言論出去呢?”青烏收回手,挑了挑眉不解。
畢竟像七言這種人,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才對,而且這種話說出去,怎麽想怎麽沒有好處。而且現在青烏在林徽如旁邊待了有些時間了,這個女人古靈精怪也神奇,卻沒發現什麽别的不正常的地方。
現在他最懷疑的就是可能七言被什麽人買通了,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麽人能夠利用這樣的一個人物。
不出所料,七言根本就沒理他,還是在那裏坐着閉目養神,面上表情安詳的像是睡着了一樣。
“你這個人怎麽想的?一年隻說七句話,說的話還都是和你自己沒什麽關系的。還是說,你也跟傳說的一樣,是個佛轉世來吃苦的?要是說多了,你會被雷劈嗎?”青烏自言自語着,而後被自己給逗笑了,低聲嗤笑兩聲後眸底神色漸爲陰狠。
七言依舊不爲所動,這些話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
“如果是酷刑的話,你會不會叫啊?”青烏話音剛落,而後揚起手帶起了一陣勁風,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短刀,極其鋒利泛着寒光,幾乎是擦着七言的眼睛過去的。
這一下他本來是毫不留情的,但是七言依舊不爲所動。
看着這一下完美錯過,青烏愣了一下,旋即低頭看向了地面。不知不覺間,七言的坐墊不知道什麽時候向後退了一段距離,而這個距離,和他加上短刀的距離剛剛好,再往前一些,就算不被刺瞎雙眼。眼皮定然也會留下傷痕。
一股寒意自青烏心底升起,他眯了眯眼,心底一個聲音告訴他,還是不要招惹這個老秃驢來得好。
他收起短刀,鼻尖發出一聲輕嗤。“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一句話,險些就要把她逼上絕路了?千夫所指的日子可不好過啊,這個世道可不是人人心中向佛,她之上還有更怕地位被撼動。人家一個姑娘家家的,沒招你沒惹你,卻因爲你這句話被招來殺身之禍,而且她做的那麽多東西,哪樣也都是在幫着自己人,你這麽做又有什麽意義?這麽間接害死一個人的話,不就違背了佛家的初衷了嗎?”
聽他說了這麽多,七言的眼睛才緩緩的睜開了一條縫,上下打量了他片刻,而後又把眼睛閉上了。
請勿在那碰了一鼻子灰,回來之後把事情跟林徽如一說,林徽如也不禁直犯嘀咕。
這到底是個什麽奇葩?
思索了許久,林徽如沉吟一聲,看着還在摘她葡萄的青烏臉色黑了黑。“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見他一面?我對這個人,很好奇。”
“好奇?一個老秃驢而已,有什麽好好奇的。長得也就是那個樣子,而且你見了他也沒用,就算是我下了殺手,他都沒有張口的意思,難道你去看他,還能看出花來不成?”青烏利落的吐掉葡萄籽,又扔進嘴裏一個。“這個葡萄不錯,下次多買點。”
“滾。就說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我秘密見他一面。”林徽如巴不得給眼前這個人一巴掌,但是奈何她打不過,隻能在這裏按捺着心中怒火,眉頭直跳。
“有是有,不過你真的問不出什麽來啊。”青烏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林徽如揮了揮手,“行了,你拿走吃去吧,我要休息一會。”
沒過多久,白千易忽然來敲響了門。林徽如有些睡眼惺忪,但是白千易帶回來的消息卻讓她精神爲之一振。
春風樓的花魁死了。
“怎麽死的?是不是被人查出來了?”林徽如打開房門,挑了挑眉頭有些想不明白。照說這春風樓應該會成爲襄王解決事情的一大關鍵才是,現在死了個人,到時候這事恐怕就難辦了。
“花柳病。現在去過春風樓的人都是人心惶惶的,春風樓也暫時被封起來徹查了。”白千易神色有些怪異,畢竟他們前幾天也去過春風樓,雖然這個病得有肌膚之親,但是現在回想起來,也還是有點讓他毛骨悚然。
林徽如皺了皺眉,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徐子喬。好在徐子喬隻是去喝了酒,但是她猶記得,襄王還曾經爲了消息三番兩次的光顧春風樓,也不知道……
“那襄王那邊怎麽樣?我可記得他總是去,想要打探消息的華應該不少次犧牲自己了吧。聽說那個花魁玉鸾的第一夜,還是被他拍到的。”林徽如轉過頭,面上一臉的八卦色彩。
白千易有些無奈,“八方太醫會診,不過是悄悄地,畢竟是管皇家顔面,不能丢了人才是。”
這倒也是,畢竟就連第一夜的消息,林徽如也是派人查過才知道的。隻是,如果這件事被乾元知道的話,恐怕會氣瘋了。
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再死那麽幾個人的話,襄王查出來的很多東西興許就死無對證了。無疑對他們極其不利,當然,安國也落不着什麽好處。
林徽如笑了笑。“莫不是天意如此?”
“那就無從得知了,但是你的事最近外面還是傳的沸沸揚揚的。最離譜的是,今天早上出門,我竟然從後門那裏看到了一整套祭拜的東西,還有一隻燒雞。”白千易捏了捏山根處,頗有一些頭疼,
“噗!”林徽如剛喝了一口水,還沒咽下去就聽到了這個讓她不禁劇烈地咳嗽起來。“這不是在膈應人馬?我又沒死,放東西在那裏祭拜是何居心?東西呢?你扔了沒有?”
“其他的都扔了,但是燒雞被那個青烏拿走吃了。看他活蹦亂跳的樣子,應該沒有下毒。”白千易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