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如一愣,這些事怎麽這個人都知道?她身上所有的事,凡是她身邊的事,好像都被這個人摸清楚了一樣,“隻是之前從一個赤腳大夫那裏買來的藥而已,沒想到會那麽有用,早知道就不給他了。”
“夫人就不要推辭了。我又不是好忽悠的孩童,赤腳大夫這個說辭應該換一個了,如果真的不是好東西的話,你給唐君逸用了,就不怕他死了怪在你身上?”興許是手被風吹得有些冷,那人縮起脖子搓了搓手順帶着把銀票揣了回去。
“吃不死人的,但是有沒有作用就好說了,那種情況下,說不定還有精神安慰的作用呢,就像望梅止渴一樣。”林徽如繼續胡扯着。
興許是這些話她說的實在是坦然,那人也有些将信将疑,“那其他的說法呢,你要怎麽解釋?你知道别人是怎麽說你的嗎?說你是天上下來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但是要吃玉石翡翠來維持仙術。”
這話林徽如一聽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群人也實在是太迷信了一些,如果她要真的利用這群人這一點的話,恐怕她早就被尊奉成什麽聖女之類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你們爲什麽這麽蠢呢,如果我不食人間煙火的話,我籠絡天下那麽多錢做什麽?如果我是天上下來的仙女的話,下凡做什麽,仙界不好嗎?如果我真的會仙術的話,爲什麽不直接變翡翠或者金銀呢。”
“因爲……喜歡,想體驗人間的生活?”她就這麽說說,那個人還真的有些認真的想了起來。
林徽如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啊,這天馬行空的小腦袋瓜一定被不少門擠過吧?告訴你,靈丹妙藥我沒有,神仙都是永生的,所以沒有這種東西。但是看在你這麽天真的份上,我倒是能教你點石成金。”
“點石成金?”那人有些疑惑,“用你的話來說,你要會的話,還做什麽生意。”
林徽如嘴角抽了抽,“因爲我喜歡,這種招數會就沒意思了。但是,你想不想學?”
關于怎麽脫身的辦法,她已經想到了……
“學,多少錢。”那人果斷點頭。
“嗯,你心誠則靈,不要錢。”林徽如清了清嗓子,“按照我說的,對着西北方盤腿坐下,記住,一定要左腳繞右腳,雖然有些難,但是這是最虔誠的跪拜姿勢了。然後雙手合十原地打坐,默念般若波羅蜜多九九八十一遍,記住,心一定要誠,手也一定要用力伸直,能用多大的力氣就用多大的力氣,疼了才有效果。你既然是習武之人,一定要感受經絡的感覺。點石成金本來是有違天道的,所以,如果身旁有異響,或者有什麽人碰你的錯覺的話,一定不要睜眼,念完了一定要清心感受自己的經絡一炷香的功夫,這時候你就可以起來試試了。哦對了,别忘了吃個這個再練,這個是關鍵。”捉弄人的心思一起,林徽如幹脆把話謊往無瑕了扯。
她從空間裏拿了一枚巧克力豆,手掌翻覆間就出來了,這一舉動倒是把那人吓了一跳。
“這個是什麽?仙丹?”那人有些疑惑,把東西接了過去。
“幫助你疏通經絡學秘術的,我剛剛摸了狗你别嫌棄,吃了就去練吧。這個還挺耗費精神的,等你練好了先給我變點金子出來當報酬。”林徽如笑的雙眸彎彎,就看着那個人把巧克力豆吃了下去。
那人皺眉吃下,巧克力豆很快就化在了嘴裏,一股奇香和甜味苦味交雜,倒是有些符合他想象中的仙丹的味道。
“去吧。”林徽如強忍着笑意催促道。
看他聽話乖乖的做了過去,林徽如對着旁邊的小黑伸出一根手指擋在唇前,而後就扯着小黑的後頸皮一塊兒墊着腳尖回了院子。
這人倒沒她想象的那麽難纏。
她剛松了一口氣,就看到徐子喬推門而出,“這麽冷的天,你跑出來做什麽。”
“快叫人,府中進了刺客。”林徽如連忙囑咐徐子喬,而後喚了千易的名字。
由于需要穿衣,白千易的速度就慢了一些,“怎麽了?”
“别問了,帶人,帶紅騎去小黑的那個院子。那個人既然能無聲無息的進來,武功一定不亞于你和紅騎,現在人被我拖延在那兒了,你們快過去。”林徽如催促着。
一提到刺客,白千易帶人跑過去的速度倒是快。
徐子喬站在原地,還有些茫然,“到底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大半夜遇上刺客?還被你拖延住了?”
“事情有些一言難盡,咱們先去把人抓住了一切都好說,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那麽傻的人。”林徽如面上還有些難以掩飾的笑意,她拉着徐子喬快步跑去。
她到的時間還不算晚那個蠢貨還按着她的話姿勢怪異的跪坐在地上,不過至少般若波羅蜜是念完了的。
當然,他也做到了有異動不回頭。等他有些躍躍欲試的起身的時候,長時間的繞腿讓他兩條腿一起抽了筋,連手也是,倒在地上的模樣甚是滑稽。
紅騎和白千易就默默的看了下去,甚至白千易還壓低了聲音問了林徽如一句,“這當真不是個傻子?”
“反正肯定不聰明,但是我覺得他既然能繞過你和紅騎的視線,又能安然無恙的從房頂上跳下來的話,應該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是個好機會,上去抓人啊。”林徽如捂着嘴笑着。
白千易有些無奈,和紅騎輕而易舉的就上前把人擒了住。
那人看着林徽如,面上有些難以置信,甚至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你!”
“不好意思騙了你,不過看來會聽信那些謠言的人确實不太聰明。深夜擅闖相府,京兆尹府已經給你預留了一席之地了,記得在裏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說完,林徽如就扶着徐子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
剛才那一幕就連徐子喬也有些忍俊不禁。
“原來如此。”那人眯了眯眼,卻沒有什麽緊張的神色,反而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下一刻,押着他的人便覺得手中一空,那人就騰起輕功以極快的速度點過房檐往北跑了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