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萬俟公子還是個傲骨铮铮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招了吧,還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林徽如撇了撇嘴,後退到一邊去坐了下來。
殊不知萬俟軒現在也不是軟柿子,他笑了笑,“原本以爲林夫人是女中豪傑貞潔烈女,沒想到竟然在青樓之中苟且偷生,還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話引得林徽如眉心突突直跳,一種不好的念頭在心中蔓延開來。
“你想做什麽?”徐子喬也皺起眉,表情充斥着陰霾。讓林徽如吃了好幾個月的苦,一直都是他心頭痛處。現在萬俟軒還故意挑撥,這意思好像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啊。
“沒什麽,就是覺得苟且偷生這四個字,應該在人們心中廣爲傳播才是。”萬俟軒輕聲笑了笑,一張清秀的臉上盡是陰險。
林徽如皺了皺眉,“别問了,他不就是想把我在青樓的事公之于衆麽,反正随他怎麽變早就是了,你不管,這件十分的風頭就下去了。”
“爲什麽要讓這件事的風頭下去呢,夫人那般可是值得所有人學習的。而且,我本來以爲夫人隻是精通于經商之道,沒想對于拿捏男人的喜好和特殊癖好,也很是有一套啊。這一點,在下佩服,能夠遇上夫人這般多才多藝的人,我甘拜下風。”萬俟軒現在已經不能說是疑似挑釁了,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林徽如還算是淡定,但是徐子喬就有些坐不住了,“如果不想被割了舌頭的話,你的嘴最好給我放幹淨一些。”
“喲,徐大人這是生氣了?準備要濫用私刑了?看來外面傳說大公無私的徐大人也不過如此吧。”萬俟軒倒是個聰明的,爲了防止自己被徐子喬打,早就慢悠悠的離着牢門遠了一些,現在正站在那,陰陽怪氣的挑釁者。
“好好活着不好嗎?爲什麽非要作死呢,這大千世界那麽多好東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跳進來,萬俟軒,看看局勢在說話不好嗎?”林徽如揉了揉眉心,雖然一些不好聽的話傳出去的話确實糟心,但她相信,萬俟軒也是有那個心沒那個膽子。
“看看局勢?局勢就是三峽關的人都對這件事深信不疑,不管你們怎麽解釋,丞相夫人是個精于房事的奇女子這件事也是無法磨滅的,還有那些林夫人你教出來的東西,興許不久之後還能在各大青樓廣爲流通呢。這種事情,你難道不驕傲嗎?”萬俟軒說着,嘲諷的大笑出聲。
徐子喬身側的手已經緊緊攥起了拳頭,而林徽如也有些難以理解這個人自尋死路的心。
“驕傲你老母親,我看你倒是活的挺不耐煩地。”林徽如拍了拍手,監牢外面一陣響動之後就有不少的侍衛進門,十分有默契的打開牢門把萬俟軒押了出來。
不管萬俟軒怎麽嘶吼和挑釁,林徽如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在那裏悠然自得的喝茶,等把萬俟軒綁好了,等着他的就是一點皮肉傷痕迹都沒有的笑刑。
林徽如和徐子喬坐在那裏喝茶,萬俟軒就被人上下其手,嘴裏也被塞了一團布難以發聲。
“萬俟公子不是喜歡笑嗎,不如就笑個夠吧,京城最是注重待客之道了,還希望萬俟公子你慢慢享受,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林徽如勾唇一笑,隻讓萬俟軒看到其中無盡的邪氣。
徐子喬在旁邊看着萬俟軒抽搐也不覺得暗爽,現在他隻想上去給萬俟軒兩個大嘴巴子,“小如,這件事你就算不說什麽,我也不能忍。”
“我也不能忍啊,不過現在還不能對他動手,不然日後的審問會留下把柄的,你想對他動手的話最好是等在行刑之前,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三峽關那種地方,常年被這種人洗腦的都三觀不正把萬俟家當成主子了,面對一些已經被蠱惑了的人,嘴裏說什麽都沒什麽人會信的。”林徽如聳了聳肩,見證的奇葩太多,她的心态早都已經調整的好的不能再好了。
徐子喬長出了一口氣,看着林徽如的目光有些許心疼,“你放心,不管别人怎麽說……”
“事實在那裏,容不得别人诟病,而且不過就是一點小把戲而已,你忘了我還認識青樓的東家麽,又不是隻有這厮會開青樓,那個時候我想要保持完璧之身,當然要拿出點東西來穩住那裏的老鸨了,清者自清,随便他怎麽說好了。”林徽如在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好在早在那之前她就認識了一個青樓的東家,兩個人相處的還不錯,她又不會做皮肉生意,但是還是入了一份的,順便把一些私密之事稍加分享,這樣到時候就算事鬧大了,她也有的說法。
可惜就是難免要被戳一段時間的脊梁骨。
兩個人聊天的功夫,萬俟軒已經笑的快窒息了,林徽如擺了擺手示意人停下,“怎麽樣?笑夠了嗎?先把狀紙寫了吧。”
話音剛落,就有人遞過去了紙筆,現在萬俟軒已經脫力了,雙眼之中充斥着猩紅。這種笑刑,可比一些皮肉之苦來的要痛苦的多。
“我隻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啊,你要是一盞茶還不寫,或者寫的不夠全面的話,那我們就隻能明天再來了,今天你可以繼續笑個夠,我們可沒有濫用私刑。”林徽如砸吧了一下嘴,這會的她宛如惡魔。
萬俟軒嘴裏塞着破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想來就算說出來了也不是什麽有營養的,林徽如幹脆就打斷了他的念頭,“别哼唧了,跟一條死狗一樣,我可不樂意聽你那滿口臭氣,現在也容不得你談條件。萬俟公子啊,這人得學會看局勢。”
看着這會陰陽怪氣的林徽如,徐子喬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本來如果林徽如淡定異常的話他才是擔心的,但是現在林徽如既然還有心情折磨和報複,那才是正常的林徽如。