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中有些許狐疑,“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拿出來了好幾張金票的人,怎麽也會爲了五十兩銀子低頭了?”
“哎,不瞞您說,我要是真有那麽多金子就好了。可惜是假的,我的手藝還真的不錯,造假金票其實也看不太出來,夫人您考慮考慮?不過要是全能的話,可能還得加錢。”那人伸出手,看樣子跟掉錢眼裏了一樣。
林徽如也伸出了手,“拿出來我瞧瞧?”
他也不吝啬,大大方方的把金票拿了出來,如果還是有這種氣度的話,恐怕到了誰那都不會懷疑這金票是假的。
這假的金票的手感摸着和真的一模一樣,就連上面的一些序列号和細節也都和真的金票一般無二,林徽如隻想說這就是真的。但是,在看到錢角處的細節時,她勾唇笑了笑,把金票收了起來,“不錯,确實可以以假亂真,想必到了誰手裏都很難看出來。再說說你還會什麽?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您這位能人異士叫什麽名字呢。”
“叫我青烏就行,我這行走江湖,傍身的手藝可多了。”青烏笑笑,唇角處露出了兩顆虎牙。他看着林徽如把金票收起來的樣子,眼神稍微變了變,“不過這金票能還給我嗎?”
“不就是假的嗎,你在做兩張就是,剛好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先說你還會什麽,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聊聊給你開多少工錢了。”林徽如淡然的抿了口茶,她沒猜錯的話,這幾張金票其實都是真的,這一萬金到手,她怎麽可能還回去呢。
青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倒也沒有在說什麽,“好,我這還會些江湖上的奇門異術,縮骨功什麽的,夫人覺得如何?”
“見識過了,但是我想不通縮骨功除了能鑽狗洞還能用來做什麽?有沒有别的?胸口碎大石?”林徽如一挑眉,其實胸口碎大石還挺賺錢的。
這個人來路不明她當然不能當成親信,但是如果真的會的花樣多的話,把他牽出去賣藝賺錢也不錯。
“那倒也行,但是夫人不覺得大材小用了一點嗎?易容術這種東西我也會,不過我做人/皮面具的手藝,用的可得是真的人皮。”青烏這話一說,倒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真的人/皮做人/皮面具?那帶上不得十分有壓力麽。
“咳……這個就算了,沒什麽地方用得上,還有沒有别的?”林徽如咽了口唾沫。
“怎麽用不上,這可是殺人越貨,栽贓污蔑的利器啊, 别人出千萬兩我都沒答應呢。”青烏嘟囔了一下,而後掰起了手指,“其實其他的東西,你要是能說起來的話,我興許也能會一點,技多不壓身,會的太多了也就忘了自己都會什麽了。”
林徽如挑了挑眉,眼神中有些興奮,“那你會耍猴嗎?”
青烏愣住了。“耍猴?”
“對啊,我看市井賣藝的人,都能夠把一些動物馴服的十分聽話,你會不會?會的話,我給你投資開個戲班子,賺來的錢咱們五五分成啊。”林徽如笑了笑。
“我可是個正經手藝人,又不是雜耍的。” 青烏說着,頓時變了一張臉,面色陰沉下來,“夫人不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嗎?如果我這個時候投靠到了襄王那邊的話,日後夫人不僅少了個左膀右臂,還會多一個勁敵。”
這話好不容易轉到正題上,林徽如換了個坐姿,擡眸看着青烏。“那你又怎麽證明,你不是别人那裏派來想要安插在我身邊的?看你總是拿襄王說事,就連我和襄王的談話你都知道,現在還拿襄王出來當擋箭牌,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夫人都說了我在拿襄王當擋箭牌了,能有哪個奸細這麽膽大,還敢把自己的主子動不動就拿出來說事的。要不這樣,我替你對襄王做點什麽,這樣應該能消除對我的懷疑了吧?”青烏抱着胳膊,挑眉問道。
林徽如點了點頭,“可以啊,不過我倒不想對他做什麽,我看你輕功了得,不如去幫我把襄王查到的有關安國密探的消息偷一份過來吧?”
“這有何難?不過襄王府我沒怎麽去過,地形不是很熟悉,給我一點時間,大概三天吧。”青烏伸出三根手指,看樣子若有所思。
“沒問題,順便麻煩你幫我查查這個謠言到底是誰傳出去的,要是辦妥了,我給你開一個月一百兩,如何?而且包吃包住,上六休一,有年假。”林徽如掰扯出來了一堆福利,左右現在她也沒有什麽得力的能夠相信的人,但是如果能夠皆一把刀的話,恐怕還省事不少。
青烏心中不由得苦笑,一百兩,這也算得上是他最自跌身價的一次了。
“什麽叫上六休一有年假?”青烏問。
“就是你可以工作六天休息一天,逢年過節的我還可以給你放假,而且如果是工傷的話我給報銷,咱們相府對待長工,可是很友好的。”林徽如的眼睛彎彎眯起,像月牙一般,不過其中滿是狡黠。
光是這點條件套路一個身手不凡的人,她算是賺了啊。
接下來的幾天,這個傳聞依舊在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連帶着她的生意更是擠破了門檻。畢竟從那個傳言推測的話,她賣的東西可就都是天上的東西了,人間哪有幾回聞啊!
但是,讓林徽如心驚膽戰的事卻是一直都沒有發生,朝堂上的衆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這件事,就連乾元也沒有因爲這件事找過她和徐子喬,。
和青烏約定的三天過得很快,就在林徽如想好了要怎麽對付那個傳謠言的人的時候,另一個震驚整個京城的消息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