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林徽如搖了搖頭,看到一身钴藍就是一愣,在加上衣服上的蟒紋,她忙後退一步,當即意識到了來人就是晉王。“臣婦見過襄王殿下,多有冒犯,還望殿下恕罪。”
“無礙,看夫人神色匆匆,可是遇上了什麽事?”想起來最近的傳言,唐景元看過林徽如身後的大門,心中思緒稍作整理,而後壓低了聲音。“夫人跟我來。”
雖然不知道唐景元要做什麽,但是既然是皇子有請,林徽如終歸是不好拒絕的,隻能低着頭跟了過去,到了有些僻靜的地方,避開了大多數耳目。“不知殿下有什麽事要在這裏說?”
“近日京城裏關于夫人的消息諸多風雨,不知道夫人今日氣色不好可是因爲這件事?如果有需要本王幫忙的話,本王願意盡力而爲。”唐景元這突如其來的牽橋搭線倒是讓林徽如有些措不及防。
“除了這件事怕是也沒有别的了,我隻是擔心這件事會被推上風口浪尖,産生很多不好的影響,其實也不是什麽太棘手的事,就不麻煩殿下了。”林徽如福身行了個禮,對于唐景元這種彬彬有禮的人,她倒是沒有太多的抗拒或者反感,語氣自然也平滑了一些。
唐景元也不緊不慢,“這件事本王多少也知道一些源頭,老二和老三那裏的一些事情我也挺說過了,現在他們兩個人聯起手來,徐大人不站陣營,怕是要先被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這兩個人都沒有表面上那麽好相處,夫人可千萬要小心。”
這話倒是讓林徽如心中一動,看來這個唐景元也是個又大野心的,平日裏看不出什麽,卻是在秘密關注着一切,應當是在伺機而動,攻心爲上。畢竟人人都渴望救命稻草,要是晉王那準了時候這話,這樣興許還真的是籠絡了不少曾經落敗的權臣呢。
她從來不喜歡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多謝殿下提醒,臣婦明白,各家小姐還都在裏面等着呢,殿下可别失了風度,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說完,林徽如便也不多做停留,轉身就走了。
白千易就在附近等着她,坐上馬車之後,就連白千易也提起了這件事,“最近關于你的流言可是不少,不去阻止一下嗎?”
“得先查清楚源頭才是,我猜測這件事八成是跟唐景毅或者唐君逸有關系。而且這件事出現得實在是太過蹊跷了。”林徽如眯了眯眼,她現在樹大招風,最有可能給她帶來一片呼聲的應該是商行的事了,畢竟商行一出,确實壟斷了不少十分暴利的事。
不過她早就考慮過這些事了,也給一些掌權之人松了不少的手,但是今兒個這個場面……
“回府嗎?”白千易問。
“不回去,帶我去襄王那裏,有些事我得好好問問他才是。對了,之前夜闖相府的那個人身份查出來了嗎?”林徽如捏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陽穴,棘手的事一樁又一裝,剛開年就讓她有些疲憊。
白千易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雖然這件事情需要處理,但是襄王那個人神秘莫測,讓林徽如自己一個人隻身過去的話,恐怕會有什麽危險,“上次的事你忘了嗎,你自己去的話,和一個人入龍潭虎穴沒什麽區别。”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總要處理,徐子喬在的話,有些事情也需要有顧慮,唐君逸這個人雖然不怎麽樣,但是總歸應該不會太過爲難我一個女人才是,走吧。”林徽如皺眉,唐君逸打的什麽算盤。她歸根結底還是不知道的,但是既然選擇了輿論,必然不敢動手。
一到襄王府,林徽如就注意到了這兒的守衛似乎又多了不少,白千易被攔在了門外,隻有她一個人進了襄王府。
雖然她和唐君逸見面不少,但是卻很少來到王府,今兒個走一遭,更是覺得這兒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一進門就看到唐君逸還是那個姿勢坐在那閉目養神的等着她,似乎對她的到來時意料之中,“今日夫人怎麽有功夫登門拜訪來了?也不擔心外面的流言蜚語了嗎?”
“流言蜚語?我今兒個要是在不來,這個流言蜚語就要把我給吞沒了!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竟然把這些事情散播出去,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又有什麽好處?”林徽如面上寫滿了不解,這個男人想什麽她捉摸不透,但是她隻想上去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擋她發财路的人,都是混蛋。
“夫人莫不是誤會了什麽?本王最近一直在忙着調查安國密探的事,夫人說的事,怕是和本王沒有關系吧。”唐君逸睜開眼睛卻依舊懶散,一雙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林徽如。
“殿下就不要裝傻了吧?這裏面很多添油加醋的事情,當事人都是你和三殿下,說這件事情和您沒有關系,您怕不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不成?”林徽如挑起眉頭大步逼近,她現在氣得很,坐下的心情都沒有。
唐君逸破天荒的笑了笑,而後直起了身看着林徽如的眼睛,“如果本王說,這件事跟本王任何關系的話,看來夫人是不願意相信了。但是這件事情,夫人有沒有想過,把夫人推上風口浪尖的話,對于本王又有什麽好處?”
“現在本王也有不少的銀子在你的商行裏面,如果因此有産業受了影響的話,那本王又有什麽好處?”唐君逸挑眉,他雖然是不擇手段了一點,但是還不至于自斷财路,這種蠢事他可幹不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故意想把這件事挑到風口浪尖,讓他們兩虎相鬥。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林徽如坐在一旁思慮片刻,看唐君逸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那這件事情,應該就是應上了她第二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